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疯?”宋凉夜嗤笑一声,手捏得她疼痛不已:“是你疯了吧,沈美景,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着帮他咬我一口?”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美景别开脸,挣扎了两下:“请二爷放手。”
“呵。”宋凉夜恼怒,伸手扯了挽帐用的锦带下来,便将她的一只手死死绑在床边,任由美景抓他咬他也一点没手软。
“你想干什么?!”美景瞪大了眼:“宋凉夜,我是你嫂子!”
嫂子?宋凉夜轻笑,扯下另一根锦带,欺身压在她身上,将她另一只手绑在床头:“嫂子又怎么了?你又不是我上的第一个嫂子。”
呼吸一窒,脑子里“轰”地一声,美景脸色苍白,伸脚便狠命踢他:“你这畜生!想做什么?”
“都骂我畜生了,我还能做什么?”微微眯眼,宋凉夜气得心口发疼,伸手扯了自己和她的腰带,将她的两只脚一并绑了,而后抱胸俯视她:“你说你从来不会绝望?”
拼命扭动着身子,沈美景红了眼。
“那你现在绝不绝望?嗯?”
他俯身压下来,倒不急着惩罚她了,只伸出修长的手指,从她的眉心一路往下,划到衣襟,将寝衣轻轻分开。
高耸的胸脯颤抖着,在他的手指之下,似乎起了一层颤栗。沈美景脑子空白了一会儿,微微发抖地道:“宋凉夜,你要是喜欢玩尸体的话,那就继续下去。”
威胁他?
他抬眸,眸子里依旧像是有浩瀚星辰,只是一点温度都没有,冰冰凉凉的,就像有可怕的蛇要从眼底爬上来了一样。
“你无手无脚,若是这样也能死,那便试试。”宋凉夜轻笑:“我倒要看看,你有多无所不能。”
说着手上继续,拂过她平坦的小腹,在亵裤边儿上流连。
沈美景不抖了,整个身子猛地一僵之后,平静了下来。宋凉夜一愣,觉得有哪里不对,猛地抬头。
一丝血从她嘴角溢出来,接着越来越多,越来越红,染了一片枕头。
“你!”他大惊,当即起身解开她的手腕,将人抱起来捏开下巴。
舌头被她咬得血肉模糊,这女人还当真下得去嘴,咬舌可是比什么都疼啊!她竟然连哼都没哼一声!
“沈美景!”宋凉夜轻轻吸了一口凉气,眼里是难得一见的慌乱,抱着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的眼神偏生还凉薄,就像看着一个陌生人一样,平平静静地瞧着他,口齿不清地道:“宋凉夜,你真是这个世上,最令我觉得恶心的人。”
万剑穿心过,宋凉夜咬牙,嘴唇都有些发抖。幸好这屋子里没有点灯,她什么都看不见。冬夹引圾。
“我去给你叫大夫。”
美景笑了笑:“你敢让大夫进来瞧见我这副模样,我不介意再咬一口,咬彻底些。”
拳头捏得死紧,他发现就算如今贯城尽在他手,好像也依旧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伸手拿了自己随身带的匕首,割开绑着她的东西,又将她寝衣合好,拿了外裳来给她穿上。
系上最后一个衣带的时候,宋凉夜低头,轻柔地吻了吻她的唇,十分小心地伸着舌头进去,舔了舔她的伤处。
美景厌恶地看着他,却没反抗,挣扎也是她自己没好果子吃。
衣裳穿好了,她自己起身坐在一边。舌头渐渐肿了,已经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主子!”外头的锦衣和玉食瞧见开了门,两个都哭了出来,方才里头那些挣扎的动静她们都听在耳里,只恨不得替自家主子受罪。如今一见着宋凉夜出来,更是哭得停不住。
“嚎什么?”宋凉夜黑着脸道:“去叫大夫!”
锦衣一愣,就觉得身后的护卫将她的手给松开了。
玉食怒目:“你敢这样对待世子妃,等世子回来,不会放过你的!”
门口站着的人目光越过她们望着远处,完全没听她们说什么,站在门口发了会儿呆,便转身离开。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心软了呢?
女人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他见得不能再多了,跟她一样咬舌的有,撞墙的有,求的不过就是他心软,但是他心从未软过。
而沈美景,她不求他心软,单纯地就是求死,这样的人,能拿她怎么办?
他从未有这样惊慌的时候啊,手足无措,方才一瞬间,全身都没了力气,差点就要站不稳了。
真是业障……
“主子。”玉食进屋,瞧着她这唇边的血,哇哇大哭:“您怎么能这样想不开呢?万一真没了,叫奴婢们怎么办?叫世子爷怎么办啊?”
美景侧眼看了看门外,人好像已经走了,连忙松了身子,拍拍玉食,想说话,却发现大着舌头口齿不清,干脆就拿了茶水在桌上写:“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您看这血!”玉食哭个不住:“您不是一向最惜命了么?不管发生什么事,留得青山在,才不怕没柴烧,不是您平日里说的么?”
美景吸了吸凉气,抿唇写:“咬舌不会死人的,血流多了才会死,我知道他不会让我死,所以才咬的。”
贞节这个东西是远远没有性命重要的,但是如果耍个小手段能保住性命的话,她为什么不试一试?若当真放任宋凉夜玷污了她,那等宋凉臣回来,她这命才真是难保,不管哪边赢了,她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咬舌是刚刚那种情况下最明智的选择,虽然真的很疼,疼得她眼泪都下来了。
玉食还是呜呜地哭着,心疼极了。美景安慰着她,没一会儿就见大夫来了,给她拿了止血散。
转着眼珠儿左右瞟瞟,确定门里门外都没人了,沈美景才彻底放了心,眼泪汪汪地看着大夫,在桌上写:“我的舌头还能用吗?”
大夫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世子妃,您这舌头咬得有些狠,可能会肿上一段时日,吃饭也会特别疼,但是用还是能用的。”
能用就好!拍了拍心口,美景任由大夫上药,末了就含着一嘴的药味儿,靠在软榻上休息。
“主子?”锦衣皱眉道:“您不要去床上睡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