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子盖着呢,我瞧不着。
反正我有点迷离,跟我在他家喝了酒后感觉差不多。
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突然在我耳边轻声唤了我的名字。
有点奇怪,我没有告诉他我叫什么。
我是不是幻听?
说起来,我也还没有来得及问他,他叫什么。
我缩成一团,宛如一条死鱼。
透过窗帘看了眼外面还没落尽的夕阳,才反应过来我方才干了什么事儿。
白日……白日……
白日什么?你们教教我?
我语文不好,我不知道后面两个字怎么写。
我体谅他。
毕竟晚上还有团会活动,我们公司的衣食父母到时候要上场,全员不能缺席。
所以我不能让他下不来床。
于是我撑着身,打算抱他去洗个澡。
这一身汗津津的,怎么出门。
然后我腿一软,被他拦腰抱起来了。
一切都好说,就能别公主抱吗。
我埋在浴缸里,称着水雾,头脑还昏昏沉沉。
背后一双手在轻轻揉捏我的腰,沐浴露的香味充释了我整个鼻腔。
洗干净后,我才清醒一些。
觉得有些疯狂。
这咋赔钱赔着赔着,就赔床上了啊。
虽然、虽然也没把他怎么样。
我一边套裤子一边不死心。
“……我那个……我赔你多少钱啊?”
他心情看上去不错,还过来给我吹头发。
“不用。”
那可不成。
我一个人跌爬滚打,历经人世沧桑,自然知道钱这东西来之不易。
我不贪,也不嫌多。
“你一个人工作赚点钱也不容易,我怎么能不赔……”
看他挑眉,我继续将这种誓死给钱的精神发扬光大。
“咱们出来打个工,说不定哪天就经济大萧条,老板跑路,裁员甚至公司倒闭了呢,这事儿我没少看,新闻上那么多呢。多存一点是一点,你说是不是这个理?我知道你心地善良,那也不能吃这个闷亏啊。”
我还没给身呢啊,咋就不要赔了。
我不卖身。
我不是那种人。
团会开在海边,烧烤啤酒,还请了些小歌手暖场。
反正我不认识什么歌手,我的心里只有我的游戏存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