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这人话多。打扰到易桢做题了吧。
乐完又很得意。
突然觉得有个班长做同桌,似乎很是可以耀武扬威一阵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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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都要放假了,还给我们来这一出。”试卷刚收上去,张君杰就抱头,“这难度不是normal,而是地狱级hard模式了好吗!”
梁从星说:“是吗?”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张君杰对她刮目相看,“可以啊,阿星妹妹,跟学霸做同桌就是不一样。水平一下子就上去了嚯。你要抛弃我了吗?”
“不是啦,”梁从星往他桌子上趴,懒懒地说,“反正我都不会,怎么感觉得出试卷简单还是难。”
张君杰:“……”
好像没毛病。
就在这时候,梁从星感觉头顶光线一暗。
她抬起眼,看见易桢交完卷子回来了,马上坐起来兴致勃勃地跟他搭话:“班长,听说试卷很难诶。”
易桢不回答这茬,垂下视线看她,眸光有点点深,慢慢地说:“都不会?”
他的声线本来就偏冷。
这会儿语调很淡,似乎有点意味深长,更透露出十分危险的信号。
梁从星:“……”
他听力怎么这么好啊这都听到了……
她在心里暗暗叫倒霉。
她咽了口口水:“其实吧,也不是特别难…也有几题会做的……”
说话的时候,她拼命地往张君杰那边使眼色,示意对方帮忙。没想到张君杰此人是个瞎子,已经低头开始整理起了书桌。
梁从星非常失望。
易桢的脸色更不好看,直接单手撑在张君杰的桌角,整个人俯身过来。
梁从星吓了一跳。顾不得再往别的地方看了。
她的位置靠里,易桢这个姿势,就像要把她圈在怀里一样。
虽然距离很安全。
但很引人遐想啊……
“放学以后,”他一字一顿,“留下来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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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然后呢?”电话那头,舒再再的声音一下子雀跃起来,“你要跟我唠这个我可不困了。”
梁从星躺在床上叹气:“然后什么然后呀。没然后了。然后就是做题。”
舒再再大失所望:“……不是,他放学留你下来,就是做题啊?”
“是啊。”梁从星更郁闷。
“不应该啊。你想,放学之后空无一人的教室,互有好感的男女学生……”舒再再“啊”地一声发出感慨,“我可以脑补出一、整、篇……”
“我也可以。”梁从星凉凉地打断她,“但其实什么也没有。”
那天她记得很清楚。
其他同学早早回家了,值日生打扫完教室,整个班级都空空荡荡的。
只有她跟易桢两个人没走。把生物第二单元的知识点也过完了,考试卷也分析完了……
头顶的风扇一下一下地转,外面依稀有蝉鸣。
梁从星拿着笔,被迫认真地写题,下午被他撩到的那点小心思荡然无存——
就没见过这么专注的男孩子。视线在试卷上就在试卷上,愣是不多看她一眼的。
被子有点热,梁从星把腿伸出去:“所以他到底对我有没有意思啊。”
“要是有意思呢?”那边舒再再问。
“那就表白呀。”
舒再再:“要是没意思呢?”
梁从星咬了下嘴唇,有点犯难。
想潇洒地说没意思了,大爷就不伺候了。但脑海中浮现出易桢那张脸,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不甘心啊不甘心。
舒再再明白了:“反正你们现在就保持这个相处模式呗。我觉得挺好的。”
“怎么好了?”
“要是我喜欢的人,愿意带我学习带我飞,我能乐得做梦笑醒。我们毕竟还是高中嘛,学习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