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惑于,我不妨在这告诉你,别说是现在,便是以后,若有一日,你想要抛下我,我便死给你看。”
桐花的决绝之意,让燕琛不自觉间心跳加速,他定定的望着桐花,良久,燕琛幽幽的探了一口气,然后背过身去,声音中带着几分涩然,“桐花,你懂内臣的意思吗?成为内臣,入宫前需要进行割阉,成为无根之辈,才能进宫,伺候宫内各主子,一辈子便蹉跎在那皇宫,无故不得外出,我走到如今这一步,花费了多少心……力……。”
“我不在乎!”燕琛还未说完,桐花已是奔上前去,从燕琛背后,一把环住燕琛,嘶吼出声,用了自己全身的气力,打断了燕琛的话。
燕琛张了张嘴,终于还是将未完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没有回头,也没有去掰开桐花的手,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在桐花的一两句话之下,情绪会变得这么失控,明明自持了这么些年,他早已练就了荣辱不惊,不动声色,可只要一碰到桐花。
他所有的自持,都变成了笑话,所有期许,都被一一打破。
“我终究是要回到京都的!”燕琛冷静了下来,也不想再与桐花争辩,他目光悲凉的望着前方,淡淡然吐了一句,想要以此,打破桐花的坚持。
“那又怎样,你回京都,那我也跟你回去,你入皇宫,我便在皇城脚下开一家铺子,日日等你。”
在桐花眼里,只要有燕琛在的地方,便是故乡,所以只要有燕琛在,她便什么都怕。
“可我……”早已配不上你了!
燕琛愁然道,可是话脱口而出之后,他却感觉到一丝冰凉之意,透过了他背上的衣料,只沁皮肤之上,这沁湿之感,让他昏了头绪,瞬间变得清明了起来,他抬手抚了抚自己额头,涩然而笑,他当真是昏了头,怎么会在这里和桐花争辩这个。
他只需得再离开之前,将桐花的前路,一并安排妥当了,然后不辞而别就可。
总有一日,时间会抚平记忆里的伤痕,而他不是早已下定了决心,再走以前,绝不再让桐花有哭的机会,不就是同屋而眠吗?他一个去了势的人,又何苦在乎这个。
“别哭,我都应了你便是。”燕琛将手上的衣物,搁放在了旁边椅凳之上,然后转身,抬手挑起了桐花的下巴,瞧着桐花面上被润湿的眼泪,无奈的笑了一下,用指腹擦去,声音又归于柔缓。
“我要跟你睡一个屋,我要日日都跟着你。”桐花仰着头,望着燕琛,鼓着腮帮子,语气却是染上了几分委屈之意。
“都依着你,把衣裳都收衣橱里面去,然后我带你去街上逛逛。”燕琛将所有的无奈,都掩与眼眸深处,笑依着桐花道。
“好!你坐这等一下我,我马上就好。”桐花这才满意了下来,拖着燕琛在一旁坐下,率先抱着燕琛的衣物,就往衣橱里去,她只带了两身换洗的衣裳,收拾了起来,自然也是快的很,不多一会儿,便已收拾完毕,到了燕琛跟前,冲着燕琛伸出了手,一脸的得意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