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队则驮着君璟璃的所有家当,其中有一箱可是装着瓶瓶罐罐,里面全是君璟璃命黑衣人借用他人之手购买回来的洛儿牌桃花膏。
母妃对桃花膏已经用惯了,换别的牌子的桃花膏已不愿意使用。君璟璃知道母妃的喜好,早早就准备好了,打算一起带回京献给母妃。
到村尾转悠了一圈的刘春花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就消失了呢?奇怪了。”
心里装着事儿,刘春花手拿着簸箕本来想拿米糠喂鸡的,却一时失神走进了堂屋。
正在屋子里抽着烟的云祥见状,奇怪地问道:“上哪里去?不是要去喂鸡的吗?怎么上这里来了?”
刘春花一惊,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东西,掉头又往外走。
云祥摇了摇头,发现最近刘春花有些不对劲了,似乎老是迷迷瞪瞪的,做事也开始丢三落四起来。
人老了,慢慢地也变得糊涂。
而云祥却觉得自己是难得糊涂,现在也乐得耳朵清静。
他拿起烟筒细细地端详了半刻,眼里多了一丝的欣慰。
他一直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他最担心的儿子其实是云华,现在他中举了,他脸上有光,一扫这些年受的窝囊气。他的腰板子也挺直了,从小,云华在这个家里就不受待见,当中的原因云祥是清楚,只是他选择了沉默,不愿意多提半句。
之前看着三房的儿媳妇和两孙女不时受到刘春花的排挤,他心里也在隐隐作痛,只有他才明白,刘春花这样做,无非是要做给他看的。
他全忍下来了,只要三房搬出云家村,一切就会越来越顺坦了。
云华新官上任,赶着上京任职,他没有回家一趟,倒是云洛捎着礼品盒回来一趟,还给他带来了好烟筒和好烟,云祥的脸上不禁扬起了难得的笑意。
刘春花刚出门不久,突然大惊失色地跑进堂屋,语无伦次地喊道:“当……当家的,全部的鸡全死了,这……咋办呀?”
云祥还是头一回看到刘春花这么慌张,他拿下烟嘴,急问道:“是不是你喂错啥东西了?”
“没有,今天我还没有喂过东西呢,也没有放出鸡栏。”刘春花六神无主,那十几只鸡可是她饲养的宝贝,还指望着能多下鸡蛋呢。
云祥听罢,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当即就站起来,脚步匆匆往外走。
刘春花见状,赶紧跟上。
当十几只鸡挺直地摆在院子里时,刘春花坐在地上,像是死了孩子一样哇哇大哭,好不凄凉。
曾氏站在一旁,努了努嘴,她心里在庆幸着,今天幸亏不是她去喂鸡,不然的话刘春花一定会怪罪到她头上,认为是她下毒毒死鸡群。
云祥拿着一根木棍细细地翻滚着死鸡,观察着症状,仔细看了鸡冠的颜色,很快,他就断定了:“看着像瘟疫。”
刘春花大惊失色,对于他们而言,再也没有什么东西比瘟疫更加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