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还没有转化,,奥格斯特只能控制住自己,否则他一定会把小银尾弄坏的。
“奥格斯特……”莱茵斯抹了一下眼泪,惶恐和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这些呜嗯……我不想去看医生,他们会说我是怪物的。”
他怕极了,奥格斯特冷淡的态度就像是真的在对待一只怪物一样。但虚假的记忆迷惑了莱茵斯,他还是下意识地朝竹马寻求安抚。
莱茵斯模糊地哭着,冷不防颤了下,因为奥格斯特偏头在莱茵斯的小腿上亲了一下。
奥格斯特认真地望着他,“莱茵斯不是怪物。”
银尾鲛人的鳞片是深海中最漂亮的颜色,如果它们有恋人的话,每一片脱落下来的鳞片都会被恋人仔细地正藏在巢穴中。
奥格斯特用脸侧磨蹭着莱茵斯的小腿,“没有人会那么说你的,如果有,我会把他的舌头割下来。”
……
“可我生病了……”莱茵斯的眼里满是无助,“我在书上看过这个样子的病人,他们说这叫灰鳞病,是恶魔的诅咒。我会变成怪物的对吗?”
奥格斯特磨牙,他的小银尾居然以为身体的变化来自恶魔那种低劣的东西。
“莱茵斯,我要生气了。”
莱茵斯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手指无措地收紧。
奥格斯特压近,这个姿势下,他能完完全全地将莱茵斯控制在自己的身体下,没有一点逃离的空间。
“你才不会是怪物,我的莱茵斯是最漂亮的珍宝。”
是他的小银尾,小皇后。
如果换做平时,莱茵斯一定会躲开他的逼近。但现在,惊慌失措的莱茵斯怎么可能会猜到,造成这一切的正是眼前强硬又极尽温柔的奥格斯特。
他被安抚到了,仰着修长的脖颈毫无保留地看着奥格斯特。仿佛这个时候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任凭采撷。
他不知道,这正是奥格斯特想要的,为此他已经忍耐了许久。
奥格斯特帮莱茵斯擦掉眼泪,指腹在莱茵斯湿红的眼角摩挲,“最近就不要出去了,尼德银行那边我会帮你请假的。莱茵斯就好好待在家里,我去黑市看看有没有适合的医生。”
他揉弄着莱茵斯的颈侧,诱哄道,“莱茵斯会乖的对不对,你也不想被外面的抓走,然后关在笼子里面展览,或者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被锁链固定住四肢。再或者给莱茵斯喂药,那种必须要被触碰抚摸才会消解的药,莱茵斯会不会为了舒服撒娇求……”
莱茵斯忙捂住他的嘴,颤抖地说不出话来。
奥格斯特的眼形微微弯了一下,天知道他有多愉快。
他就像是长着无数丑恶触手的海怪那样一点点缠在莱茵斯身上,用附齿注入具有松弛作用的毒液。等到莱茵斯已经完全习惯了触手的存在以后,再将他彻底拉入深海。
而现在,他已经缠在了莱茵斯身上,还差一点点。
奥格斯特抱着莱茵斯起身,精神和体力的消耗让怀里的小银尾疲惫不堪,抱着他的肩膀抽噎。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好欺负的粉色。
出了浴室莱茵斯才在冷风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到现在一直没有穿衣服,羞耻地脚趾都蜷了起来。
“没关系,”奥格斯特在他发顶亲了一下,“我会喜欢莱茵斯任何样子,哪里都很漂亮。”
莱茵斯睫毛湿漉漉地粘在一起,他本来是想要去洗澡的,但现在却把自己弄得更狼狈了。
“……奥格斯特,我好害怕。”
他像是寻求庇护的幼兽那样将头埋进奥格斯特的怀里,泄露出一丝哭腔。但上方,莱茵斯看不到的地方,奥格斯特无声地翘起唇角。
那是个和恶魔牌一模一样的邪恶笑容。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莱茵斯。”奥格斯特承诺,无法抑制地露出竖瞳,那深处甚至有一点血红。
千年前,被海怪威胁到的银尾也是像这样瑟瑟发抖地被黑尾抱在怀中安抚。它的尾巴会被一点点缠紧,最后毫无防备地睡着。
全然不知道外面的怪物早就被黑尾控制了。
可见鲛人这种狡猾又暴戾的生物从来就没有变过。
莱茵斯被放到床上,顺滑的丝质薄被被奥格斯特仔细地盖在了他的身上,“睡一觉。”
就好像他既没有强迫莱茵斯展开腿给他看那片异常的软鳞,也没有欺骗小银尾说他的腿部已经没法见人,更没有用下流又过分的话恐吓人一样。
莱茵斯已经累到眼皮都有些耷拉了,逐渐在奥格斯特的安抚中睡去。
最后一点意识了,莱茵斯隐隐记起了自己小时候,和母亲度过的最后一段时间。
那个濒死时都依旧美丽的女人躺在床上,艰难地喘息。小莱茵斯才十岁,他以为是房间里太久没有新鲜空气进来,想要去打开窗户。
但那一刻,母亲突然伸出细瘦的手腕攥住莱茵斯。她盯着莱茵斯,如出一辙的眼底渗出泪水。
有光从窗外照进来,莱茵斯记得自己隐约看见她耳廓上好像有什么微小的东西在发光。
千年之前确实有鲛人血脉成了那场灾难之后的漏网之鱼,但他们大多活不到十八岁血脉觉醒的时候。
都不知道该用不幸还是幸运来性让莱茵斯的母亲,她在还没有成年的时候就怀上了莱茵斯,因此也将血脉承袭给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