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想了想,开口道:“你可否详细说说该如何钻研?”
狐妖开口道:“这种事情单靠说只怕不大好领悟,阁下该试试才好。”
江浅听他这么说,便忍不住瞥了一眼那些小相公,眉头很明显地皱了皱。
狐妖见状便知道江浅肯定是看不上这些小相公,他虽不知江浅身份,却能隐约感觉到江浅是一个高阶大妖。这样的大妖怪,生得又这么好看,身边的追求者肯定不少,可江浅却一直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想来是对另一半的要求极高。
据他所知,大部分的妖族在这方面和人族是相似的,有忠贞不二者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也有三心二意之徒,只将此事当做一时的乐趣,并不会许下什么终身之约。
看来江浅是前者,在这方面挺讲究。
“阁下若是不愿试试,倒也还有个别的法子。”狐妖开口道。
江浅闻言眼睛一亮,便闻狐妖又道:“不如我与玄之亲自给阁下演示一遍。”
江浅:……
这不大好吧。
江浅一脸难以置信地表情,却见状元郎那张脸也不由自主地变红了些,开口道:“虽说这种事情大都是极为隐秘,不好示人的。但恩妖既有所需,我在所不辞。”状元郎倒是丝毫不扭捏,他自知时日无多,在许多事情上便也没那么多忌讳了。
江浅闻言正想推辞,狐妖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寻欢楼后院有一处汤泉,那处虽不及白日里我们去过的汤泉气派,却也有点意思。那汤泉是露天的,里头还植了树。”
言外之意,江浅不好意思凑在旁边看,可以躲在树上,这样就没那么尴尬了。
江浅觉得此事有点过于荒谬了,想要开口拒绝。
可转念又一想,状元郎对狐妖这么喜欢,想来这狐妖在这方面定然是有点东西的。
若是能有幸跟着狐妖学点什么,能让郁辞舟得了趣,事情可就好办多了。
江浅正犹豫不决的时候,便被狐妖和状元郎带着去了后院那汤泉。
这会儿汤泉里也没有旁人,狐妖示意江浅自便,便拉着状元郎进了那汤池。
江浅见四下无人,化成孔雀落到了一颗树上。
他目光越过树枝落在汤池里,见狐妖正与状元郎依偎在一起。
江浅心头一跳,骤然想起了郁辞舟帮他解魅毒的那一幕。
江浅一直觉得郁辞舟的表现很差劲,事后每每想到那经历,都要忍不住在心里编排郁辞舟一番。可今日他才意识到,自己那判断似乎有失偏颇……
甚至,和狐妖这种身经百战的妖相比,郁辞舟都未必会落了下风。
这发现令江浅很是受打击,他一边腹诽郁辞舟这混蛋为什么花样会比狐妖还多,一边又忍不住替自己担忧,生怕自己来日在郁辞舟身上表现得不好丢了面子。
江浅心绪纷杂,没朝状元郎和狐妖打招呼便离开了寻欢楼。
他心不在焉地在街上走了一会儿,最后在街角找了家酒肆,要了一坛酒。
“客官要下酒的小菜吗?”伙计问道。
“不要。”江浅淡淡开口,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伙计还没见过喝酒不要下酒菜的客人,但见江浅一身华服长得又好看,猜想他应该是个有身份的人,也不敢多说什么,便依着江浅的意思只给他上了一坛酒。
江浅喝酒还是老样子,一碗下肚,连气都不带还的。
就在他抬手打算给自己倒第二碗酒的时候,手突然被按住了。
江浅不悦地拧着眉头,尚未来得及开口,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跟你说过许多次了,酒不是这么喝的。”郁辞舟坐到江浅身边,抬手叫来伙计,点了几个下酒的小菜。
江浅一见到郁辞舟,不由想到了自己此前的发现,心情顿时跌到了谷底。
他没好气地瞪了郁辞舟一眼,自顾自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却被郁辞舟再次按住了手。
郁辞舟手指的温度略有些高,贴着江浅手背时将江浅微凉的皮肤都捂热了些许。
江浅大概是被那碗酒冲得有些醉意,竟也没躲开他,就任由郁辞舟的手那么按在自己手上。
郁辞舟看着江浅,见他眼底带着一丝烦躁,神情冷淡,倒是没了先前刻意伪装出来的那种“温柔”,顿时松了口气。郁辞舟原本因为得知江浅去逛男风馆而有些不大好的心情,也缓解了不少。
“这酒的滋味很妙,你每每都不愿细品,可知错过了多少乐趣?”郁辞舟放开他的手,将酒碗拿走,换成了小酒杯,又吩咐伙计将酒坛换成了酒壶,这才倒了一杯酒,放在江浅面前。
江浅端起酒杯就要喝,郁辞舟抬手在他手上再次轻轻一按,看着他道:“不要一口喝完。”
江浅看向郁辞舟,见他眸光深邃,眼底带着几分笑意,心中不由一动,便当真如他所说,只抿了一小口。
郁辞舟见状很是满意,拿着筷子夹了一小块伙计刚端上来的肉丁,送到了他嘴边。
江浅一脸狐疑地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还是妥协般张嘴吃了那块肉。
郁辞舟似乎很喜欢看江浅吃东西,忍不住又夹了一块肉送到江浅嘴边。
江浅这一次就不大配合了,拧着眉头往后躲了一下。
郁辞舟也不勉强,直接将那块肉送进了自己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