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物品,当初可是帮他解决过很大的麻烦。
此刻,怎么会被一件看似平淡无光的铁片,就彻底毁去呢?
威势十足的一次攻击,竟然没有能够给陈升带来任何的伤害?
陈升提着面前妖将的头颅,砸了砸嘴,丢向了一边。
妖将睁大着眼睛,头颅咕噜噜的滚向一侧,横倒在地上。
死不瞑目。
死在陈升手中的妖王子嗣,又多了一头。
冥冥之中,陈升却是在招惹着一头又一头强大的妖王。
他和妖族之间的仇怨,在不知不觉之中,结的越来越深厚了。
这么看来,这一次萧澈动用禁器的威势这么大,结果却很是差强人意。
似乎对陈升,都没有造成什么影响。
反而像是一声炮竹一样,为陈升喝彩,为陈升杀了一头妖将而喝彩。
“为什么?”
萧澈快要怀疑人生。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只要和陈升碰撞在一起,他的那些底牌,那些手段,总是会失效呢?
他想不通。
这次禁器的动用,除了伤了他自己的灵识之外,竟然没有起到任何其他的效果?
凭什么?
什么鬼!
“难怪你这个大师兄,总是有些名不副实。”
看着他的模样,陈升心中一动,忽然想明白了,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一个问题。
他听闻了无数次,萧澈的天赋,天资,强大,潜力等等。
可是,他却始终都没有在萧澈身上,感受到过那种棋逢对手的感觉。
一直以来,都只是在当初最弱小的时候,还没有成长起来的时候,对他有些许的顾忌而已。
好比纳兰容霜,就算抛开她那纳兰世家的名头,她的出现,就自然而然的,会激发陈升的战意,足够引起陈升的注意。
这一点,宫世杰也曾表现出来过,动用蝉翼的百里飞扬也可以,若是借助阴灵体的力量,慕青也不是不行。
从这些地方来看,萧澈反而要显得有些平凡了。
现在,陈升终于明白。
“你太过于,借助外物了。”
陈升看着萧澈,怜悯的道。
“你很强,天赋也确实很高,你学会的法技,很多,但是太杂。”陈升一一道,“你手中的底牌很多,但是太多的底牌,反而使得你永远都没有前进的动力和压力。”
“遇到了对手之后,你想的,不是让自己如何变得更强,而是一味的去想着怎么找来更多的禁器,找来更多的宝物。”
面对萧澈羞愤的眼神,陈升接着道,
“因此,你在当初,会为了得到封家的支持,而不顾一切的站出来,想要保护封千刃,因为你觉得,你不能失去封家的支持。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到底是封家,还是凝云宗,才是你的根?封家,终究只是你日后竞争宗主之位的一种外力罢了。”
“在镇妖塔中,你会为了得到火蟒王的子嗣,而不顾那么多同门师兄弟的性命,可谓自私到了极点。可是,一头妖王子嗣,又如何?这一次宗门大比中,倒下了几头?有何不能战胜?”
“也正因为这些,当年,你才会下毒暗害孙言,使得他彻底的失去和你的竞争资格,这才让你坐稳了大师兄的位置。”
“这些年来,这种事,没少做吧?”
“你,你胡说!”
羞愤的萧澈,听到这件事后,一下子炸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