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见所闻,自认为比桐花要多了不少,虽然桐花和燕琛有婚约在身,可燕琛进宫之事,便已是断了所有的可能,他想要桐花给他一个机会,也希望桐花不再执迷不悟了。
桐花想要辩驳,可话到嘴边,又生生的咽了回去,她和燕琛的事,从来就不需要别人评说,也不需要怀孟劝诫。
“你说心悦于我,那我便问你,你心悦于我何处?”桐花正了正神色,以极认真的姿态向怀孟问道。
“桐花你蕙心兰质,聪敏果断,遇事处之泰然,不怯弱不逾越,若能娶你,自当后堂无忧。”怀孟沉吟了片刻,给了桐花已答案。
桐花闻言,却是笑了,怀孟见桐花这般神情,不免有些愕然,不知其为何而笑。
桐花笑罢之后,却是摇了摇头,“你并非是十分心悦于我,只是觉得我适合你心中夫人模样,而我想要的,不是适合,而是十二分心悦,心之所有,目之所及,唯皆只有我。”
“我可以做到!”怀孟脸上显露焦急之色,下意识保证道。
“那我问你,之前村里津津乐道,有关于我的谣言,你可听闻?”桐花瞧着怀孟的急切的模样,转了话题,改而问道。
“那不过是诬蔑之词,当不得真。”满蝶嘴里藏不住话,他自然一早便听闻了此事,可既已然澄清,他实不明白,桐花为何要再度提起。
“都是真的,那便是我的过往,如此,怀孟兄你也半分都不介意吗?”别说是男子,便是她自个儿,午夜梦回时,记起这些往事,也常常梦魇缠身。
怀孟一端正君子,最守礼数教法,怎么可能不介意。
怀孟一怔,愣然望着桐花,张了张嘴,脑中纷乱如絮,实不知该如何回道。
“以你怀孟兄之资质,以后定为一方之官,当时是由更好的人,相伴于你左右,但这个人,定然不是我,所以,此事怀孟兄不必再提。”
桐花见怀孟模样,便已是知了怀孟的意思,宽慰了一句,便是毫不留情的驱客道,“时辰已是不早了,今日是你怀孟兄大喜的日子,怀孟兄还是早些回去,以免让屋中客人久等。”
怀孟紧抿着唇,望着桐花,忽然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桐花的手腕,然后捋开了桐花腕间的衣袖。
“得罪了!”冲着桐花来了一句,手便触到了桐花腕上的肌肤。
几乎是在顷刻间,细密的鸡皮疙瘩顿是于桐花手腕处冒出,看在怀孟眼里,一时间竟是失了神。
桐花强自从怀孟的手里挣脱了去,后退两步,更是拉开了与怀孟之间的距离。
“怎么可能,明明上次,上次……”怀孟瞧着自己落空了的手,嘴里喃喃道,“竟是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