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护着桐花往前儿去。
“呜呜,佛祖啊!你就可怜可怜妇人我吧!我求了十年,才得了这么一个儿子,如今却是病弱缠身,我也是没得法子了,听说这浴佛水可以祛病解灾,我只是想给我儿子求个健康,佛祖,你就成全了我吧。”
走近时,春大娘的嚎啕之声,更是清楚了一些,人隙之间,桐花只瞧见春大娘抱着祈哥,匍匐在地上,手里紧拽着旁边一和尚的袈裟,而旁不远处地上,小佛卧跌,沐盆倒扣。浴佛之水淋淋沥沥随着祈哥仰起的发丝,滴落于地。
如此,一眼之下,桐花已是瞧出,这应是春大娘夺了那浴佛之水,倾于祈哥之身,而惹出的麻烦。
那和尚扯了两下,没能将袈裟从春大娘手里扯了出来,只能耐着性子,冲着春大娘行了一佛礼,“施主,佛祖定会佑你一家平安的,还请放开小僧袈裟。”
“真的,不怪我?”春大娘不信的问道。
“出家人自是不打诳语。”和尚表情越发无奈。
春大娘这才撒开了和尚的袈裟,这眼睛却盯上了卧跌在旁的小佛,她眼明手快的一把抄起小佛,将其握在手心里,讨好着冲和尚道。
“佛祖有慈悲之心,怜悯众生,这个小佛就留给妇人我吧!我定供在神龛之上,日日跪拜,以求佛祖垂怜。”
和尚哪里想到,春大娘竟会得寸进尺到这般地步,此小佛虽小,可也是镀了金身,为寺中供奉之物,他一个小小和尚,如何能做的了主。
“施主,不可!”和尚本就嘴拙,生不出争辩之词,只能一再重复道。
“这便当是你应了,多谢佛祖慷慨。”春大娘全然没将和尚的话听在耳里,自顾自的便将小佛塞进了衣裳里,然后抱起祈哥,就要走。
这男女授受不亲,而且还是僧俗之别,和尚眼睁睁的瞧着春大娘把佛物放入贴身衣物之内,却不敢施手去拿,又见春大娘要走,情急之下,四目望顾,唯望寻人帮助,目极旁侧衙役,和尚这才缓了口气,连向衙役求助。
“官家,官家!”
此浴佛之盛,官府自当护持一二,维守秩序,虽春大娘之举,引起纷乱,但危甚弱,也就并未上前查看,如今既见和尚这般急呼,恐有异事,自当上前查问。
和尚似见了救星一般,忙将前由后顾,说与了衙役。
春大娘见了衙役,自是有几分心虚,拉了旁侧的莲华,就欲偷偷而走,只是没走几步,便被衙役发现,拦截了下来。
“既是佛物,还请大娘归还这位僧人。”衙役听了缘由,也是好声好气,向春大娘索要小佛,并未以官府相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