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扭蛋机bl作者:桃令先生
怪人扭蛋机第6节
你他妈大半夜发神经就在这讨论谁睡谁的问题!?
“你他妈别蹬鼻子上脸,搞得谁他妈真要睡你似的。”
“说说你还不高兴了,不是你自己说要睡我?”
“我睡你妈,赶紧睡觉吧你。”
“睡男人什么感觉?”
“你没完了是不?老子怎么知道睡男人什么感觉。”
“你没跟我之外的男的睡过?”
……
“没有,满意不?”
“满意,那跟我睡什么感觉?”
那他妈能有什么感觉!?做噩梦的感觉!
“你他妈有什么感觉!?要不要写篇感想?”
那边儿没回声儿了。
殷暮本来就是闭着眼睛跟他聊天的,听见没动静以为这家伙聊着聊着就睡着了,翻个身也准备睡。谁知道宋清乔把他被子一掀就钻了进来。
“?!你他妈做什么!”嗓子都给吓劈咯。
等下,这扑面而来的酒味……宋清乔身上的?这味道不是香槟啊,难不成是啤酒!?徐晃说过的话鸣响在耳边,乔哥一沾啤酒必醉。
这他妈日本啤酒跟日本清酒长得差不多,窄口玻璃瓶,啥时候喝的!?不会是他睡着之后那半个小时吧?
完犊子了,乔哥这是要撒酒疯了。
殷暮被挤到了最里边,紧贴着墙壁才能不挨着宋清乔,黑暗中宋清乔的眼睛笑得眯起来,蜷着身子对着殷暮。
“我害怕一个人睡觉。”宋清乔言道,“床上太冷了。”
他的脸就在殷暮面前十公分处,讲着的话是绝对不可能从没醉的宋清乔口中讲出来的,带着可怜意味的祈求。早该发现的。
“乔……乔哥,你喝醉之后发生的事,醒了还会记得吗?”
“嗯?不知道,我没喝醉过。”
呸,你清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殷暮心一横,抬手摸摸宋清乔的绿毛,把他额前掉下来的几丝头发又捋上去。
“乖,以后有我在,不用害怕。”
十公分的距离越缩越短,直到两唇相接才停下。殷暮一只手扶住他的脸,好让吻的角度不那么刁钻,另一只手在被窝里寻到了他的,冰冰凉凉地透彻心骨,然后紧紧握住。宋清乔的手,白稚细弱,是握画笔的手,此刻就静静窝在殷暮掌心里,试图夺得些温暖。就连他的双唇也是凉的,上面残留着啤酒的苦味,合得很紧,大概也是因为殷暮吻得轻。
他不知道该怎么接吻,怎么才能讨得对方的欢心,这是第一次。是不是今后每一次接吻都会想起啤酒的苦味,想起喝醉了说一个人的床太冷他害怕的宋清乔,想起此时心被狠狠揪痛的感觉。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遏制住剧情往后的发展,殷暮不得而知,他曾高高在上鄙夷众生为情所困,自孤自傲。现在看看自己,刚往前迈了一步,就被身后的洪水猛兽追赶着往沼泽里去,名作宋清乔的沼泽。挣脱不能,自得其乐,想找到他,想共度余生,可怕么?
我们,只要现在,不就好了?
你说呢?
放开后的唇瓣与之前无异,连宋清乔的表情也与之前无异,他微微勾着嘴角笑着。
“殷总,你做了不得了的事。”
“我知道。”
宋清乔撒娇一般把脑袋蹭到殷暮胸口,头发丝挠得殷暮喉咙发痒。
“我想知道,遇到我,你是什么感觉?”宋清乔闷闷地问,还是用他清甜的声音,像撒娇像耍赖,更多的,是期待。
“遇到你,我不能再永远当第一名了。”
我已经不可能再做自己心里面的第一名了,因为你,我甘于做第二名,也只因为是你,我才甘于做第二名。
也不知道宋清乔听没听明白,他只在怀里笑得发颤:“可是我还在生病。”
殷暮抚摸着他的背,抚过他每一寸凸起的脊骨,如同抚平他每一根竖立的尖刺,又缓又坚定。终归是心疼的。
“病总会好的,你得相信自己。”
这晚,宋清乔睡得很好,可殷暮怎么也睡不着。
他喜欢的那人窝在他身侧,他喜欢的那人的手窝在他手心里,可就像他一夜都无法将宋清乔的手暖热一般,这个人他也求而不得。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不是吗?
