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你瞧瞧,可真是对璧人儿,怪不得二郎藏着不肯让我们知晓。”林氏看着二人与身旁的陈令安笑道。
陈令安揽着玉姐儿,不免又打量了两眼,盈盈道:“弟妹生得如此标致,难怪母亲见了就觉喜欢,您可是有福气的,待叁郎也娶了媳妇,她们与你同玩彩选,我这女儿倒不知道往哪坐了。”
林氏看着无奈与另一边王氏道:“你瞧瞧,她便是这样泼皮,咱哪个不知道她彩选玩得最好,在这府内几乎碰不上勍敌。”
王氏近来身子一直不大好,面色看着苍白,不过今日这场合她怎么都得出现,遂强撑着来坐在圈椅上,林氏让人拿软垫给她垫在背后。
说话间,吴嬷嬷端了茶盏出来,陈元卿与幼金同给她磕头奉茶。
林氏面色慈爱应下,又叫人取了个匣子递来,匣子是整块金丝楠木雕刻成,里面置着对翠玉镯子,还是林氏出嫁时母亲留给她的。
林氏倒是丝毫未藏私,她心中不喜幼金,这娘子小门小户出身,恐使了不少心计才让二郎执意要娶她,但她能瞧出来,二郎此刻满身喜气皆写在面上了,她纵然再不悦,哪会背里捅儿子一刀,拆儿子的台。
陈令安给足幼金面子,递来的簪子只比林氏那对玉镯稍逊些。王氏神色微黯,她总归比不得这对母女,给了幼金支琉璃花头钗。
这村妇再上不得台面,总归是林氏的亲儿媳,自林氏接手府内的事,也未说要交还给自己,都怨自己这身子不中用。
府内除林氏外,旁的都是幼金的妯娌平辈或小辈,见面礼陈元卿早替她备下,又一一见过。
这些个小辈,除去陈元印和陈令安的一双儿女,陈元卿自己都不大认得,比起其他府上,国公府的人确实不算得多。
林氏拉着幼金坐到自己身边说闲话,幼金虽怵,但她毕竟与陈元卿呆过些时日,且林氏看着并不苛刻,也未刁难她,都笑着答了。
林氏瞥见自己儿子立在那处并没有走的意思,想了想拍着幼金手说道:“你们院内今日该还有事,先回去罢。你平素事多,我这处也不用人伺候,初一十五来与我说说话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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