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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陈玉臻已经不在身边。
胡倾颜掀开被褥,打了个哈欠。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床尾放着几套衣服,是他爱穿的白色。桌上有早点,汤素肉俱全,像是怕不合他胃口,所以每一类都准备了两样。
这时,隐匿了一天的系统384跳了出来,现出一道虚影,是个少年的模样,一脸殷勤奉承道:“神仙哥哥你真厉害,才认识一天,主神大人就接受你了。”
胡倾颜最喜欢别人喊他神仙,这马屁算是拍到了点子上,有些得意道:“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谁。”
他,胡倾颜,昆仑山下修为最高、长相最美的狐妖。哪个男妖女妖不想扑在他身上,更何况陈玉臻只是一个历劫的凡人。
“对了,陈玉臻呢?”
384好心提醒:“哥哥你忘了?主神大人说过,他今早要去给陈父请安敬茶。”
“想起来了。”胡倾颜没所谓,他的任务只是让陈玉臻心境开阔,身体好起来,其他的一概不想管。
洗漱过后,吃了些早点,见陈玉臻还不回来,他才讪讪开口:“384,凡人敬茶需要这么久么?”
不就是喝一杯茶的事?这都半个时辰了。
“应该不用太久的。”384挠挠脑袋,也不太懂,随后打趣道:“神仙哥哥,你该不会是想主神了吧?”
“去去去,谁想那病秧子。”胡倾颜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不可察觉的有些发痒。想起了昨晚和陈玉臻一起射精的瞬间,那一刻他竟觉得病秧子喘气的时候十分性感,还舔了下他的喉头。
过了一会,胡倾颜突然拍桌起身:“去看看,说不定他回来路上,轮椅翻沟里去了。”
348偷偷发笑,也不点破。
陈家宅院很大。
胡倾颜还记着陈玉臻的话,暂时不能乱跑,便隐着身形,出了后宅。
他抽抽鼻子,用气味确定大致的方向。走出个拐角,就碰上了俩个喜上眉梢的丫鬟。
俩人端着茶点,脚下生风,一路有说有笑,嘴里念叨着少爷长,少爷短。
红衣丫鬟语气娇羞:“你说二爷这次回来多久啊?他那模样真是一年比一年俊了。”
粉衣丫鬟接话:“怎么,小丫头思春啦?二爷可看不上我们,你要想打主意,还是去打后院那位的吧。”
红衣丫鬟不服气,胳膊肘一碰对方:“去你的,看不看得上是一回事,能不能和二爷睡是另一回事。要是能和二爷睡一晚,少我一个月的月钱我也愿意。”
胡倾颜一路听着宅院里的桃色八卦,俩个丫头全程都在说那位二少爷如何俊俏,如何会做生意,如何的风流多情,院子里被他睡过的丫鬟无不称赞他器大活好,就算死在他胯下都愿意,偶尔还会拿陈玉臻做做比较,顺势贬低一番。
到了前院大堂,俩个叽叽喳喳的小丫鬟终于闭上嘴,把新一轮的茶点给几位主子换上。
正堂中,陈县令和夫人坐在上首,脸上都带着些许笑意。
陈玉臻坐在左侧,手里端着茶杯。另一边是一个衣着华贵,面目俊朗的年轻男人,正与陈县令说着话。
不难猜,便是那位刚回府的二少爷,陈子申。
父子俩说完话,陈子申看向陈玉臻,脸上写满歉意:“听闻大哥昨日娶了嫂嫂,弟弟这趟走的是水路,耽搁些时日没能赶上喜事,在这里向大哥赔罪。下午我再带些东西过去也给嫂嫂赔个不是。”
陈玉臻还未说话,坐在上首的陈柳氏就先抢了话头:“一个妾而已,需要你去做甚?成婚第二天,就连给公婆敬茶都不来,林家就送了个这么不知礼数的玩意进门。”
“不知礼数的玩意”就站在陈玉臻身边,俩人同时黑了脸。
这时陈县令干咳一声,帮忙解围:“都少说几句,新媳妇累着了是好事,说不定过几个月府上就能添个大胖小子了。”
胡倾颜一听陈县令这话,便知陈玉臻这趟敬茶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解释替嫁的事,多半是被那碰巧回府的二少爷给搅黄了。
话到此,陈玉臻已经感觉这里有点呆不下,回过头给身后的小厮使了个眼色,小厮把轮椅推到中间,他拱手请辞:“父亲,孩儿昨夜没有休息好,就先回去了。”
陈县令点头,摆摆手,表示理解。“去吧。”
*
胡倾颜先一步回到后宅,装作百无聊赖的样子,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把玩杯盏。听见房门一开,便挤出一朵笑脸,欢天喜地跑过去接手轮椅,惊喜道:“回来啦。”
陈玉臻原本心情郁结,进了屋顿觉开阔不少,随口问道:“什么时候醒的?过早没。”
“早就醒了,一直等你回来。”胡倾颜故意不提他去敬茶的事,回问他:“你起那么早,还没吃过吧?”
