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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怀进门之后就一直低头,拿着手机给人发消息。

这会儿听见鹿小小的声音,才终于回过神来,看向门口的小丫头。

小姑娘脑袋低低地垂着,半长的刘海落下来,遮住了。

这会儿两只脚都顶到了门楣边上,严丝合缝的。

手指紧紧地扣着挎包袋子,看起来就像个做错事被罚站的小学生。

“怎么了?”贺怀放下手机匆匆过来。

鹿小小无奈摊手:“不知道,突然就站这儿不动了,问她也不答话。”

贺怀眉头蹙了蹙,弯膝半蹲到她面前。

“棉棉。”他轻柔地叫了一声,掌心覆在她紧扣的手指,一点点掰开:“在想什么呢,和师哥说说?”

依旧没有应答。

“棉棉。”

他轻声叫着,手指在文棉面前晃了晃。

文棉“啪”一声,打在他手背:“我已经好了,你不要把我当病人!”

声音很响,震的文棉都愣住了。

她没想到自己随手一个动作,会出来这么大动静。

她条件反射地挪着步子往后退。

退着退着,突然转身就跑:“我……我要回去了。”

*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怔住。

大家还没来得及反应,贺怀已经跟着冲了出去。

文棉是在楼梯的小平台被贺怀捉住的。

小姑娘常年宅在家里画画,几乎没有运动过。才跑了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

打湿的刘海黏在汗涔涔的额头上,两颊也是红红的。

“我要回去了。”

她人还喘着,说出来的话都带着颤音。

明明是打人的那个,却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连眼眶都是红的。

“为什么要回去了,棉棉?不是已经答应妈妈要过来么。”

贺怀把声音放得柔柔的,生怕稍大一点就会把人吓跑一样。

文棉被他抵在楼梯口的墙壁,脊背紧紧地贴在墙面上,连脚后跟都退得不能再退了,捏着挎包带子的手,更用力了。

鼻子和喉咙都酸酸涨涨的,让她不想说话。

她眼睛,落在贺怀撑在栏杆上的手背,看见那里还有她打出来的红痕。

男人顺着她的目光也看见了,笑着把手背递到她面前打趣:“看看,让你打红了都,就说你天天欺负师哥,现在证据确凿了吧。”

文棉怯怯地往身后缩了缩,几乎要把整个人团成一团给塞进墙角里。

“对……对不起……”她细声说。

下一刻,睫毛颤颤地一眨,就“啪嗒”一下,掉出一颗眼泪来。

这一滴眼泪掉下来,就好像是解开了什么封印似的,眼泪源源不断地落了出来。

不过一小会儿,小姑娘低低的啜泣声,就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呜咽。

贺怀顿时手忙脚乱。

向来大大咧咧、什么都不在意的糙男人,这会儿脸色都变了。

“没有没有,我就是和你开玩笑,没有真让你道歉的意思。棉棉别哭了,乖……师哥皮糙肉厚,怎么打都没事,不信你再打几下试试!”

他说着,就把整条胳膊往前杵,一边说着,还提起文棉的手,使劲儿往他胳膊上打。

文棉被他握着,胳膊止不住地往后缩,一边吸着鼻子一边摇头。

贺怀又忙掏出纸巾来,帮她擦:“擦干净了就不哭了,嗯?”

她哭得鼻涕都出来了,贺怀却没有丝毫嫌弃地帮她擦干净。

男人手掌那么大,纸巾被他捏在手里,小小的一团。动作轻柔地在她鼻子周围擦着,目光认真又温和。

淡淡的烟草味自他指尖飘出,文棉鼻尖动动,“噗”一下就吹出一个小鼻涕泡。

贺怀手上动作一顿。

文棉也跟着僵住。

她呆呆地眨眨眼,一时都忘了哭。

下一刻,耳边就响起好几声气音的笑。

他们离得太近,甚至能感觉到这声音响在男人的胸腔,传出的阵阵震颤。

文棉上手便捂住了他的嘴,急的嘴巴和眼睛都鼓起来,像只小金鱼一样地看着他:“你……你不要笑了!”

贺怀连忙闭了嘴:“好好,不笑了。”

而后为她把脸蛋儿擦干净,又轻柔柔地捏了一把:“你也不哭了,好不好?”

文棉脸蛋儿红扑扑的,偏了偏脑袋。

看着脏兮兮的纸巾,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

“我没有想哭……”她嗫嚅着,小声地解释:“我只是觉得自己,好差……”

“你们讲话太快了,我听不懂……好难……”

“姐姐可以和你讲话,你们很开心……棉棉,不可以。”

她一字字地斟酌着、缓缓地咬字说着。

一边讲着,清澈的眸子望着对面的人,小心翼翼地确认着对方接收的信号。

直到男人忽得凑近。

带着薄茧的手掌心,轻轻地抚在她的脸颊。

“辛苦了。”他说。

“要你适应我们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辛苦了……”

第十一章还满意吗,棉小猫?

文棉被贺怀带回办公室的时候,里面比刚才还要热闹了一些。

邱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咖啡正在喝。

鹿小小则站在门口,见她过来了,连忙小跑着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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