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天天气好些,雪停了,天空罕见的放晴,游客都跑出来了。徐枕清和米洛在景区图上研究半天,选择去瀑布。瀑布在风雪星主要河流的发源地——莫兰山脉附近。这里的高差非常大,水流终年不冻,亘古不变地奔涌着,满足附近居民的用水,而且相传风雪星的球花荧光花最初也来源于这一座座瑰丽壮观的群山,所以当地人把这片山脉称为生命的圣山,翻译过来就是莫兰。前往瀑布的人很多,米洛和徐枕清等了一会才登上雪地专用飞艇到达目的地。事实证明等待是值得的,瀑布高宽都是几千米,底下湍急的河流下两侧是广袤无垠的雪地平原,开满了荧光花,微弱的阳光都遮不住彩色的光晕,成熟的种子沉浮在空中,形成流动的光带。米洛拿出准备好的星际相机“咔咔”拍照,照片马上就打印出来了,在特殊的纸上可以像短视频一样播放拍摄的前后瞬间,非常灵动,能最大限度的保留美好的瞬间。徐枕清没有拍照的习惯,他喜欢用眼看,然后在心里描摹,最后把自己的记忆与感想用画表现出来。周围调皮的孩子们是闲不住的,他们可爱的应和大人夸赞几句:“哇!真美啊!”然后注意力就被蓬松的积雪牵引,纷纷蹲下身去,用戴着各种颜色手套的小手把雪拢到一起,团成一个个小雪球,快活的扔到熟悉的小朋友身上,然后你追我赶的打起雪仗,一会就把大人带进去,一群人混乱的互殴,雪团像炮弹一样穿梭在人群中。米洛被一个精灵小孩砸了一下,立马把相机塞给徐枕清,捏了个大雪球在手里追着人家跑,把小朋友吓的嗷嗷叫,家长也不阻止,大笑着在旁边观战,还掏出光脑录像。徐枕清拿着相机怕被波及,连忙往后退,直退到河流附近才算安全。河水清澈见底,里面居然还有半透明的银白小鱼,一群群的追逐着顺水而流的花瓣。徐枕清被吸引到了,他回头看了一眼米洛,玩的正开心,一时半会应该不会结束,于是跟着鱼群往下走。不知不觉走到了平缓地区,进了雪松林,隐隐能听见兽类的叫声,和类似马蹄的声音由远及近。徐枕清想起风雪星的狩猎季,怕自己误入了别人的猎场,想原路返回,还没走几步,就看见旁边的灌木丛被大力撞开,一头只有半人高,像马但额头长着一只角,背上有一对小羽翼的生物蹿出来,慌不择路的往河边跑。“独角兽?”徐枕清惊呼。它撒开蹄子可能是想跨过河流,但明显是高估自己了,直接一下从半空栽下去,落到河里砸起一圈水花。徐枕清吓了一跳,连忙跑近查看情况,那生物不会游泳,徒劳的扑腾半天,还是不断往下沉,徐枕清正准备找根树枝捞一捞它,它就突然变成一个粉雕玉琢的五六岁小男孩,边呛水边哭:“咕噜……咳,救命……救命啊!”徐枕清会游泳,当即顾不上其他,把米洛的相机放下,跳到水中去营救他。防寒服是防水的,徐枕清身上没怎么湿,但浸泡在水里即使有衣服还是觉得很冷,他加快速度来到小男孩身边,从背后搂住他,带着他往岸边游。如果这是普通的人类小孩,徐枕清救他算是轻轻松松,坏就坏在这孩子是幻想种,力气大的惊人,因为惊慌脚不断弹动着,手胡乱抓挠,把徐枕清封好的袖口和衣领扯开,冰冷刺骨的河水一下子灌进来。徐枕清冻的一个激灵,不自觉的开始发抖,体温迅速降低,眼前开始泛黑,他狠心咬了咬唇,滚烫的血溢出来,嘴上钻心的疼。他拼着这口气,一把将小男孩摔上岸,自己却没力气爬上来,手撑在岸边,身体还浸泡在水里,已经湿透了,连呼出的气息都是冷的。小男孩在雪里翻滚几圈,爬起来,脸上还带着后怕的泪水,呆呆的站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徐枕清还泡在水里。“你、你怎么样?你没事吧?我拉你上来……”小男孩哭唧唧地跑过来拉他。徐枕清的意识不是很清醒了,几不可闻地提醒他:“叫人……去叫人……”小男孩没听清,正想叫他再说一次,焦急的呼喊声传来:“阿弥——,你在哪儿!阿弥——”阿弥急忙应声,嗓子都扯的嘶哑:“这儿!我在这——”一群人很快找过来,奥托看见他,气急的斥责:“你这个臭小子,非要一个人乱跑!你是要急死谁!”阿弥难得没和他顶嘴,想开口让他救救恩人,高大的男人就已经快步走上前,把人从水里拎起来抱在怀里。“徐枕清!”伊萨斯的心几乎快停跳了,怀里人的双眼紧闭,脸色青白,只有唇被血染的艳红。他在梦里尝试过无数种让徐枕清的唇变红的方法,唯独不愿以这种方式。--------------------枕头:(眼前一黑)幻想种怎么连小孩的力气都这么大龙龙:(心脏骤停) 吻伊萨斯被刺激的直接龙化,一对巨大的、带着尖利骨刺的龙翼,撑破后背的衣服现出,露出坚实的背脊,他脱掉徐枕清湿透的防寒服,看了一眼伯尼,扇动翅膀带徐枕清飞向城堡。三好秘书伯尼立刻会意,开始联系医生和仆人,让他们准备好客房和干净衣物,然后捡起徐枕清放在一旁的相机,深藏功与名的追着伊萨斯走了。阿弥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小嘴“叭叭”地把徐枕清救他的过程说了。这个温度对他来说根本不冷,就是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不太舒服,已经被低温结出一些冰渣,他拉拉同样穿着单薄的奥托:“舅舅,伊萨斯大人把恩人带去哪儿了?”阿弥的血脉被伊萨斯压制,天生惧怕他,连奥
', ' ')('托也是和伊萨斯待久了才习惯的。而且伊萨斯长期不苟言笑,身上总有血腥而强悍的气息,阿弥不敢亲近他,只和其他人一样叫他大人。奥托对着懵懂的阿弥说不出重话,但明白这次必须要下狠手来收拾他了,这个调皮捣蛋的小家伙不知道给他惹了多少麻烦,这次更是把天捅了个窟窿!他在发现阿弥一个人偷跑时就感觉要遭,右眼皮不详的跳动着,等找到人才发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让人绝望!在伊萨斯喊出那个昏迷的青年的名字时,他一个魔族甚至瞬间幻视了天堂!他都不敢去看伊萨斯的脸色!
