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路言压低车身小幅度秀了下漂移,等出了胡同口才将车停下,路口斑驳的树影拓在他的脸上,那张冷冽清隽的脸微微偏头,淡黄色的光晕让他的眉眼看上去又痞又雅。
他像是憋了很久,从裤袋里摸出烟,挑眉问她:“介意吗?”
宋甜无所谓地耸了下肩。
贺路言嘴角勾了下,打火机倏然立起幽蓝的火苗,他偏头叼着烟凑上去,指尖前白色的烟卷慢慢灼烧腾起一圈烟雾。
隔着烟雾下贺路言那双漫不经心看过来的眼突然让宋甜心跳加快。
她微闭了下眼睛,自己突如其来的悸动像是迟到的青春期,明明已经快二十五的人,但在对面贺路言时却不由像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一样的情绪。
她在读书的时候最讨厌的就是这样的男生。
三五成群整日混迹网吧和酒店,喜欢站在路边抽烟耍帅,满嘴的脏话,在宋甜看来不仅毛没长齐,还心智不全。
可是贺路言,贺路言叼着烟吞云吐雾的模样却不让她感觉反感。
宋甜呆呆地看着贺路言,直到对方灭掉烟头冲她打了个响指:“回神。”
她才似惊觉般忙低下头。
贺路言一把将她快倾到的身子扶正,重新打火:“坐好,走了。”
宋甜被贺路言抱在怀中,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摩托车上,男生轻笑了下将她的头埋在他精壮的胸口,耳边呼啸灌来的风慢慢刺地她耳廓发红。
一股奇异的安全感。
她像十八岁的小女生一样乖顺靠在贺路言怀里,手指慢慢抓紧了他腰边的衣襟。
摩托车发出轰鸣刺耳的声音一路疾驰,宋甜像坐过山车一样心跳加快,车身偶尔碾过不平的路段和细碎的石头时,颠簸的感觉让她频频撞向贺路言,身上原本干爽的花穴却不听话的渐渐蹭着对方半软的裤头,湿润了。
她怎么又……
宋甜感觉自己像个变态一样仅仅是与对方肌肤相亲,呼吸紊乱,昨天晚上刚刚被喂饱的花穴食髓知味,仿佛也像试试面前这个人的味道,不断露出淫靡的淫液和快感。
湿润的蜜穴里,阴蒂这种隐蔽的被刺激到挺立殷红。
宋甜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身体的欲望,可耳畔炙热的温度却持续攀升,直到感受到贺路言胯下也渐渐隆起不少的弧度。
宋甜心底一惊,下意识想往外退一些。
贺路言闷哼一声,剑眉低低看下脸颊绯红的宋甜,手指抓紧了把手:“别动,快到了。”
宋甜听着自己疯狂错乱的心跳,僵硬着脊背直到摩托车稳稳停在市中心一套高档公寓的停车场里。
下车时,宋甜小心翼翼看了一眼身下的座位,她没有穿打底裤,只有一条轻薄的蕾丝内裤,刚刚已经在车上彻底被打湿。
摩托车的黑色真皮上有一小片格外明显的水渍。
宋甜趁着对方回头放头盔时手忙脚乱的用水擦了擦。
只是这个小动作却并没有逃过贺路言的眼睛。
他有些好笑地看着宋甜欲盖弥彰跟在他身后镇定的模样,明明身下已经淫靡一片,走路也不太利索,那张被欲望侵蚀的脸却不显得万种风情,反而有一种隐忍纯洁的美。
贺路言无意揭穿她,带着她上了楼。
贺路言的家是两居室,面积却比很多小三居都要宽敞。
“家里就我一个人,客房没住过人。”贺路言打开灯,从冰箱里开了一罐啤酒,看向宋甜,“一会儿你自己收拾一下,冰箱里只有啤酒和红牛,喝哪个?”
宋甜有些别扭地摆手拒绝。
她身下像是一朵绽放的曼陀罗花,一点一点侵蚀着她的意志。昨晚被炙热的男根疯狂贯穿的画面在她面前不断闪现。
贺路言的身材好像不比乔述差……
宋甜感觉自己要疯掉了。
她明明一直洁身自好,怎么昨晚一夜情之后整个人变得这么浪荡?
宋甜在门口玄关处站了一会儿,红着脸冲进了厕所。
她关上门大口大口的喘气,脸颊通红地背靠着墙壁看着镜子前的自己。
还是那种明艳动人的脸,此刻眼尾却泛着潮湿的雾,脸颊顺着耳根都是淡淡的粉,一路攀爬至脖颈,看上去极为诱人。
宋甜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对面贺路言就是这样一番模样。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喂,”贺路言懒懒地抵在门框上,“你不会是后悔了吧?”
宋甜“刷”的一下把门拉开。
刚好对面贺路言那双漫不经心的眼,宋甜低着头侧身想往外走,却被贺路言一把握住手腕。
他挑了下眉,声音里不带任何情绪地问她:“刚刚我就想问你了,你躲什么……”
宋甜脸色倏然变得惨白。
他想问什么?他也觉得自己刚刚很像个变态是不是?
明明之前还跟贞洁烈女一样抵死不从,现在对面他又情动地厉害,甚至……甚至打湿了他的车座。
贺路言看她惊慌的脸色,不由有些好笑,他俯下身,那张优渥的俊脸在她的面前突然放大:“你喜欢我?”
宋甜像是被呛到一样突然咳嗽,脸涨地通红。
见她这样,贺路言更觉得好笑了。
他抬手摸了下宋甜的头发,转身准备回到客厅。
“是。”身后突然传来宋甜软软地回答,“是,有一点点……”
贺路言脚下一顿,转过头看到一张正在努力镇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