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殿下,我真的会过了病气给你的,要不你派些宫人到这里来照料我,等我好了,再陪着殿下好不好?”
宋袆一脸的哀求,让司马绍一颗心又疼又软,然而她的话却有道理,风寒确实容易过病气给别人,如果他被宋袆染了风寒,一旦传回建康城,不知多少权臣又要参他一本了。
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最后司马绍只得安排了大量宫人,将这座宫室重新安排一番,还将随身的医官给叫过来,专门为宋袆治病。
见司马绍还不走,宋袆便使劲咳了几声,还打了几个喷嚏,盈盈欲泣的看向司马绍,司马绍只得唉声叹气的离去了。
临走前还一番叮嘱宋袆,并且把医官和宫女们全交待了一通,这才回了他住的宫殿。
宋袆总算松了口气,却不敢让医官给她把脉,她的手腕上已经破皮红肿,这可不是风寒的症状。
“刘太医,我今日走的急,手腕擦伤了一块,破皮红肿,可有伤药,给我一些,我自用就好。”
刘太医见宋袆不给他把脉,却要了伤药,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太子的妻妾,多有讲究,不让他碰,也是人之常情,而且宋袆一看就是染了风寒,并无其他症状。
于是刘太医给宋袆留了伤药,并嘱咐内侍重新煎了风寒药,这才离去。
让宫女烧了一大桶热水,宋袆总算将自己洗了个干净,可身上那些伤痕,却因为热水的浸泡,而疼痛无比。
她恨死昨夜那个人了!
小心的擦干身体,宋袆对着铜镜,给自己上了药,而后换上宫女给她准备的干净衣袍,这才躺到床上,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可喝了风寒药,宋袆只觉得头晕脑胀,很快就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似乎是很遥远的过去的梦。
她趴在哥哥的背上,在满是恶臭的路上走着。
哥哥的鞋子都破了,脚趾头露在外面,有泥巴,也有血,可他依然走的很稳。
“玄衣,走过这段路,前面就有个镇子,我们可以去乞讨,总会有人给我们点吃的吧!”
“哥哥,路边这些人为什么不去,他们都睡着了吗?”
“他们……嗯,他们走累了,都睡着了。”
“他们好臭啊。”
“咱们也很多天没洗澡了,也很臭噢。”
“讨厌哥哥,玄衣才不臭,玄衣一直都香香的。”
“好好,玄衣是香的,就哥哥是臭的好不好?”
“哥哥也不要臭,路边这些臭臭的人好可怕。”
“好,我们都要香香的……”
……
“哥哥!我不要跟他们走!哥哥——”
“玄衣,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
“你只要乖乖听话,为师就会带你去找哥哥。”
“真的吗?哥哥是不是也在找我?”
“他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