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作昨日的喜气而言,今日的怀孟家气氛倒是显得几分凝重了起来,所过之处,皆为垂头丧气之状。
“杏花,你还好吧!”到了满蝶家后院,便见一脸尴尬的满蝶,迎了上来,见得杏花,语气有些不自然道。
桐花见一向脱跳的满蝶,竟然也摆出了这么模样,心下不由得沉了沉,偏头望向杏花,杏花更是罕见的,直接拨开了满蝶挽过来的手,扭头对桐花说到,“我们进去吧!”
从桐花家过来这一路,杏花的情绪,也终是缓了几分,虽然眼眶仍是发红,但好歹,已经将泪水止住,她看也不看满蝶一眼,拉着桐花就往满蝶家的客房位置而去。
满蝶见此,神情黯然了几分,怏怏的垂了头,跟在杏花身后。
走至于客房外,一穿着皱巴巴的文士服的读书人,见得杏花,顿时眼前一亮,忙迎了上来。
杏花见此人,脸色顿是难看了几分,脚步微停,然往桐花身后藏了一步,那人可能是心中焦急,直接横手一拨,便将桐花拨到了旁处,若非燕琛眼明手快,一把将桐花护住,只怕是要跌了踉跄。
“桐花,你没事吧!”杏花见此,忙是急声向桐花问道,挪步更是打算去查看桐花状况,却是一把被那读书人抓住了手臂。
“杏花,你听我解释,我昨日一时高兴,便和怀孟兄喝多了几杯,醉的昏沉,那女子如何到了我床上,我实在不知是怎么回事!”那书生一脸急切冲着杏花解释着。
然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此事,杏花不由间,便已是再度噙了泪,“你不知,你为何会衣裳不整,你不知道,莲华身上的印痕,又是因何而来,你现在也不必我和解释过多,我已请了爹娘,还有伯父伯母过来,想来不会儿,就能过此,届时你当着他们的面,再说吧!”
杏花一把甩开了那书生的手,却是别过脸去,不愿再搭理。
那书生显然心虚理亏在前,一脸焦急惶然之色,却是不敢再上得前去叨扰杏花。
桐花见这情形,知怕是从杏花嘴里问不出什么事来了,她将视线落在了满蝶身上,将其拉于旁侧,低声问道,“这到底生了什么事端?”
“昨晚,莲华寻我,说是德叔醉酒,怕挨打,想要在我家留宿一晚,这于往先,也是常态,我也未多想,就让她陪我歇下了,哪知今日一早时,我起身便不见了莲华身影,那书生名唤正青,景家人,正是杏花未来的夫婿,杏花念其昨晚饮酒过量,一早煮了粥食过来,哪曾想,于我屋内不见了的莲华,竟到了景正青的床上。”
满蝶满脸懊恼的低瞅着杏花,吞吞吐吐的向桐花解释了事由。
桐花闻言,自是心下大惊,她是想过有事,当是万万没曾想,竟会是这种事,毕竟杏花的婚宴据此,还不到十日了。
“那莲华她……?”桐花忍着满腹的惊愕,又是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