“伯父,你尝尝。”叶凡笑道。
“嗯我试试”郭朴阳伸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入嘴,细嚼慢嗯,还闭上眼好像品味样子,不久,那嘴唇动了动,居然露出了一丝讶然,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尝尝”郭秋天早忍不住了,也夹了一块鱼肉入嘴,细细地嚼着,终于失声叫道:“刺呢?”
“呵呵……”叶凡只笑不答。
“问你话呢?”见这厮一脸的高人相,郭大小姐不乐意了,哼道。
“这种弄鱼的法子是去年我去一个支书家陪夜,偶遇一个山野樵子教我的。”叶凡吞了一点消息出来。
“山野樵子,那一定是高人。”郭朴阳微微点了点头。
“你还没讲具体做法呢?”郭大小姐哼声道。
“教你也做不出来,这个,要有一定手法和配料的,恕我不能告诉你了。当初那位前辈教我此法时有约法三章,就是不准外传。相信秋天大小姐也不会让我当一个背信弃义之人吧”叶凡恢复了平静,淡淡的笑着。
“哼小气鬼,亏得我大老远跑来看你。”郭秋天显然不信,认为叶凡这厮在扯谎。
“别闹了秋天,此鱼的做法绝对神奇,居然把鱼刺都给烤没了。这个应该是古代传下来的一种绝艺,别为难小叶了。”郭朴阳倒是释然。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吧。”叶凡的话亦真亦假,转尔,转移了话题,问道:“伯父,有一事我不明白。当初剿匪的解放军应该有一个团吧?为什么立碑的反而是一个连长?”
“唉……”郭朴阳叹了口气,望着远处的那块刻有名字的大石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情绪当中。
良久,才说道:“当初来剿匪的听说是二个营,近500人左右的解放军。
不过,到后来消灭马胡子后就剩下一半了。而且,就连指挥战斗的副团长马回年都牺牲了。
伤的伤残的残,到最后,就剩下一连连长宋家川将军还算完好。当时比他级别高的营长全伤了送回了德平。
这就是那碑石上由他落款的原因。其实,那个石头上凿名字也是宋家川连长临时头叫几个石匠给凿上去的,算不得很正规。
已经过去四十几年了,牺牲了多少人啊,咱们今天的幸福生活,真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
小伙子,希望你能带领麻川人民走出现在这种窘迫之状,**烈士们的鲜血也不会白流了,唉……”郭朴阳那眉头紧皱,一股子淡淡哀伤萦绕在脸上。
“我会的”叶凡喷了三个字,突然,好像有所感悟似的,似乎抓到了一丝灵感,出口问道:“伯父……你刚才说,说到了宋将军?不会是宋连长后来成将军了吧?”
“嗯咱们岭南大军区曾经的副司令员,现在的总后勤部第一副部长宋家川中将。”郭朴阳的口气很淡,但宋家川的职位级数冒腾在叶凡脑子里却是起了翻江倒海的涌动作用。
“我明白了,谢谢伯父提点。”叶凡脑子里灵光一闪,旋即明白了,郭秋天的伯父,这个,人家是在提点自己。
贝叶谷廊桥有大人物罩着,你可以去找他。作为总后勤部的第一副部长,有什么事摆不平的。
军委的总后勤部,可是一个富得流油的部门,你这路,不正好可以求到他的门下吗?
只要宋将军高兴了,打个喷嚏,几百万上千万真不在话下。而且,宋家川当初能立碑,说明,他对这个地方是有感情的。
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人家忘了这事也说不准。现在只要自己肯下一番苦功,找到能唤起宋将军记忆的东西来,必有收获。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叶凡对郭秋天的大伯身份的猜测那是更有所期望了。能知道宋家川,好像那口气还相当淡的人,其位肯定也低不到哪里去的。
一般来说,如果她大伯职位比宋将军低,他的口气出来肯定有一丝恭敬味道。而这老伯喷出的话语,好像有同级别味道。这个却是深深的震憾了小叶同志。
跟宋将军同级别的干部,在南福省估计也只有省长省委书记了。省长姓朱,被排除了,那此人的身份呼之欲出了。
南福省省委一号人物郭朴阳,也姓郭,两个方面一巧合,叶凡心里一啰嗦,感觉屁股下那条凳子好像突然长毛了似的。
有时,无知者无畏,先前,只是猜测对面这半老头子是有一定身份的人。
但还没能确定前叶凡同志表现得还是要当自然,随便的。这个,自然是这厮也有了一定的心理素质。
现在离猜测越来越近了,这厮心里自然有些发毛了。人也坐得笔挺了一些。毕竟,那可是南福省的一号。不过,至少从表面上看来,这厮表现还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