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莱茵斯本来想为自己辩解,出口就已经是模模糊糊的哭腔了。
“别……不要……我没有偷运成果……唔不是我,不要抓我好不好……”
奥格斯特蹲在他面前,近乎贪婪地注视着莱茵斯呜咽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应该停下来了,毕竟虽然莱茵斯哭得那么可怜那么漂亮,让他只想要更过分地做完心中所有的妄念。
但毕竟在转化前期,外面还有阵法压着,再这么下去,莱茵斯得昏过去才算完。
黑袍研究员用食指指腹摩挲着莱茵斯的下颌,“你是被冤枉的?”
莱茵斯不知道他的话题为什么能转到这里,研究员平淡无波的声音给了他一种错觉,好像只要莱茵斯点头,他就会被放过一样。
“……是,我从来没有参与过偷窃机密。”
面前的男人明显很高,即使是这个姿势,莱茵斯也需要仰头才能和他对视。
有那么某一瞬间,莱茵斯觉得兜帽下的眼睛有些奇怪,和正常人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同。但光线太暗了,以至于他觉得是自己的错觉。
但他没有几乎再仔细观察了,面前人径直俯身靠近,冰冷的触感直接侵袭入唇。
莱茵斯猛地睁大眼睛,下意识推拒。
为什么?!
面前的男人死死卡出莱茵斯下颌的关节,让他只能张着唇迎接而不能做出一点抵抗。小银尾微弱的反抗什么作用都起不到,他甚至还有闲心用另外一只手桎梏住莱茵斯的腿。
在转化的作用下,莱茵斯完全不像旁人那样还有肌肉和表层的区分,像是极为弹软的发酵面团,有种病态的柔弱感。
只要稍稍用力,两根手指就能捏出骨骼的形状,宛如实质的威压下,莱茵斯甚至有种面前人要捏断他腿骨的错觉。
莱茵斯无声地哭,恐惧茫然还有没来由地委屈一齐涌上来。
为什么样这样做?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难道要在这里就……
肺部残留的氧气急剧消耗,很快小银尾就软了下来,只有骨传导下一点轻微的水声能让他羞耻地微弱挣扎。
不过没什么用就是了。
如果莱茵斯能子啊这个时候睁开眼,就会发现整个房间里的人类呈现出一种诡异又扭曲的姿态。
他们都在看着莱茵斯。
疯狂地贪婪地盯着莱茵斯露出的每一片皮肤,唇线勾成一个愉悦的弧度,同时无声但剧烈地喘息,仿佛这样就能让操控这一切的鲛人平静下来一样。
奥格斯特不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控制他们的一言一行,所以他们只能以最原始的姿态表现主人的心情。
满意、餮足、想要将伴侣融入骨血的占有欲。
莱茵斯被松开的时候脑中一片浆糊,泪眼朦胧地盯着面前的黑袍研究员微微啜泣。
“你怎么能这样……呜……”
研究员此时正仔细地将口罩重新拉上去,闻言笑了一下。
“啊?不是你说自己是冤枉的吗?想要洗清嫌疑,不该付出点好处吗?”
唇齿间还有小银尾温柔甜香的气息,黑袍的遮掩下,奥格斯特的手腕背脊都已经生长出了小片的黑色鳞片。
奥格斯特用陌生人的脸逼近莱茵斯,浅笑着说出恶毒的话,“一年的刑期要五百枚金币你大概出不起吧?
不过没关系,可以用你有的来抵。今晚有上百个人在这里,每人两次就能洗清所有的罪责,你不该感到高兴吗?”
两人的距离寂静,莱茵斯因为哭泣,连呼吸都是湿湿热热的,无意识地诱惑着奥格斯特。
让他更过分地对待自己的伴侣。
小腹和腿部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鲛人毕竟是深海中的顶级掠食者,即使是银尾,皮下也有流畅的轮廓,很容易让人想象是怎样一番内敛又漂亮呃模样。
奥格斯特冰冷的指尖隔着衣服覆盖在上面。
“你猜这里会被灌到多大?里面会不会烂掉啊?”
……
“……滚开!”莱茵斯猛地挥手在黑袍研究员脸上扇了一耳光,双腿挣扎着往旁边挪去。
他就像是被逼到绝路的幼兔,不得不在猎人手上咬了一口。
莱茵斯已经顾不得会有怎样的后果了,他现在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这一切都把他吓坏了。
而披着研究员外壳的奥格斯特垂眸用顶了下腮帮。
该收敛一点的,他有些苦恼地想到。
还好莱茵斯不会知道真相,否则小银尾怕是要生很长很长时间的气。
莱茵斯手脚并用地往旁边爬,地上的锁链被推开发出咯哒咯哒的响声。
“奥格斯特……”他无意识地求助唯一能信任的人,却被披着皮囊的鲛人攥住脚踝强行往后拖。
“别紧张,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
被扇了一耳光的研究员听不出恼意,反而有种平静到冷酷的愉快。
莱茵斯根本不相信他,一个劲地挣扎,紧接着就被掐住腋下抱了起来。
研究员笑起来,将他背对自己抵在墙上。
“你一直抓着衣摆不让它落下去,我还以为你只是没穿裤子,原来还藏着其他的秘密啊。”
!
莱茵斯瞳孔骤缩。
这才意识到刚才的挣扎中完全忘了腿侧不能见人的鳞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