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前。
“大人,您如此反复,上月说会放了我,今儿却又来。说不要孩子,如今只您一句话便要我替
您生子。我知自己命如草芥,您出身高贵觉得我腌臜,可我也自有我的活法。我并不喜您,说
句您不中听的话,莫说您让我当您的妾,就您八抬大轿、鸣锣开道将我迎回去,我也断不会嫁
你,同你一处。而且您若也做了那般怪异的梦,当知我是齐圭的妻,您这与夺人妻室有何区
别。”
陈元卿遽然变色,他掐着幼金的下颚,指间的力道几欲捏碎她,男人面色微微煞白,他语气诡
谲冷冷道:“我的妻,就你也配。”
他脑里嗡嗡的,也不知是她说的那句“我并不喜您,断不会同你一处”,还是那“夺人妻
室”。男人自觉眼角发涩,哪里还端得住什么风骨,终是失态了。
他退而再退,想了一月,还是忍不住今日出门来寻她,她数次耍他也权当作瞧不见。
她果真好,好得很。
陈元卿猛地将她自腿上抱起。
两人交媾处“啵”的一声响,男人胯间阳具露了出来,因在她穴肉里埋着的缘故,棍身还沾着
白浊。
车把式在外头敲门。
幼金满不在乎理着自己衣物,王婆子和郑或早已经回来,陈元卿下了马车,打发走车把式,半
句话都未多说便带着郑或走了。
幼金坐在榻上,王婆帮她把药膏敷在脚踝处,先替她轻按着:“娘子,可能有些痛,把这堵塞
揉开便好了。还有,您今儿可别熬夜画了,这对身子可不好。”
王婆也不知幼金画的什么,只晓得近几日娘子到三更天还点着灯。
“无妨,我清楚的,再两日就差不多。”她想了想又对王婆道:“婆婆,明儿我们同去市上找
牙子吧。”
“娘子想卖宅子?”王婆一怔。
这院子毕竟是大人送给娘子的,她贸然卖了得罪大人该如何是好。
幼金摇头:“不是,我们另寻个住的地方。”
“可是大人那儿?”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马车上又被磕到的缘故,幼金疼得龇牙咧嘴:“婆婆轻点儿,他只叫我别离
开京城,又没说非呆在这处不可。况且,他哪里能记得我这么点事。”
王婆心说未必,这都过去一个月,人不还是找来了。且刚才离开那架势,说出去就没人敢信,
怎么看都像是憋着气,在等着娘子留他呢。
然而娘子权当没瞧见,自个儿扶着墙回了屋。
不过娘子既已决定,她听着便是。
牙子很快带了幼金上门去看房,京师价贵,京城内外有大半人家是租赁的宅子,但凡能买得起
的不是当官的也是商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