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入燕琛的脑中。
让他被酒意迷糊的神智,瞬间无比清醒过来,他身体一僵,抬头间,望见桐花嫣红的唇色,自是醒悟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手下一松,下意识里后退一步,若非桐花环着燕琛腰,被其脚步,带着后挪了一步,恐怕是要栽在地上了。
“惑哥?”桐花带着几分喘息未匀的语调,传入了燕琛的耳里,让燕琛心弦儿又是颤了几颤,他抬头,解开桐花环腰际的手,然后身形晃荡了两下,抬手扶住了桌面,另外一手,抬起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只是才刚被惊起的思绪,不多会儿,便又被混乱取代,燕琛甩了甩头,怕自己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抬起头,向桐花恳求道,“桐花,我好像有些醉了,你能让我独自待一会吗”
桐花此刻,亦是颊面通红,她咬了咬艳红的下唇,抬眼看了燕琛一眼,丢下一句,便是落荒而逃,“我去给你做份解救的吃食。”
桐花走后,燕琛撑桌苦笑,望着桌上所放酒盏,却是一扬手,将酒壶杯盏,尽数扫落在地。
刹那间,杯盏壶碎,酒香四溢。
燕琛却是仰面一躺,任由自己重心失稳,摔落在地上。
他抬袖,遮住脸面,嗤笑而笑,悲怅而泣。
当桐花端着碗白菜芯,再度回到书房时,书房的房门,已经紧闭,桐花唤了燕琛几句,也未见燕琛回应,只能将碗搁在门下,转身回得客房而去,她在客房之内,坐了好一会儿,这才起身,到床边,将之前藏在床褥之下喜服拿了出来,连着之前做好的男款,两件并作一处,藏在了她搁放衣物的衣橱之内。
她的客房之内,又是等了燕琛好一会儿,也未见其人,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再度去了书房,门外先前搁放用来戒酒的白菜心仍在,显然她去了这么长时,燕琛一直未曾出来。
桐花犹豫了一下,在门旁的檐柱下的蹲坐而下。
良久,久到日落黄昏,久到星河月上,桐花终是支撑不住,倚柱而眠。
蛙鸣蛐唱,二更惊鼓,燕琛这才从醉意中,清醒了几分。他踉跄起身,闻着满屋酒香,皱了皱眉头,爬起身去,推门而出,却在跨出门槛之际,目光胶着,落在了檐边的桐花桐花身上。
冷然的目光,瞬间转柔,燕琛上前两步,到了桐花跟前,蹲身扬手挥了挥,驱散了桐花身边的蚊虫,然后伸手,一把将桐花抱起,往客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