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珠喷散在半空之中。
原本失去鼻子大量出血的铜牙,脸蛋在被狠狠压倒在地后将地板染成一片深红,他白眼一翻几乎快要晕眩过去。
反观状况良好的银牙即使被压倒在地也立刻起身反抗,完全不把古董店助手的反击当作一回事。
「吼呜!」
面对银牙霸道的利爪回击,奥兹选择鑽进敌人怀中将握紧的拳头打在豺狼人腹部。
银牙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大胆,以身高优势张开嘴巴往古董店助手的脑袋咬去,却被猎物移开肩膀闪身躲过,腹部继续遭到数拳连打回敬。
若非对于近身搏斗十分熟练的人绝对不敢採取这种战术。
且一定对自身的战斗能力极度自信。
「呜……」
结结实实挨了十来拳后,银牙不得不倒退数步,他两手按住肚子一脸难受般发出痛苦呻吟。
但奥兹反击的动作尚未停止。
他的战斗手法不像是受过正规训练,反而像是街头打架,出手霸道、狠劲十足。
「等……等等!」
待豺狼人觉得不妙想要大喊暂停时,一切为时已晚。
轴心脚放在右腿一转,奥兹一记左脚旋踢命中银牙的左脸颊,「碰」的一声伴随一颗尖牙喷出,豺狼人应声倒地!
他躺在同伴流出的鲜血里一动也不动,估计是整个人晕死过去。
「啪啪。」
奥兹拍拍手掌,拂去衬衫与牛仔裤上的灰尘,他深深吐出一口气像是为这场战斗画下句点。
令人惊讶的是经过三头豺狼人轮番上阵后,奥兹居然一点儿也没有喘气或疲累的模样。
彷彿方才的战斗只是牛刀小试,真要说可能勉强算得上是热身运动吧。
奥兹转头望向南川桥建筑外的浩瀚河川,在月光的照射下化为一道宇宙银河。
还记得刚到达此处时月亮被乌云遮闭,大地除了人工光害外没有半点月光。
在打倒三头豺狼人的同时,月光也穿透乌云流淌片片银亮撒了下来,宛如在庆祝古董店助手单打独斗的胜利。
「看来暂时是不需要手电筒了。」
有了月光辅助,奥兹便把多功能手电筒给收进口袋里。
「嘟呜嘟呜嘟呜……」远方传来警车鸣笛声响,前来救助诱饵的警方人员很快就会到达这里。
奥兹赶紧来到马尾女性身旁,身上穿的名牌洋装沾满脏污与血渍,幸运的是血渍并非来自于女子身体,在与她视线相交时手指也捏住了封口胶带一角。
「会有点儿痛喔。」
「唔唔、唔!」
马尾女性似乎想要说什么的时候奥兹顺势一扯,在对方「噢喔」叫出声时胶带也被撕了下来。
「好……好痛好痛好痛,痛死人了!」
眼角渗出泪水,惊魂未定的女子还在想这男人怎么如此粗鲁时,被反绑的双手与捆住的双脚绳索都被解了开来。
重获新生。
结局除了被怪物生吞活剥之外女子本已不做他想,但现在却从绝望边缘被救了回来。
泪水成珠自脸颊两旁滚了下来。
「你,你到底是谁?」
马尾女性轻抚因捆绑过紧而发红的皮肤,惊魂未定看着她的救命恩人问道。
「嗯,这是个好问题,不过,」奥兹抖动鼻子开啟犯规的嗅觉系统,他可以清楚闻到至少超过十名真枪实弹的员警正往这里移动,「一般人应该会先说『谢谢』才对吧?」
「呃、唔,」女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连忙补上久违的感谢:「不好意思,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很好很好,」奥兹就像在哄小孩子般用手抚摸对方头顶,「这样才是正常人嘛。」
「那么,你究竟是什么人?」口气焦急的马尾女性抓住奥兹右手腕,像是迷述羔羊仰望上帝寻求人生解答一样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有办法对付这种怪物?他们又是什么东西?吃掉我好朋友的真的就是这种恐怖野兽吗?还是我疯了?我到底是不是在作梦?」
对于获救女子机关枪式问句,奥兹也只是笑了笑,没有急着回答。
「你自己是一名警察,要得到这些答案应该不难。」
从阿加莎那里得到的资料显示,女子只是一名刚进警局的菜鸟刑警,因为案件堆积如山、人力吃紧,只好先从舆论压力最大的连续杀人案件着手。
并且拟定杀人犯对于马尾女性的特殊癖好,以诱饵引出真兇的手法来进行侦办。
「不,上级从来没有跟我说过怪物的事情……」获救的兴奋一旦退烧后,濒临死亡与对怪物的恐惧便开始浮现,女子嘴唇颤抖懊恼说道:「从头到尾都以为是一般的连续杀人犯,你知道的……就是一般人、有手有脚、有正常五官的人类杀人犯……」
「我瞭解,」对于马尾女性情绪的些微失控,奥兹全盘温柔接受,「如果让你知道了怪物存在,你就不会有勇气愿意接下诱饵的任务了。」
「如果知道是这种怪物在吃人……」女子松开原先紧握的手,摀着脸落泪哭泣,「我根本就不会答应这次任务的、根本不会……」
「没事,一切都没事了,」也许渲洩也许是情境使然,马尾女性直接抱住奥兹倒在其怀里泣不成声,「大声哭出来吧,艾莉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