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不止,后来他又说了些什么自取灭亡,丢人现眼,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之类的话,然后便哭了起来。”
路青一张脸都皱了皱,想起姚益生那张憨厚的脸,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觉得好难看。
“看来姚益生还是个懂事的,不像他那个爹那般狡诈,也更知道轻重,不如……”
路青冲玉明川挤了挤眼。
“夫人又要使坏点子了,这事还是要做的不留痕迹才好,不然姚益生说不定会心生怨怼,反而与我们为敌。”
“玉郎,这事你不是很拿手吗?我就不掺和了,你跟牒云漠一起做坏事,别拉上我,我累。”
路青边说边打哈欠,还冲玉明川摆了摆手,然后一溜儿钻进了被窝里,只留了半张脸在外面,连眼睛也闭上了。
看着路青假寐的睡颜,玉明川笑的极为灿烂,他的小夫人前些日子一直因为霍荆的死而忧伤不已,为了排解这些情绪,又天天把自己折腾的半死,已经很久没露出过如此可爱的模样了。
忍不住,玉明川凑上去,亲了亲路青的睫毛,又亲她的鼻子,弄的路青一阵痒,整个都钻被子里去了。
玉明川又闹了她一阵,才放过她,直到等路青睡着了,才轻轻的将被子拉到她的脸下,想再亲一下,又怕吵醒她,只好隔着被子,在她心口吻了吻,才出了门。
很快,玉明川就将牒云漠以及一众参军召集了过来。
以他们现在的能力,想要打金锁关不是不行,天雷弹已经制作了很多,足够他们将匈奴人轰个底朝天了。
只是,他们却不想让姚羌参与这场战斗。
更加不能让他们得了功劳。
姚弋仲本就想来分肉,最好的做法就是,让他连桌子都碰不到。
玉明川的意思是,等凉州的援军到了,再去打金锁关,到时万剑城和凉州打头阵,尽量不正面对抗,而是用天火,石子,天雷弹之类的东西,把金锁关拿下。
到时候,姚弋仲冲也冲不过来,就只有喝风的份了。
而凉州在前方立了大功,将关中交给他们,也是理所当然。
对此,众人没什么异议,只是有一个参军说,姚弋仲这几天总是在打探他们到底准备什么时候打金锁关,似乎迫不及待了。
玉明川冷笑一声。
“下次再问,就说我身体尚未恢复,不宜带兵打仗,须得等上半月。”
而后,玉明川又交待了一些近日的军务,便散会了。
从这一刻开始,玉明川变成了一个虚弱的病人,他的身体确实没恢复,可也绝对不弱。
带兵打仗,只要他不上前线拼杀,指挥战斗完全没问题。
不过,他哪怕是装,也要让姚弋仲知道他现在不会打金锁关的。
这样过了十来天,路青把天雷弹制作完毕,还隔一天给公输亮、崔璟上课,日子过的充实无比,也将那些哀伤压在了心底。
看着辅兵们小心翼翼的将天雷弹放好,路青有时候甚至想,她也许做个军火商更合适,让别人冲前头去,他们在后面坐享其成,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玉明川则每天“病恹恹”的跟在路青左右,一副妒夫的模样,让整日窥探的姚弋仲越发不齿。
还想为何万剑城会让个女人做城主,没想到玉明川一副大丈夫模样,背地里竟然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