徐晃说,即便是他真的喜欢上宋清乔也只能劝他放弃。一语成鉴。
后来殷暮想起在教科书上学到一个专业名词,叫“共感”,他笑着对宋清乔说,可能我一开始真的只是同情你。宋清乔不屑,殷总不会同情别人。
天亮了,却又没亮,雨似乎并没有过去,同来时形成鲜明对比,y-in郁,愁眉不展。殷暮趁宋清乔还熟睡着,蹑手蹑脚回到自己原来的床上,离开之前,手指还在他脸颊上流连了片刻,在他额心留下个吻。好像其他人都这么做过。
躺回自己的床后,殷暮重重舒了口气,这口气提在嗓子眼提了一夜,现在终于可以呼出来了。什么时候睡着的他不知道,只是在醒过来时听见了相机的“咔嚓”声。宋清乔举着微单相机,半蹲着对准他的脸狂按拍照键。
“商量个事儿,乔哥。”殷暮赶紧把被子拉上来蒙住脑袋,“以后偷拍别开闪光灯行么?”
妈的,眼睛都他妈闪得一片白。
“抱歉哈哈,屋里光线不好。”
你偷拍,你有理。
“殷总,你睡着的时候,有种锋利感。”宋清乔站直身,双手持着相机欣赏自己的杰作。
这是个什么形容?
“给我看看。”
“别,现在还不能看。”
“凭什么!?”
“以后会给你看的。”宋清乔笑笑,将相机收回行李箱里去。
大多数时候,殷暮是无法弄懂宋清乔的。
因为台风天的关系,街上好些店都歇业了,本来是想吃顿好的给宋清乔打打气,没想成最后只能自己买菜回家里弄。
殷暮不会做饭,连粥都熬不好,把稀饭做成干饭,干饭做成锅盔的程度。
所以他现在看着宋清乔系着粉色围裙,娴熟地翻转烤炉上的r_ou_片时,心里高兴得不像话。两个人在一起就得互补不是?此在一起非彼在一起。
r_ou_片接触到热油迸发着滋滋声,眨眼间就从血红色变成了猪肝色,r_ou_质缩紧,再淋上寿喜汁,浓厚的甜酱油味弥漫进房间每一个角落。
宋清乔将烤好的第一片牛r_ou_放进殷暮盘子里,盘子边有个小碟盛着颗生j-i蛋,用来裹r_ou_吃的。
“那我就不客气啦。”看帅哥吃饭虽然没什么食欲,但看帅哥做饭食欲必须得蹭蹭上涨。
殷暮将滚烫的牛r_ou_塞进嘴里,烫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还忙不迭给宋清乔比大拇指。
没什么技术含量,好吃就成。
最后三人份的r_ou_,殷暮吃了两人半,宋清乔吃了半份。
那半份还是殷暮逼着他吃的,他说,吃太多影响发挥。
美术馆离民宿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两人跟傻子一样,穿着塑胶雨衣,一个艳黄色一个天蓝色,还互相笑对方停不下来。
宋清乔的画具都搁在防水包里,沉甸甸一大袋像提了个□□包。
“宋清乔炸碉堡。”殷暮笑得要背过气去。
宋清乔发难,沉重一脚踏进积水里,水ji-an了半人高。
“你他妈幼不幼稚!?”殷暮骂道。
“幼稚。”宋清乔咧嘴,梨涡浮现,乐得紧。
c,ao,殷暮脑子里就一幕幕闪过昨晚上的事,别过头不再看他。
太羞耻了,跟乔哥呆久了脑子里面也容易产生黄色废料。
“加油,别紧张,好好画啊,我在外面等你。”送到美术馆,殷暮只能在场外等着了,他苦口婆心地嘱咐着,就跟送孩子去比赛的老母亲一样。
“知道了。”宋清乔把手提包搁地上,走上前去一把拥住殷暮,凑到他耳边轻言,“不能自己回去哦。”
比赛时长两个小时,台风天外面的行人也少,因为宋清乔任性的“警告”,殷暮更是哪儿都不敢去。要是提前交卷……不对,提前完成作品出来了没见着他人还不得很失望?虽然想想乔哥不像是会因为这种事失望的人,但殷暮还是选择在这里等。
他索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屋檐下抽烟,这雨下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就挺烦人。给宋清乔发了条消息去说自己在美术馆背面,让他结束了过来,然后就看起了视频。
在抽到第六根烟,看到第八个搞笑视频的时候,宋清乔晃过来了。
哭丧着脸。
“砸了?”殷暮关掉手机站起来,腿一阵发麻。
宋清乔摇摇头,不说话。
“没事儿,还有下次,别灰心。”安慰人这种事殷暮真做不来。
“不是。”宋清乔把雨衣裹了裹,“我是觉得我好像太优秀了怎么办?”
……
“要点脸行吗?我他妈还以为你要悲恸欲绝呢。”像高考一出考场就哭得肝肠寸断的某些学生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初吻撒花~~~!
