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宗泽瞧着在桌案上醉醺醺快要倒了的李宗义一边劝说着,一边用胳膊肘拼命地戳了戳背对着他们喝酒的李宗瞿。
李宗瞿便瞧不上李宗义这假惺惺的模样,当初明明是他先负了许清如,如今还装作这副模样来,倘若不是他的皇兄,李宗瞿早就动手打歪他那张虚伪的假面了。
“四哥你劝劝大哥,喝成这样实在是不好。”李宗泽看着李宗义已经倒在自己肩膀上,加之蟒袍上全是酒渍毫无太子的形象,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
李宗瞿只是喝酒,若不是顾及兄弟手足之情,李宗瞿才不会来东宫看李宗义这么“一出大戏”,便漠视道:“大哥大婚怕是高兴坏了吧。”
李宗泽笑出了声:“四哥明知道大哥心里苦还说这样挖苦的话作何?”
李宗瞿不搭理李宗泽,兄弟三人虽然为着皇家的颜面勉强坐在一桌上,却各怀心思谁也瞧不上谁。李宗瞿回手在桌子上掏把花生米,刚抓着却见李宗义猛地将污秽之物吐了出来,直接吐在了李宗瞿白净的手上。
“四……哥……”李宗泽张大了嘴瞧着李宗瞿临近崩溃的双眸便知道他此刻有多愤怒了。
阿达马上叫人取来水给李宗瞿洗手,李宗瞿洗了手,实在是忍不了了,背对着李宗泽道:“先走了,大哥你照顾吧。”
作者有话说:
李宗瞿(爆吼):李宗义给爷死!!!
李宗义:呕~呸~?
第二十章
李宗瞿就这么走了,照顾李宗义的担子就这么落在了李宗泽身上,李宗泽也不是个好事的人,便让下人赶紧扶着李宗义去入洞房,免得耽误了吉时。
花好月圆夜,佳人在侧,李宗义却趁着下人退出去之时,掀了百里霜的红盖头匆匆离去。
百里霜甚至都来不及和李宗义说上一句话,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
李宗义其实压根儿就没喝醉,他也是故意吐在了李宗瞿手上,他自小便知道李宗瞿生来娇贵最不能忍得了这样的事情,本想让李宗瞿大闹一场也免得李宗义见百里霜与其同床共枕,却不想李宗瞿今日竟然就这么忍了。
李宗义回到了书房将身上的婚服褪去,随即厌恶的扔到让小厮点燃的火盆里烧了个赶干净。
太子都尉魏驰走进来瞧见这一幕,先是一愣随即很快醒悟过来道:“太子殿下好歹也得过了今日。”
李宗义面色凝重,凌厉的目光扫在魏驰的身上道:“本宫不喜欢她,也不会碰她的。”
魏驰不敢顶嘴,便说:“那个叫淳缦的宫人已经入府了,住在太子妃不远的屋院里。”
李宗义一想起这个宫人便觉得烦躁愤怒,若不是这个宫人勾引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还让许清如厌烦了自己。
李宗义捏紧了拳头,狠狠敲击在桌案上,冷声道:“杀了那个宫人。”
魏驰眉间微皱,劝道:“太子殿下,现在不可啊。那宫人怀了您的骨血,若是杀了她,皇上一定会知道的,万一到时候淑贵妃煽风点火,怕是不妙。”
李宗义听了冷静了下来,冷哼一声道:“谁知道那贱婢怀的是何人的孩子。就那勾人的本事也不知道对多少男人试过。”
魏驰沉默不语心里明白李宗义对那宫人的怨怼。
李宗义话锋一转又到了李宗瞿身上,李宗义总觉着这段日子李宗瞿的性子变得沉稳了不少,和他过去的狂傲实在是不符,便道:“你去查查能不能打探到宁王府里的消息,总觉得他这段时日变了样子。”
魏驰听了也道:“宁王确实是脾气好了不少,只是宁王府向来密不透风,我们的人想要去打听什么怕是困难。”
“还有旁的主意吗?”李宗义问道。
魏驰细细想着道:“宁王殿下的密友郑也,也就是定国公府的公子这几日总是待在教司坊里,听说是看上了教司坊里的一个姑娘,说不准买通那个姑娘能打听到些什么。”
“教司坊?”李宗义眉眼微挑,似乎有了主意。
许府,
已然是入夜,许清风生怕自家妹妹为着太子大婚一事心里头不高兴,还特意在许清如要去睡前,拉着许清如在自家的院子说了几个有的没的民间故事。
许清如捂着耳朵已经听不下去了,劝道:“兄长!别说了!我真的没事,你不用翻这些故事来哄我了。”
“这怎么能是哄你呢?兄长所言句句是真事,这些个姑娘就是心里执念太深才没嫁个好人家。听兄长的,兄长定然让你过的比那个……小郡主百里霜好。”许清风似乎格外的有把握。
许清如叹着气无奈道:“兄长!你就别说了,说的我都困了。本还想着睡前背些诗句,可你这么一来,我都没兴致了。”
许清风一脸正经道:“你这就不懂了,兄长说的话那可比书上那些个有意思多了,这些个故事当初还是太后讲给兄长我听的。”
“太后怎么会关心这些?兄长可别胡说。”许清如不信道。
许清风又轻声道:“便知你傻,太后没有亲生儿子,虽然皇上一直孝顺,可到底不是自己生的,多少有些疏离。太后无趣,便总是听一些老婆子讲些乡里的故事,那些老婆子说起来可比你兄长我讲的还要生趣幽默。”
许清如捂着嘴轻笑道:“太后原来也喜欢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