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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先生,您在这啊!”
一身制服打扮的男人跑过来,气还来不及喘匀,就喊道:“小少爷他落水了,刚刚被客人救上来,现在哭着要找您呢。”
一听到这个,宋影青也没心情纠结刚刚那个男人是谁了,连忙让他带路。
“你们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池塘边上玩,他才四岁。”
仆人哭丧着脸,他不敢惹宋影青生气,半天才哆哆嗦嗦地说:“是二少爷,他要带着小少爷去后院玩,老爷点头了,我们也不敢说什么。”
宋影青心下了然,本就知道华行止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没想到为了争夺家产居然下手这么快。
没说两句话,池塘边的一个小小的身影躲在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宋影青还能听到小孩细弱的呜咽。
像是被风雨摧残的雏鸟。
宋影青觉得自己的心突然揪了一下。
华行止注意到他来了,原本没什么表情的脸先是露出一个笑容,然后意识到宋影青似乎在生气,有些焦急地说:“vuolesdereagiocaredalo,nonposferarlo”
宋影青听不懂他在说什么鸟语,本就在气头上,咬牙给他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有收力,华行止直接被他打得脸偏到一边,他人高,在宋影青只是低着头,敛着眉眼说了一声对不起。
宋影青没有理他。
抱着华一顾的男人也注意到他,发梢和衣角还在滴水,绣有暗纹的西装外套就这么扔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湿透了,站着的地方都有了一圈水渍,本应该是很狼狈的场景,但是细碎的湿发垂在那双清墨的桃花眼前,微微上挑的眼尾像是抹了一层红晕,反倒是衬得人如出水芙蓉一般清丽温润。
加上衬衫被水打湿变得贴身透明,一块块腹肌分明。
明明衣服都好好穿在身上,眼波流转之间,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是莫名让人不敢去看他。
换任何人来都要感慨一句美人,但宋影青显然是不解风情,他只是去查看华一顾,小孩状态还不错,还有精神伸手想要自己抱他。
“影青。”男人开口,把宋影青的注意力吸引过来,面上是完美到无懈可击的笑容。
“好久不见呀。”
宋影青有些僵硬地避开男人有些灼热的视线,回道:“很感谢你救了一顾,池觉。”
池觉只是笑笑,很自然的样子。
“正巧遇上了,别着凉了,我带一顾回房间吧。”
小孩真的很听话,保姆带着他去洗澡,不哭也不闹,只是扯着宋影青的衣角,好像想要说什么,但是他只能发出呜呜啊啊的声音。
小孩眼里水汪汪的,让宋影青心里有点软软的,想要去抱一下他。
身旁的男人揉了一下鼻子,有些苦恼地说:“影青,有干衣服吗,我好像有些着凉了。”
笑容还是那样温和,只是鼻尖被他给揉得有些红,配上眼尾的红晕,连宋影青都要感慨一句芙蓉美人面。
许多年没见,宋影青不得不承认,池觉比之前长开了,这张脸时常出现在电视和广告牌上,但是宋影青对他的印象,仍然停留在十年前,那个青涩稚嫩的少年。
宋影青点头,示意一旁打扫卫生的阿姨给池觉带路。
池觉的得体笑容僵在脸上,桃花眼瞪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宋影青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这么走了?
他精心设计了这么多年的相遇,每一句台词,都想了无数种可能性,怎么对方就这么轻飘飘地走了?!
表情短暂地崩坏了一瞬。
旋即又恢复成之前温润如玉的模样。
“那麻烦你带路了。”
宋影青没兴趣去跟池觉叙旧,对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觉得违和。
就像是套着温顺柔软皮囊下的毒蛇。
一点点接近,直到用尾巴勒住猎物的脖子,全部吃进肚子里才肯罢休。
打开书房门,宋影青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打开方式不对。
偌大的书房里,让宋影青第一次见识到了物种的多样性。
黄种人、白种人、黑种人。
未成年人、成年人、老年人。
男的、女的。
等等,他好像还看到了一个人妖。
那个人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宋影青顿时有些绷不住了,一记眼刀就甩给徐然了。
徐然耸肩。
宋影青有些难以启齿,只能委婉地说:“我的丈夫,他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我很难过。”
虽然嘴上说着难过,但是宋影青还是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
“我最近总能听到他在叫我的名字,昨天晚上他还来找我了,我很确定那不是一场梦。”
“各位大师们,我需要送我的丈夫上路,如果你们谁能帮助我,奖金随你们报数。”
众人一片哗然。
华家家大业大,宋
', ' ')('影青虽然还没完全过继华仰止的权力,但是名下的车子房产他自己都数不清。
全都是华仰止各种纪念日送他的。
“当然,这也有一个小小的考验,相信对你们并不是难事。”宋影青用手指敲击了一下书桌。
终于交代完一切,宋影青躺在椅子的靠背上,对徐然说:“你的脑子是进水了吗?小孩子和人妖都找来了,找个理由把他们踢出去。”
“老爷子那里我会想好说辞,你管好这些人的嘴巴,必要的时候灭口就是了。”
徐然站在他的椅子背后,恭恭敬敬应了一声好。
这是宋影青最欣赏他的一点,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任务有多么离谱,都不会多嘴或者反驳。
当然,如果能不要像狗一样,总是随时随地就要蹭上来,宋影青会更欣赏他。
男人的胡须没有剃干净,挨上来让宋影青觉得有些刺痛,冷着脸用手把他的脸推开。
结果是徐然巍然不动,他被舔了一手的口水。
“徐然,你又发疯。”
徐然一只膝盖已经抵上了老板椅,两条胳膊牢牢把宋影青禁锢在自己身下,笑眯眯地说:“哎呀,我本来就是疯狗嘛,让我咬一下不会少块肉的。”
“相信我,宋先生~”
信他就有鬼了。
宋影青的忍耐到达极限的时候,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抬头看到的是浴袍松松垮垮,半遮半露,一脸打扰到你们真是非常抱歉的池觉。
“啊,真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
这话听得宋影青太阳穴突突跳。
那个花瓶目测三十斤,加上书房地毯很厚,直接摔在地毯上是碎不了的,宋影青看了一眼花瓶的尸体。
这距离,池觉说不是故意的,就差把花瓶抡起来直接砸他脑袋上,然后说真是抱歉,我不小心手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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