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能性，程可夏觉得是万分之一吧。
她和他才刚在一起，对他应该没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她有自知之明。
放学后，程可夏东张西望，才快步走向柳树下的人。
已经等了一会儿的某人，乌眉微挑：“怎么，我很见不得人？”
程可夏能感觉到他的不悦，却没法当即解释，拉住他的手腕，朝人少的地方走去。
凌寒开不知她在躲什么，但仍随着她。
直到周围没什么人，程可夏才停下。
她一边留心着四周，一边安抚明显不耐的男朋友：“论坛胡诌你是为了谈恋爱才辞掉学生会工作，我怕别人看到误会，影响你的名声。”
身侧的人语调懒懒：“这不是胡诌，也不是误会。”
程可夏愣愣转头看他：“哈？”
她这呆愣的模样，跟含着桉树叶的考拉很像，凌寒开心情愉悦地捏了捏她的耳垂：“学生会太忙，会耽误我和女朋友恋爱，而且无用的工作，我不需要。”
万分之一的几率发生了。
原来之前他经常消失不见，是为了尽快把工作脱手交接。
直到两人面对面坐在饭馆里，程可夏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凌寒开没想到这事对她冲击这么大，他还以为她会高兴得跳起来，给他一记深情的吻。
他无奈屈指敲了敲菜单：“想吃什么？”
程可夏这才赶紧点菜。
凌寒开下午还有课，两人吃完饭就在附近随便走走。
他怕小女友心里有负担，牵着她的手道：“我当时进学生会，是因为下棋输给了荆池，这两年他让我帮忙的事我也帮得差不多，于公，无人机是我帮他最后一件事，功成身退，两清，你不用太在意。”
经过一中午的内心激荡，程可夏已经平复下来了。
她是喜多过于惊。
从小到大，所有人只会让她为了别人而舍弃，从没有人是为了她而放弃一些东西。
她觉得像是一场梦。
她怕梦醒。
直到现在，她才敢真真正正确定，这人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