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斯呜咽了一声。
他被按住后颈,贴近奥格斯特。
“是不是很有意思,我们习惯叫它‘原液’。但绝大多数不会由口腔吞入……莱茵斯知道的对不对?”
……是,他当然知道。
莱茵斯战栗着挣扎,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来。他捂着小腹,一个劲地后退,但事实上连分毫都没有挣脱。
作者有话要说:我已经因为尾巴被锁两次了,明明上面一句就有说明,就想问审核的眼睛难道不能瞟一下吗?可见上学的时候完形填空应该不太行,真有本事。
第28章
整个皇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安静。
平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很少看见贵族们出来巡游。如果是平时,街上经常驶过昂贵的马车队伍,而这两天,什么都没有。
就好像这些趴在平民身上吸血的蛀虫一下子都约好了,安静那么一段时间。
就连红灯区的生意都差了下来。
疑惑只在人们心中盘旋了几分钟就散去,毕竟他们还要为生计忙碌。
不过这一切都影响不到研究院里的两条鲛人。
在更加远古的深海中,鲛人会残忍地咬住伴侣的后颈,而另一手就按在喉咙处。身上的所有伤口都可以亲吻舔舐,原液在渗透进伤口时是没有感觉的,但没有鲛人会冷静接受,无论是上位者还是下位者。
腔内的细胞会在原液的刺激下缓慢生长,孕囊不会管主人是否愿意,从接受原液的一瞬间,就代表了羞耻难耐的未来。
它们会变成雌性。
银尾即使在卵中也不会让母体轻松一点,孕期持续半年,但大概三个月的时候幼卵就会无规律的律动。由内到位的侵犯足够把银尾会被折磨到无声啜泣,抱着隆起的小腹在巢穴里艰难喘息。
孕育对于任何生物来说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在这段时间里,鲛人很难保存足够清醒的理智。
对于它们来说,每时每刻都能从伴侣身上察觉到陌生鲛人的心跳,还是那样庞大的数量。有些时候,难以忍受的鲛人甚至会将小银尾诱哄到怀里,然后一点一点强迫它们排出满腹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卵。
反正其中一定会有一两颗已经成型。
这些记忆一代一代,最终成为本能刻印在银尾的脑海深处,让它们下意识排斥被注入原液。
所以即使莱茵斯还没有恢复记忆,也下意识开始战栗。
他捂住嘴,“为什么?”
毛骨悚然的害怕和恶心泛上来,莱茵斯推拒地按在奥格斯特肩膀上,手指用力到发白。
“有点干了。”奥格斯特垂眸,手指磨在他的尾巴上。
银尾漂亮的鳞片边缘呈现出磨砂质感,这是很久没有接触水以后的结果。奥格斯特抬眼笑着开口,“我把你抱到水里吧。”
“莱茵斯哥哥上次没有看清我的尾巴,这次可以好好看看。”他凑近莱茵斯,似乎还想说什么——
“啪!”
这一巴掌不轻,奥格斯特的脸被扇到偏过去,很快就出现了淡粉色的印记。
昨天晚上,在莱茵斯为尾部的酸楚难受到抓着被子闷哼时,奥格斯特还开玩笑说鲛人的尾巴没有莱茵斯这么娇气的。却没想到小银尾第一次用尾巴攻击,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莱茵斯哽咽地朝后挪去。
他连走路都做不到,怎么可能逃跑。但对于奥格斯特的恐惧还是让莱茵斯根本没办法平静下来。
“为什么骗我?”莱茵斯用脱力般地撑住身体,仰头看着奥格斯特,“……你想要杀掉我吗?”
莱茵斯憋住哭腔,双眼通红,金发可怜兮兮地贴在脸侧。仿佛时间重演,又回到了绅士家的那天早上。
他对面的奥格斯特上身的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了最上面的那颗,但与此同时,他露出来的手背颈项上,细细密密地成片显现出透黑的鳞片,却昭示着黑尾危险邪恶的本相。
……“怎么会呢?”奥格斯特轻声反问,“我明明这么爱莱茵斯,我们从很早之前就该在一起,我已经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孤独,怎么会想要杀掉你呢?”
莱茵斯听不懂他的那些低语,但奥格斯特所流露出的偏执如同触手一样缠上他,将小银尾死死捆缚在原地。
奥格斯特苍白的容貌在脸侧的鳞片下显得妖异诡谲,他看着莱茵斯竖瞳中甚至带上了一点无奈。
莱茵斯不住向后退去,但他怎么可能快过奥格斯特,再也不需要分毫遮掩的黑尾偏头在莱茵斯的唇角亲了一下。
就和曾经深海中的曾经一模一样,当它们的计谋被戳破以后,就会立刻脱下伪善的皮囊,半分不再掩饰。
“莱茵斯是我的伴侣,本来就是,你只是不记得了。”他贴在莱茵斯颈侧,贪婪地嗅闻小银尾身上由于被注入原液而散发的香气,“你是我分出去的一部分,莱茵斯会想起来的。”
……他俯下身,贴在莱茵斯颤抖的尾巴上亲了一下。
鲛人原液从舌下分泌,被一点点填进身体的感觉几乎让莱茵斯哭到昏厥。那种被小心对待,但能够清晰察觉到怪物贴近的感觉让人害怕,更可况奥格斯特一点都没有要隐藏自己身份的意思。
异种冰冷的体温和巨大的羞耻感让莱茵斯的哭腔几近破碎,恐惧伴随身体的本能反应战栗。莱茵斯呜呜咽咽地挣扎,捂着酸麻的小腹想要挣脱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