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
陈升蹙眉，他一时间，不能确定是否是这样。
毕竟，花果山，应该不是在东圣州才对。
但是以大圣之能，若是真的要将花果山带来这里，或许也不是不可能。
“哦，你连这个都知道？”东圣看了一眼潜龙的尸体，“据我所知，妖族之中不少妖兽，对于你口中的这位大圣，情绪是很复杂的。”
“它本就是妖，似乎很受这些妖族的爱戴，为了整个妖族做了不少的事情，有很大的功劳和伟绩。”
东圣摇了摇头，“不过吗，它似乎后来走上了那成佛的道，为此，还一路西行，将妖族之中的不少妖族强者，乃至它早些年间的老友，都是镇压的镇压，打杀的打杀了。”
“后来，它的这种言行激起了众怒，这才会出现，大量的妖族聚集在一起，围剿花果山的场面。”
东圣似乎很想在这件事上刺激陈升，所以讲述的，也是极为清楚。
“不过，有一点，你肯定想不到。”
东圣笑道，“根据我看到的关于当年那件事的记载，这位大圣在成佛之后，是不能杀生的，甚至于是被要求，不能再踏足花果山的。”
“所以啊，当花果山被屠杀的时候，你特地专门去祭拜数次的这个大圣，可是一直都没有踏足妖族大地，分毫！”
东圣哈哈大笑起来，他很期待，期待陈升知道这件事之后的反应。
而在东圣，将这件不知道被掩盖了多久的事情拿出来说的时候，在那十方山外，在距离此地颇为遥远的天方城中。
一只小猴子，却是一脚，踏上了天方城中的传送阵。
一道金光，从这小猴子的眼睛里，一闪而过。
它没有直接开启传送阵，而是向着凝云宗这里看了过来。
它的目光，似乎是在这一刻，落在了陈升的身上。
落在了那自从听到东圣的话语之后，就沉默的陈升身上。
“大概是有两个原因，可以解释吧。”
陈升抬起头来，看向东圣，却并未流露出让东圣期待的神情来。
东圣不会理解，大圣在陈升他心中的份量。
所以他也不会明白，不仅是陈升不认为这件事是真，就算这件事是真，陈升也不会因此而让大圣在自己的心里形象崩塌。
有些时候，某个人，某件事，只是自己内心里坚持相信的事情。
至于是否要一直相信下去，并不会因为这个人，这件事的更改，就轻易更改。
“要么就是有我，有你都不知道的隐情。”
陈升道，“要么，就是这个大圣，并非是真正的大圣！”
陈升开口，喝了一声。
这句话，在东圣看来，是莫名其妙的。
他并不能理解，所谓的真假大圣一说。
但是，那已经踏足了天方城传送阵的，那个小猴子，却能够理解。
它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很多不应该是它这个年岁，应该有的情绪来。
直到一点力量从其体内飞出，传送阵紧跟着被开启。
小猴子的身影，也就此，消失在了天方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