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瞪直了眼睛看着我,停在火锅上面的筷子如果不是被徐徐上升的蒸汽所包围,时间就像是瞬间定格了一样。
我神秘兮兮的探着头,压低了声音:“这家伙两次高考都在700以上。”
话音刚落,周围的环境又像是回到了正常的气氛下。
“扯呢吧,考700多分上我们这来啊?!!”
“就是就是,你肯定听差了,应该是600多分。”
看着大家的不信任,我有点急了:“你们怎么还不信呢?是他女朋友亲口说的,人家家里连去那个···那什么地方来着的大学都订好了。哦哦对了,温哥华!温哥华!的大学听到没!”
“我信!我相信你说的!”娘娘在上铺看着我,眼神里充满肯定:“我看过东阳大哥的档案,这家伙绝对不一般。你们知道他家里是做什么的吗?”
“做什么的?”现在可能就只剩下我还对东阳的背景感兴趣了。
“他家里是做房地产的,在北京!而且是位列前十的房地产大亨。”
“不能吧,照你这么说,那他得老有钱了,富二代啊----!!”老蔡这人就见不得有钱人,这家伙仇富心里十分严重。
“哼!你爱信不信,反正后天是他生日你们有啥表示没?”
也许是酒精的作用,感觉脑子里面嗡嗡响,他们说的话也没听清,就是合计着东阳这家伙的背景。
有钱、高分、有漂亮女朋友,怎么什么好事都让他赶上了呢?然后呢,这家伙跑我门这小地方打发日子,装什么清高?也不知道哪来的醋坛子让我给打翻了。脑子里就剩下羡慕嫉妒恨,人家对我的好都扔后脑勺了。
“过!过!过什么过!人家那么有钱,能看上咱送的破烂?!”说着我一拍大腿,迷迷糊糊的站起身,想出去外面走走,呼吸点新鲜空气。
“你大黑天的往哪去啊!你喝多了,赶快上床趴会儿。”眼镜伸手把我给拽住。
“我没事!没事!没喝多,都别拦着我。”
老蔡也跟着把我往床边上推:“你快歇会吧,睡一觉就好了。”
“都别碰我!那个丁晓柔,多tm漂亮啊!你们看看,你们看看东阳那样!跟tm要吃人似的。”此时此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话,也许是酒精无限放大了我心底里的一丝东西吧。
“当!当!当!开门!”屋外传来了东阳低沉的声音。
“我靠!他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张遥咋办?他俩还不得干起来啊!”
“要不老蔡你把张遥先弄你们屋去吧,让他睡一会醒醒酒。”
“我看行,娘娘你快下来搭把手。”
看着大家七嘴八舌的忙活着,我也没闲着,直接走到门边就把锁给打开了。
东阳笔直的站在门外,这家伙肤色本来就不白,一看见我脸更黑了。
“哎?大家快来看看,我们寝室的富二代回来了。”
“说啥呢?赶快去我们屋,走走走。”说着我就感觉自己被什么架空了,原来是老蔡和娘娘一人一边抬着我就往外面走。
“干什么呢你们!谁让你们灌他喝酒的?!”东阳劈头盖脸的给大伙一顿臭骂。
我心里合计,不就是年纪大点吗,还真把自己当老大了。
“我乐意喝,关兄弟们什么事?你凭什么指手画脚?你算哪根葱哪根蒜?有钱了不起啊?分高了不起啊?还是有个漂亮女朋友你就比别人高一头啊!”
唉—这些话也许真的是酒后才能说出来,向我平时多理性一个人啊,怎么喝点啤酒就开始满嘴跑火车呢!丢人丢到家了。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记得了,因为脑海中最后一个画面是东阳的拳头在我脸上划过。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除了头疼的厉害,就是左边脸也疼得厉害。不知道那家伙是不是故意的,正好报了我上次打他一拳的仇,反正这就算扯平了吧。
“你醒了?”
那家伙怎么也没去上课?他正端着一本书坐在上铺看。
“哎呦呦----我怎么浑身都疼?尤其是脸。”
“昨天你喝多了,在那胡言乱语,我就轻轻打了你一下,没事的敷点冰就不疼了。”说着他下了床去找冰袋。
还轻轻打?轻轻打能给我打断片?我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他一般见识。
又旷了一天的课,不知道这学期要重修几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