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局接近尾声的时候,陈建立忽然对郑晓亮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准备行动。
然后,他忽然站起來,走到叶鸣身边,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但又先不敬他,而是把他拉到包厢的一个角落,让他背对着酒桌,然后,陈建立拉住叶鸣的手,很恳切地说:“叶科长,我们湟源县的工作,肯定有很多错漏和不足之处,你是省委办的领导,希望在这次调查活动中,能够高抬贵手,给我们多说几句好话,多给我们这些干基层工作的人一点鼓励,你是知道的:在基层县市区工作,非常辛苦,有时候费力还不讨好,叶科长你也是从基层调上去的,应该理解我们的苦衷,所以,我希望叶科长体谅一下我们,以后也请叶科长多到湟源县來几次,我们表示热烈欢迎。”
这一番话,说得不伦不类,而且有点语无伦次,听得叶鸣有点云里雾里,只好点点头说:“陈书记,您太客气了,我们调查组來这里的目的,只是核实一下贵县非法集资的实际情况,如果你们的工作确实做得好,我们是会实事求是地向省委领导汇报的,这一点请您一定相信我们。”
其实,陈建立现在找叶鸣说话,就是要将他引开,以方便郑晓亮行事。
原來,在大家入席之前,郑晓亮便将一杯溶解了春药的白酒摆在了自己面前,随时准备给叶鸣调换酒杯,由于酒桌上杯子很多,所以大家谁也沒有注意他面前多出來的那杯酒。
在陈建立将叶鸣叫到一边说话的时候,郑晓亮趁大家都在互相敬酒的时候,飞快地将自己面前那杯下了药的白酒,与刚刚陈建立给叶鸣斟满的那杯酒调换了一下位置,这种春药是无色无味的,但药效极强,是郑晓亮找了一个开药店的老板特意要來的。
在他调换酒杯的时候,满桌的人只有周美瑜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在他调换成功后,周美瑜脸上露出了不忍的表情,但一想起郑晓亮那番威逼利诱自己的话,她便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有点痛苦地垂下眼睑,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般般滋味都有……
陈建立估计郑晓亮给叶鸣调换好了酒杯后,便结束了与叶鸣的那番毫无意义、让叶鸣有点莫名其妙的话,拉着他的手來到酒桌前,举起自己的杯子,说:“來,叶科长,我再敬你一杯酒,希望你在湟源县工作愉快、玩得开心尽兴。”说着,他就将那杯酒一饮而尽。
叶鸣也举起自己面前的杯子,毫不怀疑地一饮而尽。
这杯酒刚刚下肚不久,叶鸣忽然感到自己的小腹处,有一团灼热的气流腾地升起,一下子蹿到了自己的脑门,顿时,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燥热,脸颊赤红,身上的血管好像也开始膨胀鼓凸,甚至还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血液在扩张的血管里快速地汩汩流动的声音。
叶鸣以为自己是喝醉了,于是便掏出一根烟,想吸一根烟來解解酒,但是,在用打火机点火时,他忽然发现:打火机的火苗,在自己眼里竟然变成了一种诡异的蓝莹莹的颜色,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也忽然莫名其妙地膨胀鼓凸起來,而且在一瞬间就硬得像一根钢筋铁棍,将自己的裤裆高高撑起,连行动都很困难了,如果不是有这张酒桌挡住自己的下半身,自己可能就要当场出洋相了……
至此,叶鸣明白了过來:刚刚陈建立忽然将自己叫到包厢角落去说话,是一种调虎离山之计,在自己离开酒桌后,坐在自己左边的郑晓亮,肯定使了“掉包计“,给自己换上了一杯下了春药的药酒,现在自己的这种症状,就是春药的药效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