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挨了打,李长贤特意让陈伯告诉她不用进房伺候,可以多歇两日。然而加上初潮来袭害怕近身伺候李长贤会被发觉,她便干脆歇到月事干净了才进他的卧房。
这会儿李长贤刚刚起身,花织夕天未亮就起了身站在门外候着。一听见屋里有动响,她立刻推门进去,毕恭毕敬地跪在一边不敢抬头。
李长贤看了她一眼,沉默着。
屋内一时安静地不得了,她甚至都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么多年一直惯着你,倒是给我长脾气了。”李长贤起身下榻,竟自个儿走到衣架边拿起外袍穿了起来。
花织夕愣是没听懂他方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连忙起身上前:“官人,让奴才来吧。”
“奴才?”李长贤扯过被她抓住的衣袖,故作惊讶地看着她,“你何时在我面前自称过奴才了?”
“我……”花织夕这下急了,李长贤的每句话都叫她抓心挠肺的,因为她根本捉摸不透他所言何意。
这般想着,花织夕再次跪了下去:“小西知错了,官人、官人就原谅我一回吧。”
她想,他许是还为自己瞒着刘元和曹管事偷情一事而生气。
“起来!”李长贤怒了语气,径自走到床边又坐下,没好气地看着她,“伤好了没有?”
花织夕愣了愣,连忙起身回答:“已经好了。”
“什么时候好的?”他又问。
花织夕一怔,结巴道:“三天前就好了…”
“哼…”李长贤忽然冷笑了一声,笑得她心里一阵发毛。只是接下来却听他似乎很不爽地问:“我是不是太宠你了?”
“官、官人?”花织夕傻了,抬起头惊愕地看着他。
“五下板子一天都能好!我不过看你身子薄放话让你多歇两日,你倒好,居然七日没来伺候我,给养刁了不是?”从未见过李长贤这么生气的时候,花织夕吓得不行。
然而他确实生气了,他生气自己居然把一个奴才当家人养,养着养着还养出臭脾气,居然因为他罚的那五下板子就赌气装伤不来伺候,他当真是气。
“官人!官人!”花织夕总算明白他为何会这么生气,于是她连忙走到他身边,捏着他的肩,解释道:“小西知错了,小西不是故意偷懒的,都是因为前几日、前几日忽然吃坏了肚子,闹了三四天都不能下床,这才没法来伺候官人。”
“哦?”李长贤垂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这肚子怎么老是闹腾?要不请个大夫瞧瞧?”
因为她之前想请示离开的每个借口都是拉肚子,然而今日却似乎用不得了。
“不用不用了官人,我已经好了。”她吓得连连摆手。
“哼!”李长贤拍开她捏到自己腿上的手,只是当他自己的手碰到花织夕的手时,他这才发现:她的手居然比自己的手小了太多!
李长贤紧了紧眉头,仿佛觉得哪里不对。
“官人,该洗漱了。”知道李长贤是生气自己没来伺候,花织夕也不多解释,赶紧给他倒水端茶,梳发戴帽。
只是,头发梳到一半,门外忽然传来陈伯的声音:“大人!有急事!”
“进来!”
陈伯慌慌张张地进了屋又关上门,附在李长贤耳边低声说了什么。
只见李长贤迅速起身,官帽也没戴就出了门。
“陈伯!官帽!”花织夕连忙将官帽交到陈伯手里,这才让陈伯送了过去。
虽然陈伯说话不大声,但她方才就站在官人身后,分明听得到是:“知府大人忽然到访……”
知府大人?是临城的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