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久等了,快请进院里坐坐。”桐花闻言,朝钟夫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向燕琛要了锁匙,将院门打开,请了二人进院,于小桌落下。
桐花起身给众人沏了茶,这才于燕琛身侧落下。
“桐花,昨日咱们村里可是商量了半宿,这才拿出了个章程,你和燕大人一并瞅瞅。”石婶子端着茶碗喝了一口,然后从袖袋里摸出一张折好的纸札,摊平了,往二人方向推了过去。
“这上面,统计了我村需要购棺一并三十七具,依着姑娘的速度,一年也才能得个八具,单单是我村,姑娘便需近五载之期,才能完成,时限过长,恐生变端。姑娘所定价钱又低,若就此舍除,自有人心存不甘,所以我等商议许久,终得出一个章程,还望得到姑娘首肯。”
钟夫子估摸着燕琛和桐花已将此纸札上面的内容看完,这才开口向二人悠悠道来。
纸札上所书,是需要购置棺木的人名,和数量,这若按桐花平常的速度,实不知几年才能置完,而既然钟夫子所言,对此已有应对之策,桐花自然是求之不得。
“夫子,请说!”
“我们决定将姑娘的价位提到六百钱一棺,但这多出的一百,并非是给姑娘的,我村有三人,粗通木匠活计,姑娘可做学徒使唤,拉锯,使刨之事,这些伙计尽可交由他三人,一棺百文,便是工钱,桐花姑娘对此策,可能应允?”
钟夫子有些不确定的望着桐花,这木匠活计,虽是下九流,但若要细传的话,一般之人,绝不会将自己的压箱底的活儿,轻易传给外人,他们虽是已经商量妥当,看也要看桐花是否答应。
“那自是极好的。”桐花闻言,顿是面露喜色,想也未想,直接便点头应了下来,她一女子做这棺木活计,本就比旁人辛苦了些,这单是一村所需棺木,便需得花上她多年观景,而按这个趋势,再来几个临村,那岂不她一生光景,便尽要耗在此处了。
以后之事,未有定论,她实不敢,就此乱下承诺,钟夫子此法,当是解了她的心头大患。
石婶子和钟夫子瞧桐花应得这么爽快,倒都愣了一下,二人对视了一眼,石婶子忍着纠结,向桐花提议道,“桐花,你当真不需要再考虑一下。”
桐花偏头望了一眼燕琛,燕琛朝其点了点头,“你想怎么做,便按你的意思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