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
朱星吉看见微信里共享实时位置的两个点已经成功会合,赶忙跑下楼来,第一眼便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连忙扑了上去,一声喊叫响彻云天。
余虓烈……怀里抱着一个,是他的小宝贝,后背趴上来一个,是他此刻想拽进酒店卫生间暴打一顿的人。
果然下一秒,他的小宝贝便挣脱了他的怀抱,站在一边捂着嘴偷笑。
朱星吉把他越抱越紧,嘴里还胡乱说着:“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呀我的烈哥!”
余虓烈哭笑不得,只好双手高高举起做投降状,朱星吉不知死活地抬头看他,问道:“烈哥,你想我吗?”
余虓烈捏一把他因为高考瘦了几分的脸蛋,脸上的笑容阴森了几分,说道:“我想打你。”
朱星吉这才看到旁边的许冰葵,连忙弓起身子,又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边后退边朝两人道歉。
“对不起,打扰了。”
余虓烈牵过一旁的许冰葵,拉着她一起上楼。
许冰葵红着脸,却一直仰头看他,甜甜笑着。
她拽拽余虓烈的衣袖,他便立即侧过身子低下头,耳边被她细微的呼吸吹拂着、灼烧着,随即他听见了世间最美妙的声音。
“哥哥,我也好想你。”
他想听的话,她说出口,便是世间最美妙、最打动人心的。
到了九楼,他们一出电梯便遇上了从洗手间里出来的马志远。马志远抬头看见来人,脸上的笑意多了几分,赶忙上前拍了拍余虓烈的肩膀——他一向很喜欢余虓烈。
“好小子。”马志远眼中还含着热泪,想问他许多,最后只是说,“真好,今晚陪老师喝几杯!”
余虓烈连忙叫好,朱星吉在旁边煽风点火:“今晚一人敬您三杯,让您喝个痛快!”
几人笑着进了包厢。
在座的同学们看见余虓烈也兴奋许多,一时全都围上来,可关系也没有那么亲近,只围上来仰着头激动地看他。
他高二那年家里出事,离开时正好是他在班上最有威望的时候,同学们没来得及和他道别,因此心中都怀着惦念。
此时一个圆乎乎的爆炸头冲了出来,跑上前就捶了余虓烈一拳,爆炸头一抬头,脸上两抹酡红。
余虓烈实在没认出这人是谁。
对方便眯着眼睛,嘴里含混不清道:“余虓烈,你是不是回来跟我抢小葵花的?”
好了,她一开口就知道是谁了。
余虓烈看了看她蓬松的头发,疑惑的眼神看向许冰葵。
许冰葵在一旁偷偷笑着点头。
高考后必做的事情——烫发、旅游。
兆荔子拉着许冰葵去理发店,半路上看到时装店里宣传海报上顶着爆炸头的女星,立马拍着大腿要做这个发型。
她把许冰葵收拾得漂漂亮亮,自己彻底放飞变成了爆炸小旋风。
兆荔子一杯倒,一来酒店便和同学们划拳喝酒,被灌了好几杯,此时已经晕晕乎乎的,却还记得冲上来质问“情敌”。
而可恶的“情敌”就算她喝醉了也不放过她,低头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玩味道:“是哦,我就是来带走她的,再把她藏起来,让你不能打扰我们。”
马志远带着众人入座,余虓烈说完便松开兆荔子的手走至一旁。
话音刚落,只见兆荔子满面通红,像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话一般直直地杵在原地。
许冰葵过来扶她,她便张牙舞爪地朝余虓烈扑过去,幸好被许冰葵拦腰抱住了。
余虓烈还在一旁笑,没想到下一秒引火烧身。
兆荔子喝晕了说话更大胆,把许冰葵拉走,远离余虓烈来到了一个安全角落,附在她耳边说道:“他很危险。”
许冰葵:“?”
兆荔子瞪着余虓烈,通红着脸说:“他说他要囚禁你。”
下一秒,许冰葵和兆荔子一起瞪着余虓烈,整个人也慢慢变成了粉红色,拉着兆荔子赶紧跑开,找了张桌子坐下。
余虓烈有点蒙,连忙追上去坐在了许冰葵旁边,但是她一直低着头。
他问:“兆荔子跟你说什么了?她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你别听她的。”
兆荔子耳朵尖,听见余虓烈污蔑自己,连忙起身大声反驳:“你不是说……你不是说要把小葵花藏起来吗?这不就是囚禁吗?”
她这一嚷嚷,全包厢的人都听见了,全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余虓烈。
兆荔子说完,彻底醉倒了,一屁股坐回椅子上,趴在满是佳肴的桌上睡了过去。
而许冰葵无地自容,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或者也将自己灌晕,晕了就不用面对这种场面了。
她通红着脸腾地站起来,想要跑出去:“我……我……我出去……出去透透气。”
明明她早就改掉了口吃的毛病,此刻却被激得比任何时候都结巴。
而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之时,一只大手轻柔地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低头,余虓烈正笑得无比明媚。
在她羞得快冒眼泪之前,余虓烈终于起身。
他牵过许冰葵的手,温柔却又不失强硬地摊开她的手,与之十指相扣。
在众目睽睽之下,满足了大家开心吃瓜的愿望。
他笑得不可自抑,轻飘飘却认真地解释道:“我说的是……想把你藏进我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