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洛站在九霄云纹镜前，回过头来看向陈升。
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精致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如玉的肌肤，完美的脸庞。
姚洛之姿，以面纱遮挡，依旧在东圣城之中，为无数人惦记。
何况是揭去面纱。
而见过其长大之后，面纱下的真实模样的，唯陈升一人也。
即便是见过了，即便是灵体双修过了，再见着容颜，陈升也有些恍惚，有些失神。
这人世间，真的有人，可以美艳到，这般程度吗？
谓之以神颜，也未尝不可吧？
九霄云纹镜消失了。
姚洛，也离开了。
陈升的灵体，却还停留在原地。
他看着姚洛消失的方向，许久许久，方才悠然一声叹息，“于我，这一切，又何尝不像是，如梦一场？”
“如梦一场，他日，梦会成真。”
陈升转头，灵体回归肉身。
灵体重回神庭穴，重新踏在神台之上。
断情水所起之效，于此时此刻，尽数爆发而出。
陈升那一直有些虚幻的，在灵识含量上，一直都仅仅相当于神桥境七层修者的灵体，于刹那之间，完成了最后的一次蜕变。
灵体变得凝实无比，真切无比，纯粹无比。
陈升可以明显的感知到，光是在灵识的含量上，他的灵识量，就不会低于任何一名神桥境的修者，包括那些半步化虚境的修者们。
而这，只是他得到的好初之中，最小的，最卑微的一点。
当陈升从断情水之中走出的时候，他发现，他以灵识感受到的这个世界，变了。
最直观的变化，就是他灵识的穿透性，变得极为强横。
他可以就这么站在这里，就直接感受到，这四周石壁之中，蕴含着的各类气息不一的矿石。
这对于此刻，处于这西沙三号矿脉中的任何一人来说，都是无法想象的。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排除灵识消耗之外，陈升可以就这么在三号矿脉之中随便走一走，就知道哪里有好的矿石可以开采，是何等的便利，甚至是开挂？
是其他做得到，没有做吗？
不，是因为此地，包括那半步化虚境的，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踏入化虚境的矿主，也做不到！
而这，只是断情水对他灵识起到的一个直观作用而已。
在更深层次的感知中，陈升似乎模模糊糊的，在自己的身边，确切的说是在这天地之间，感受到了一些秩序、规则的存在。
而这些，其实就是道则。
只不过，陈升还没有踏入化虚境，他也没有真实的得到过化虚境的强者的教导，即便是接触过的天蛮老祖，也是修体不修灵的。
所以他还不太清楚，他现在感受到的，就是化虚境的强者们，梦寐以求的东西，道则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