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燕琛,白鹭在,桐花亦是有了依仗,这说话,也是提了几分底气。
不过,那对面的人还未应话,白鹭已是率先冲着对面一老者拱手行礼道,“曾先生,你缘何在此?”
“白大人,你们认识?”桐花愣了愣,向白鹭问道。
“这是曾家学院的院长,也是我县学的执教,本官自然认识。”白鹭向桐花解释了一句,然后又转向曾老爷,向其问道,“曾先生,这个时候,你如何过来了。”
“老朽惭愧啊!”曾先生已袖遮面,似无言面对白鹭一般。
其身侧一脸悲痛之色的中年男子,冲着白鹭行了一礼,开口说道,“白大人,还是让在下说吧!”
此人一言,桐花等众人目光,瞬是聚集到了那人身上。
“我家侄儿无福,未至双十载,还未屈亲,便已年华早逝,婶娘恐其泉下孤单,着了阴媒,欲给侄儿定个冥婚,也是机缘巧合,屋内的小女子的八字,于我侄儿乃是天作之合,且其双亲已应亲,我们这过来替侄儿迎冥妻的。”
那人说着,身形一挪,顿是一牌位显露。
“实乃是夫人闹腾,让大人瞧了笑话了。”曾先生亦是一脸羞愧的补言道。
曾先生幼子新丧,曾来告假,白鹭其自然也是知晓的,所以曾先生如此架势而来,他心里也是明白了几分的,然有此问,自然是有桐花缘由所在。
所以,他听完之后,自无惊讶之态,冲着曾先生回了礼,宽慰道,“此乃人常,先生不必自愧。”
“冥婚吗?”那人说的分明,桐花自然也听了个真切,她嘴里喃喃道,却是五味陈杂,莲华就是因为那道师撺掇春大娘要将其生配冥婚,这才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可如今她人已去,却终还是逃不过这冥婚的安排。
桐花纠结了一下,咬了咬牙,却是直接往后堂里而去,其突然之举,场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桐花已经是入了后堂之中,燕琛也是慢了一步,想要追进之际,却被之前解释之人拦住。
“这位公子,里面正在给新人换衣,你此刻进去,于礼法不和。”
那人说的于情于理,燕琛便是再担心,自不好当众人之面闯了进去,只能止了步,后退两步,在白鹭身侧落定。
“你进来作甚?谁让你进来的。”后堂之中,莲华躺在炕上,已经被换上了一套大红的喜袍,此刻一妇人正拿着胭脂,在莲华脸上涂抹着。
之前哭嚎得满县衙都能听见的春大娘,这会正坐在桌边喝着茶水,脸上哪还有半分悲愤之态,她瞧见桐花进来,瞬是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