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坐在窗户前,看了会儿满天的星星。
这颗“茯苓星”上,当真看不到月亮,倒是星空格外灿烂。
从洛岩这座小木屋的角度,除了能看到星星,还能看到迟翎上将的木屋。
洛岩一早就注意到,上将的卧室亮着灯,应该还没有休息。
或许过一会儿,上将就会让小煤球过来了吧。
洛岩决定继续等着。
一直等到了很晚,洛岩终于收到迟翎发过来的讯息:
【小煤球困了,不过去了。】
嗯?困了?
白天不是都在小木屋睡觉吗?
说起来,今天还没有喂它吃小鱼干呢。
洛岩有些惆怅,不过也不能说什么,只能拉好被子,睡了。
夜深了。
洛岩是被脑子里系统的提示声惊醒的:
【附加任务:寻找到可以安抚毛茸茸的“猫薄荷”,完成度30】
【请继续努力哦!】
啧,主系统的反应也太慢了吧。
我明明上午就找到采药人,托他去采药了,怎么这个时候才发来任务更新提示啊。
以后得给主系统提提意见,至少让它不要打扰员工正常作息。
洛岩打了个哈欠,正要翻身继续睡,却听见门口传来了轻轻的挠门声。
啊这个声音?小煤球来了!
洛岩立刻清醒许多,当即跳下床,跑去开了门。
果然,和昨天一样,黑乎乎软绒绒的小家伙,正蹲在外面,喉咙里咪呜个不停。
但和昨天不一样的是,小家伙见到洛岩之后,先扑过来绕着他的腿,然后使劲探着着脑袋朝着一个方向不停咪呜。
这模样,并不像是要着急进门,反倒像是在示意着洛岩去什么地方?
洛岩好奇地蹲下来:“小煤球?你是想让我去哪儿吗?”
小煤球“嗷呜”一声,尾巴一摇,往外窜了几步,又回头看着洛岩,继续“嗷呜”,显然是在说“快来,跟我来”。
洛岩便赶紧跟上,追着小煤球往山路上方走去。
没走多远,小煤球停在了迟翎上将的木屋门口,继续冲着洛岩不停嗷呜,声音听上去十分焦急。
洛岩心里一惊:莫非是上将病倒了?小煤球是来求救的?
他赶紧上前一步,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这时,小煤球如同一团闪电般,从门缝冲了进去。
小木屋的结构是一间客厅,连着一间卧室。
现在客厅里没有开灯,但籍着星光,也能看见客厅里空无一人。
难道上将病卧在床了?
洛岩三步并做两步地跑进卧室,正看见昏黄灯光下,迟翎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地躺在床上。
洛岩此时也顾不上去看小煤球躲哪儿了。
他慌忙上前,条件反射般伸出手,想要去摸一下迟翎的额头,看看他是不是发烧了。
然而,他才探出手,胳膊就被人紧紧攥住。
下一秒,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被带着往下一拽,再往前一倒,正正落在一个带着凉意、又无比结实的怀里。
他被一双臂膀牢牢箍住,头埋在对方起伏不定的胸口,鼻端全是那种淡淡的,若有似无,又似曾相识的艾草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系统:宿主啊,辛苦你了。
洛洛:嗯?我不辛苦呀。
系统:你马上就会了。
上将与猫咪-13
短暂的心跳过速和莫名的脸红气短以后, 洛岩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这什么情况?
迟翎上将,抱住了我?
还抱得这么用力?
洛岩试着叫了一声:“先生?”
回应他的,只有头顶上传来的粗丨重到的呼吸声, 以及喉咙里压抑无比的低哼声。
听着这绝对不正常的声音, 再加上脸颊贴着的带着凉意、还时不时颤抖的胸膛,还有方才看见的上将先生那苍白的、似乎在承受着极大痛苦的面庞, 洛岩有了自己的判断:
上将先生一定是病了,而且已经到了神志不清身体冰凉呼吸急促的阶段。
这, 很严重啊!
他戳了下系统:“统, 上将是不是病了?”
系统声音沉重:【嗯。】
洛岩:“那我得赶快带他去看病治病啊!”
系统:【嗯。】
洛岩努力想要挣扎着起来,可迟翎的手臂如此用力,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他根本挣脱不出。
洛岩试着想推一推对方的胸膛,不料这点动作, 反倒让对方调整了个姿势。
迟翎的手臂依然圈着洛岩,头却一点点挪下来, 直到将自己凉丝丝的脸庞贴在了洛岩柔软温热的脸上。
这已然陷入昏迷的人,开始用自己的脸颊、耳朵来回蹭着洛岩的耳朵, 直到洛岩
', ' ')('的耳朵被撩丨拨得通红滚烫。
紧接着,洛岩发现自己的月退也被禁丨锢住了。
这人结实而柔韧的身体, 完完全全将自己锁了起来。
这,这,不行,我得赶快带他去看病!
洛岩的心莫名其妙地越跳越快,面红耳赤地在心里大呼起来。
对了, 技能卡。我用个【金蝉脱壳】的技能卡吧。
洛岩刚想戳系统, 耳边却传来低低的一声:
“洛洛, 别走。”
“洛洛……我……很想你……”
洛洛?
听到这声称呼,洛岩心里如惊雷炸过般,连呼吸都紊乱了。
这称呼……为什么会这么熟悉,为什么让人心底生出几分眷恋?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迟翎的气息,落到了他颈丨后。
这向来正经无比的上将先生,仿佛变成了一只撒娇赖皮的大猫一般,轻轻嗅着,低低哼着,最后甚至张开嘴,要用牙开咬了!
倏然间,洛岩的后丨颈传来了微微的刺痛感。
下一秒,一股温暖无比的力量从迟翎身上传递过来,再渐渐蔓延开去,如同春日温暖的空气般,慢慢覆盖住洛岩,轻轻拂过他的身体与心灵。
在这力量的抚触之下,不安与慌张全都被抹平了。
取而代之的,是惬意的温暖与舒适,是令人沉醉的心旷神怡。
在这般的迷醉中,洛岩的理智,一点点流失掉。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圈住了对方。
他的头,紧紧埋在了对方结实的胸膛里。
迟翎睡得格外地沉。
昨天在车上的时候,他就已经有些不对了。
或许是酒心巧克力的缘故?
日常甚少饮酒的迟翎,一开始怀疑是那两颗小小的巧克力,让自己有了些过敏。
喉咙发干,心跳过快,而且只要看到洛岩,脸就会一阵一阵泛红。
再后来,当洛岩的头无意识地靠在他肩上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心里简直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不,不光是心里。
就连身体都有了些奇怪的反应。
待洛岩下了车,他在车上坐了足足半小时,才好不容易勉强控制住了自己。
回到房间以后,他克制着不去想这几天和洛岩的接触,不去想洛岩那笑起来格外明亮的眼睛,不去想那好看得让自己无法移转视线的嘴唇。
他甚至不愿意去联系崔医生。因为,哪怕仅仅是提到洛岩,就足以让他的心快跳不已。
他选择了以最常用也最有效的方式来转移注意力:工作。
他咬着牙又整理了一遍今天收集到的信息,规划了明天的行程。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本应该飞速完成的事情,居然耗到了夜里才完成。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