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着看了季末一眼,点点头道:“那行吧,要是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好,没问题。”
君珏笑着目送刘鹏出了病房门口,脸上的笑拢了回来。
哪里有什么家里人啊?现在把孤儿院的院长叫来也不合适吧。
轻轻摇了摇头,君珏又替他把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下来。
刚在病床边坐下来,兜里的又是一阵熟悉的震动,他皱眉接起电话,还没来得及说话,那边就是一声大喊。
“w君珏你小子在哪儿呢?哥们儿生日你竟然不辞而别,谁得罪你了?”
熟悉的声音炸在耳边,君珏不由得将手机拿远了点,病房里还有其他人,似乎是听到动静正朝他看着。
他忽然觉得异常烦躁,对着电话吼了一句:“lz现在在医院,没事滚蛋。”
说完立马挂了电话,似是仍旧不满意,直接把手机关机了。
他郁闷地扶了扶额,他知道自己只不过是在迁怒。
要是他没有去参加什么狗屁的生日聚会,季末也许就不会出事了。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医院到了时间点就有人来将灯熄了,外面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射进来,打在天花板上,铁质的吊针架上还挂着几个吊瓶,在这些输完之前,君珏是没法睡了。
凌晨一点的时候,季末总算是退烧了。
因为发热出了一身的汗,君珏不得不替他擦洗了一下身体,水分蒸发带走了皮肤的余温,使他的身体彻底退了热,君珏替他将额头上的毛巾取下,伸手理顺他额头凌乱湿漉的碎发。
刚取下毛巾的额头有些冰冰凉凉的,抚摸着很是舒适,君珏有些贪念地用指尖在他额头上辗转,借着窗外的光打量着眼前熟睡的少年。
他不是第一次这样看着他。
在图书馆的时候,他虽然也睡得很沉,却没有现在这般安然,或许是熬过了病痛之后的舒心,又或许是劳累之后太过疲惫。
他的确需要这样一个时候好好休息一下了。
少年纤长浓密的睫毛低垂在眼帘上,脸上带着高热后的红润,原本苍白干涸的嘴唇因为输液的缘故又变得水润,微微张着嘴,吐出均匀的呼吸。
似乎是觉得看的不太清楚,君珏不由自主地低下头凑近了些,两人的呼吸瞬时缠绕在一起,少年无意识地一声轻哼让他心中一动,等他回过神来时,已经将自己温热的唇印在了少年微凉的唇上。
少年红唇微启没有丝毫防备,所以君珏很顺利地攻陷进去,他不敢太过用力,极尽温柔地与他缠绵,大概是药物的影响,少年的口腔有些微苦,君珏试探着在他口中一一舔过。
熟睡中的人并不清楚某人正在做什么,只是突然闯入的异物很有效地卷走了口中满满的苦涩,好像干涸许久的土地突然有了甘泉灌溉,他下意识地不想放他离开,舌尖微动,轻轻地触碰之后,君珏忽然浑身一僵,再也顾不得其他,开始疯狂地纠缠。
情意正浓时,隔壁病床上有人忽然一阵翻动,君珏一惊,急忙退了出来。
抬起头望过去,那人不过是翻了个身,没有任何异动。
whatthefuk!你翻个身不会挑下时候吗?
君珏暗中咒骂一声,对隔壁床上的病人十分地怨念。
不甘心地又在少年唇上磨蹭了半天,他轻声爬上床,侧身看着少年的睡脸,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季末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被人紧紧地搂在怀里。
庆幸的是,他这次并没有做噩梦。
医院规定入院的第二天必须要查血,而护士来抽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季末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而他旁边侧躺着的一人,一只手搭在他身上,呼吸喷在他的头顶,睡得很沉。
护士走到床前,看到两人的状况轻声笑了笑:“你们是兄弟吧?你可真幸运,你哥哥昨晚守了你一晚上,比你爸妈还称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