拥有这个名字的漂亮青年,昨天还被他挂在嘴边用来调侃伊萨斯,没想到今天吃瓜就吃到了自己身上。他头一次这么痛恨自己优秀的记忆力,徐枕清在伊萨斯眼里“比一般人类还要脆弱”,如果他因为救阿弥而出了问题,奥托根本想象不到伊萨斯会做什么来宣泄怒火。“舅舅?”阿弥没听到回答,伸着白胖的小手跳起来,在奥托面前用力挥挥:“你怎么不说话!”奥托心累的看着活蹦乱跳的外甥,不知道该怎么保住他的小pi股。伊萨斯对孩子的容忍度比大人高,但不可能一点惩罚也没有,至于多余的怒火……当然是奥托来承受啦!奥托:笑不出来。一落地,伊萨斯的龙翼就收了回去,跟着仆人把徐枕清抱到客房,越过等在门外的医生,“嘭”地甩上门。医生:“啊这……”“请稍等,家主要先为徐先生换衣服。”伯尼跟上来,面带微笑的解释,然后侧立在门边,掏出干净的手帕仔细擦拭相机。门内。伊萨斯先把徐枕清放到沙发上,低垂着眼看他,竖瞳危险的缩放,喉结轻轻滚动。湿衣服紧贴在身上,凸显出青年修长美好的身段,伊萨斯赶紧闭上眼,撇开头,手摸索着开始解他衣服。过程中不可避免的触碰到光滑细嫩的皮肤,因为失温而微凉,却在断断续续的触碰中肆意在伊萨斯的身体里点火,几乎烧穿了他的理智。伊萨斯煎熬的喘息起来,额头冒出细汗,脑海不受控的想象青年此时诱人的样子。脱下徐枕清身上最后那一小块布料,他才睁开眼,目光凝聚在勾着布料的手上。白色的……伊萨斯烫手一般扔掉手里的东西,接下来才是最难的,给徐枕清穿衣服。他拿过一旁叠的整齐的衣服,最上面就是均码的贴身衣物,他用余光注意自己的动作,小心拉过两条肌肉匀称,纤细笔直的小腿套上去,然后往上拉布料,卡在比一般男人略宽的腿根。徐枕清是画家,又喜欢宅在家里不运动,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大腿以上的肉很多,在手里是丰软的手感,轻轻一碰就能陷进去。伊萨斯的手指下意识蹭了蹭,然后像是清醒一般把布料提过浑圆的弧度穿好,肉还微微颤动着。这一下动作有点大,徐枕清的眼睑动了动,不舒服地轻哼,被血染红的唇微张,能看见里面的红艳的软舌。伊萨斯的两颗獠牙生长,露出锋利的寒芒,他忍着嗜血的欲望,飞快把宽松的睡衣给他套上,然后抱起人塞进被窝,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好好给他看,等会告诉我情况。”伊萨斯交代完,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伯尼紧跟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家主……”伊萨斯转过头看他,獠牙已经完全伸出来,颈侧还有若隐若现的龙鳞,声音低哑:“稳定剂。”伯尼忍不住争辩:“您上次暴动期已经使用超量了,您不能”“稳定剂。”伊萨斯加重了语气:“做你该做的,伯尼。”作为副官,作为秘书,该做的就是——服从。伯尼败下阵来:“是,家主。”……………………………………………………一番检查后,医生缓缓退出房间。心焦的奥托连忙拦着人询问:“怎么样,他没事吧?”医生摇了摇头:“不太好,徐先生应该之前就受过重伤,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现在又因为浸泡冷水而发烧,要修养很久了。”奥托听完瞬间变了脸色,还是打起精神嘱托:“不管是药还是补品,都给他用最好的,一定要让他把身体养好。”医生点头:“是,我一定会尽全力的,您没有其他事,我就向伊萨斯大人回话了。”奥托让开路,目送医生走远。阿弥也意识到情况糟糕,小声问:“恩人怎么了?病的很严重?可是我泡水就没事啊?”奥托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年纪的孩子解释种族问题。阿弥没事是因为他虽然年幼,但本身是一个上位幻想种,从母亲那里承袭了雪魔血统,冰雪不侵。“阿弥少爷,徐先生是人类,和您是不一样的,人类是很脆弱的种族,需要小心呵护才不会受伤。”一向安静的乔林主动站出来解释,他蹲下身,让阿弥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好软,是温热的!”阿弥虽然淘气,但心不坏,他的小手慢慢滑动,感受魅魔的皮肤与体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