小殷总是天秤座,在我印象中天秤座其实都还挺撩的(嘿嘿
诶,小殷总你要走的路还长着呢=)
第11章
回了民宿之后,宋清乔打开电视收看天气预报:“殷总,明天台风橙色预警。”
“什么意思?”
“就是说今明后三天都最好别出门的意思。”
“那计划不得全部作废了?”
“没办法,台风嘛。”宋清乔撇撇嘴,“运气不好。”
殷暮立马跟房东姐姐打电话说要续租几天,房东姐姐表示理解,正好也因为台风天气,原本预约的客人取消了预定。
得跟乔哥在屋子里待上两天不能出门了。
“要出去买点东西。”殷暮看了看,“菜和r_ou_还有,零食没了。”
宋清乔关了电视:“烟和酒也没了。”
殷暮到玄关处穿鞋,宋清乔溜达过来问一句:“做什么?”
“出去买东西啊,还能做什么。”
“不用。”宋清乔一手把殷暮提起来,笑眯眯地说,“等会儿就有了。”
本来殷暮还一头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过了一会儿还真有了,好几包零食,烟,酒,一样不落。宋相以带来的。
所以说,宋相以到这里避难来了吗。
“没办法,学校停课。”宋相以摊手,殷暮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比起他,连宋清乔都没发表任何意见。
啊,无聊。
宋清乔一个人横占了一个沙发,殷暮只能坐地上,因为另一个沙发又让给宋相以了。你们姓宋的真了不起,惯着呗,还能离咋地。
“无聊。”殷暮仰起头,把脑袋枕到宋清乔腿上,硌人。
“殷总无聊。”宋清乔把问题抛给宋相以。
“玩扑克吧,小时候我们经常玩的那个。”
“你在这儿等着我呢?”宋清乔一眼识破他。
“哈?”殷暮见宋相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哪个?”
“就是斗地主,赢的人可以指使输的人做一件事,任何事。”他的重音咬在“任何事”三个字上。
你们小时候玩的游戏真刺激,人家斗地主输钱,你们斗地主输命。
“宋清乔和陆毛基本没赢过,还老爱玩。”宋相以在购物袋里掏,“有次我让陆毛把他爸从景德镇带回来的瓷瓶给啐了,他被打得一星期没下过床。”
那宋清乔说的,小时候总被他哥关地窖里,就是因为这个咯?殷暮没忍住笑出来,小朋友是真记仇,还很有毅力,估计是把之前的仇都积一起等哪天报个痛快,结果就没赢过。
“乔哥,你这么菜?”殷暮看宋清乔铁青一张脸,笑得更欢了。
“你是不忘了什么?是谁亲了班上最胖的女生?我现在还能翻到照片。”宋清乔反击道。
噗,真的是小朋友的报复手段,人家胖妞招谁惹谁了。
废话不多说,玩就玩呗,殷暮小时候出去春游夏令营冬令营就老被同学拉去斗地主,谁还不会斗个地主了?
“诶?不是应该翻了地主牌然后一张一张轮着摸吗?”殷暮发问,为什么宋相以直接开始发牌?
宋家兄弟沉默半晌。
“殷总,要不咱别玩了。”宋清乔劝一句,总觉得殷暮会输得很惨。
“玩啊,怎么不玩!”
幸好第一局是宋相以的地主,这边殷暮在庆幸,那边宋清乔敛了笑一脸严肃地理牌。
“殷总,好好打,放□□要加番的。”
???
“就是任务难度会变大。”宋相以补一句。
哦,好像懂了。
宋相以一上来就放了个飞机,然后是顺子,再来了个三带一,还剩三张牌。
“我c,ao。”殷暮看着手上最大的一个2瑟瑟发抖。
“三个a。”宋清乔出牌了!
“不要。”
看宋清乔的表情,自信满满,接着出了个三。
“你他妈傻啊你!”殷暮终于知道为什么他老输了,是不是在宋清乔的观念里,打地主是从最小的牌开始出起。
他只能把手里最大的2打出去,宋相以出了大王。
“炸你。”四个q,牛逼牛逼。
“不要。”
宋清乔他怎么把牌出完的?!莫名其妙就赢了?殷暮还蒙着,宋清乔乐得很,毕竟农民翻身。
“两番加两番。”宋清乔思索起来,“殷总,你有什么想法没?”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们难度等级怎么判的?!殷暮摇头,把决定权交给他。
“成。”宋清乔指指宋相以,“衣服裤子袜子,全脱了,留条内裤就行。”
真是忍不住要给发明这个游戏的大佬鼓掌。宋相以二话没说,脱了个干净。内裤黑色ck。
“我先让你一局。”他边说边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