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讨厌的要死……”说着,路青也错开了玉明川高挺的鼻梁,一口咬上了他的唇。
可转而她就被压的死死的,完全丧失了主动权,在玉明川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势下,只剩咬唇呜咽的份。
这是一个不眠之夜。
不仅仅是这一室的春光。
比如正盯着东南方向发呆的云落,一遍又一遍的摩挲着手里的玉佩,甚至都不曾注意到,旁边床上的林啸,一直在盯着他。
又比如躺在床上盯着屋顶的慕容翰,谋划着如何跟玉明川提他想借几个人回去刺杀慕容皝的事,可脑子里却总是闯入那个黑衣的身影,挥之不去。
另一个房间里,慕容月华被五花大绑,身上还有数个巴掌印,而她却满面都是兴奋的迷醉,在牒云漠身下不断扭动着身躯。
而长安城内外,一样热闹。
凉州与并州,以及部分万剑城的的兵马都在城外扎着,比邻而居,甚至接在一起的士兵,干脆凑在一个火堆旁说笑起来,没完没了的说着最近他们是如何打垮匈奴的。
从打呼延寔开始,到蓝关,武关,潼关,函谷关,最后是金锁关的一战。
并州来的士族家兵,听着万剑城士兵的描述,一脸的向往,也只有部分与匈奴人交手数次的人,才能听出其中的凶险,他们的目光不是向往,而是钦佩。
此时唯一的例外,在一个还算精致的院子里。
姚弋仲心情很不好,回到给他安排的院落之后,就摘掉了他那张笑脸,变得阴沉可怖。
亲兵送来了万剑城从金锁关缴获来的美酒,据说是刘曜珍藏的,现在每个将领那都送了一坛,用来庆贺。
盯着那个酒坛,姚弋仲拿过来便打开了酒封,一股浓烈的酒香瞬间溢出来,让姚弋仲阴沉的脸色微微亮了一瞬。
随后,他便自顾自的倒了一碗酒,喝了起来。
很烈,很香,他从未喝过如此美味的酒,怪不得刘曜走哪都带着。
接连三碗下肚之后,姚弋仲放下了酒碗。
喝酒误事,他可不想像刘曜那般被人生擒,受尽折磨还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酒这东西,适可而止,绝对不可多饮。
唯有女人,他从不嫌多,再美的美人,也不会让他沉迷其中,不过就是个泻火的玩意儿而已,一旦生了孩子,更是连碰都懒得碰。
想到女人,姚弋仲摸了摸嘴边的短髭,只觉得下腹一缕火苗隐隐有窜起的趋势,他倒是忘记带个女人在身边了,不然心情如此烦躁之时,用个女人发泄一下,脑子反而会更清醒。
问了护卫,结果护卫说现在长安城里已经没有青楼了,汉人女子更是少见,怕是不好找。
姚弋仲恼怒,长安不是有汉人平民居住的地方吗?他就不信还找不到个女人了!
披上貂裘,姚弋仲带着护卫大步走出了宅院,却不知他离去的客厅里,房梁上突然吊下来一个人,将一个一模一样的酒坛放在了桌上,甚至连封口都极像,而那坛姚弋仲喝过的,被收了回去。
姚弋仲在大街上晃荡,往居民区的方向走去,走着走着,一股淡淡的香味窜进了鼻子里,姚弋仲的脚步慢了下来。
这可不是酒香,而是女人香。
很快,从一个拐角传来一阵柔声软语,两个女子和几个辅兵或拿或拎着一些日常用具过来了。
其中有一个女子,美的不似人间物,声音娇软撩人,身子浑若无骨,简直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