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许是无物可夸的缘故。
聘礼、婚书俱全,这婚事又是订下,陈元卿可不像齐圭那般好摆弄,幼金要再退婚,连官府都用不着去,国公府岂能放过她。
陈元卿已二十七,国公府送来了几个日子给陶家挑选,都是年前的,最早的六月初八,最晚的在十一月,这是铁了心不让幼金
在家中过年。
两家定了八月十八日,满打满算也不足四月。
茶汤巷左右掌柜都出来瞧热闹,心道难怪这陶公家把娘子瞒得紧,都未怎么出门,原其中还有这么层缘故。
离陶家不远,有家铺子正是国公府内的,那掌柜特备了礼上门。
陶家父母不晓得他的意思,两家井水不犯河水,几乎从没交集。且这许掌柜,听说雇主来头极大,一向不跟他们这些人来往。
幼金心知肚明,那铺子她住了许久,她让爹娘请人进来喝了会子茶,礼却没有收。
五月初一朝会。
这京师哪家没听闻陈国公要娶妻,且对方还是小门小户娘子的事。
垂拱殿上百官齐齐谒见嘉佑帝,今朝没什么大事,言官奏完后,嘉佑帝忽开口问道:“朕听说陈二要成亲了?”
朝中大臣姓陈的有几个,可能让官家这般称呼的也就陈元卿一人。
陈元卿出列,躬身道了句:“回官家,是。”
嘉佑帝该知道的早听人讲得差不多,这是陈家的家事,只不涉及朝政,他惯来不多过问,笑着道:“你总算是定下,这可是大
喜事儿,等大婚那日我让人给你备份礼。”
“谢官家。”陈元卿恭敬道,又站回去。
陈元卿下朝回来,郑或驶着马车在宫门外等他,待要扶他上车:“爷,可要先回府?”
他却摆摆手,看了眼不远处道:“去茶汤巷买鱼羹。”
郑或看着陈元卿这身公服,没说话。
陈元卿真就只是去给林氏买鱼羹,郑或在途径陶家铺子时仍不免缓了速度,扭头去问他:“爷?”
马车里面的人掀了帘子,看见他那位未来岳丈在铺子里忙活,按着规矩,他该下车请个安才是。
然而那边陶祥已认出了郑或,毕竟陈元卿极少出面,大小事都是郑或帮着处理的。
“郑相公,您今日如何来了?”陶父忙从铺里迎出来道。
郑或有些为难,他摸不清国公爷的意思,若爷根本没有露面的想法,他这不是打爷的脸。
他尚在踟蹰,车内忽传来声:“郑或。”
男人从马车上下来,陶父见过这人两回,一回在永安家中,一回便是他将自己一家子弄到京师来说要娶他家幼娘。
这人此刻身上穿着公服,身姿颀长站在铺前,一看便知道是当官,且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