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亲至,是因得罪未来宫主夫人惶恐,而非对铁心兰致歉。
——瞧着人模人样,但这样的人品,纵然能力再强,也不过是条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国之蛀虫罢了。
金九龄的面皮火辣辣的,他强自按捺杀心,一字一顿道:“确是在下的过错,金某今夜便上辞呈,反省到铁姑娘消了气为止。”待这贱人喉管被切开,任是她再不肯消气,也是没了气!
紫衣少女定定注视着对方,忽而勾了勾唇角:“金捕头这样说,我倒是惶恐了,您这样能力出众的人才,还得继续破案除恶发光发热才好……我么,只要洗清污蔑,自然也就不生气了。”
语毕,竟真未做纠缠,又跟着花无缺一块儿回去了。
她这般重重提起,又轻轻放下,教金九龄心中有些忐忑空落。
细细思量,便只归究于女人的小家子气……
可不是么,她明明无辜,却被无情冷血他们监管地牢不得出,身边有陆小凤西门吹雪做保,居然还是乖顺听话。
如今花无缺来了,她更有了靠山,却依旧要回金风细雨楼!像这样看似乖戾实则听话的姑娘,合该用针线将她的眼睛戳瞎才是,终归她是用不着的!
绣花大盗金九龄的视线没有聚焦,阴暗地想着。
他想得入迷,自然也就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几位立在门口面无表情沉默寡言的守卫,目光正在交换着什么讯息。
……
回到金风细雨楼时,天空已渐渐泛白。
苏梦枕竟还未归,也不知是不是被什么事情牵绊了脚步。心兰抽出了那枚墨玉梅花交还给身旁的花公子,对方却不拿,温声道:“你留着,往后或许有用。”
铁姑娘想了想,也没有推拒。
她一边把玩着花瓣一边往客房走,嘟囔道:“今天过后,金九龄大概愈加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了,哦……大概还得加一个你,如果他敢的话。”
“我倒希望他是条汉子,有事寻我便是……”他语声淡淡:“只怕他不敢。”
心兰忍不住笑了,又问:“你住哪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