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察觉到陈升的神情动作有些奇怪,石雕鼠王的眼神又眯了起来。
他比冰清玉洁两个姐妹花经历的事情要多一些,做事也要果断和小心一些。
只不过……在陈升看来,对方那小小的眼睛里的戒备,紧张,松弛,都表现的实在是太明显了点。
这种程度的情商,放在这里,如果不是他巧合下撞到的话,这三个人一个都逃不掉。
冰清玉洁姐妹花就算不落在那人手中,也迟早会落在其他人的手中。
他们的心性,和这里实在是格格不入,和囚犯更是很难联系到一起去。
可是,他们的脸上,却刻着很明显的,“囚”字。
不过话说回来,刚刚那猥琐胆小的五人,似乎也和“囚犯”这种一听就是穷凶极恶之人,没多少关联。
“算了算了,我坦白。”
看到石雕鼠王一副要制止冰清玉洁跟他聊天的样子,陈升无奈的摆了摆手,翻手从自己身上的储物腰带之中,将铁锹取了出来。
“你们不就是看我手上没这个,脸上又没有‘囚’纹吗。”陈升无语道,“铁锹只是被我收起来了,没事拎着这个玩意儿有什么好玩的。那个‘囚’纹是因为我是自己贸然闯进西沙的,给你们铭刻‘囚’纹的人已经离开了,这才没有被印上那玩意。”
“啊,原来你不是矿脉的人啊?”冰清或者是玉洁,张了张嘴,一脸惊讶地的道。
陈升翻了翻白眼,想来是个正常人都会理解,没有人会自己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抓着把铁锹下来的吧?
来挖矿的?
这矿脉在这里不知道多少年了,要是连这么点东西都看不住,那干脆就别开了。
“唔,那你运气真好呀,不像我们,这个印记丑死了。”姐妹花之一跟着开口,嘟嘴抱怨道。
说着这话的时候,大眼睛里便已经有泪意浮现。
陈升扶额,悄然的转移了视线。
这里的人都是些走在死亡线上挣扎的人,暗无天日的干着,全靠最后活着的欲望吊着那一口气。
像冰清玉洁这两丫头这样的性格,在这矿脉下方实在是太过耀眼。
陈升很难想象,如果她们一直这样的话,会遭遇到怎样悲惨的命运。
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抛开,陈升好奇的看向他们道,“不过话说回来,我很好奇,你们为什么会成为囚犯,这囚犯是谁认定的?”
在东圣州这片大地上,见到囚犯,可是很少见了。
毕竟,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法律可言,无非就是强者为尊罢了。
你不爽我,你就杀了我,杀不了我就等着我杀了你,你杀了我,我的朋友就替我报仇再去追杀你,弯弯绕绕,无穷尽也。
哪有什么犯罪这种说法。
就算是有,那也是各个宗门,家族之中自己制定的一些规矩,比如不如同门相残等。
可那也和囚犯没多大关系。
“你不知道这件事?”冰清,也就是姐妹花的姐姐,开口惊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