“嗯,吃完休息。”陈玉臻早上确实没来得及吃。昨晚半夜三更,俩人说好了不再闹腾,可胡倾颜就是不听,贴在他身上,摸完上边,又摸下边,天快亮了才眯一会,没多久就又
', ' ')('爬起来。
胡倾颜把人推到桌边,坐在一旁看着他吃,一边建议道:“多喝些骨头汤,对你的腿有好处。”
陈玉臻点点头,舀起一口汤饮下,没说什么。
平时院子里的人,都很避讳提他腿这件事,也就这个人能心无芥蒂地说出来。
然而,胡倾颜下一句话,又差点把他呛个半死。“要不,我们试试在轮椅上弄?”
陈玉臻咳了好一阵,整张脸涨得通红,重重地放下勺子,没好气道:“不吃了。”说完,就自顾自地转动轮椅,往床边去。
胡倾颜发现自己还挺喜欢陈玉臻气乎乎,又舍不得骂自己的样子,连忙跟过去,把人扶上床一同躺下,喊声:“玉臻哥哥。”
明明是在求原谅,却又像是在求欢。
新婚燕尔,陈玉臻自然也想。但成亲真的是件很累人的事,光是往酒席间走一圈就够喝一壶了,更别说还折腾一宿。
他把人抱在怀里,下巴蹭着小脑袋,轻声安抚:“醒了再说。”
胡倾颜有些失望,但念着陈玉臻是个凡人,身体又虚,算上昨晚后半夜那次,一晚上已经射了四回,便放过了他。
俩人一同躺到了下午。
朦胧间,陈玉臻感觉身下传来阵阵湿意。睁开眼后,发现枕边没人,被窝里倒是拱起一团,起起伏伏。
掀开被褥,就见胡倾颜正埋头在他胯下,刚好把性器吐出来,抬起头时唇下还拉起一根银丝。
陈玉臻有些无奈:“青天白日,就这么想?”
这才睡了两三个时辰吧?
胡倾颜坐起身,抱怨道:“你睡得倒香,我没事干啊,你又不让我出去。”
陈玉臻无言以对,坐起身,摸摸他的头,说道:“好了,你去给我拿几本书,一起去后院转转?”
“……行。”胡倾颜听他想看书,低头看着满是涎水的肉棒,想了想,还是咬牙答应了。
任务上说,这呆子颓废了好几年,每天就知道喝酒,这是打算重新振作起来了?
屋里的书架放着许多典藏,有书经,有游记,也有话本。
其中就有不少他在昆仑山下修行时,常常听小妖们津津乐道的人妖恋,人仙恋类型的书。
他以前当妖王,总得端着架子,表示自己是要成仙的,将来一定要找个仙人双修,对凡人十分不屑。但背地里,又觉得那些故事曲折离奇,有的妖怪一腔真心付出,下场怎么就那么惨,榨了他不少眼泪。
现在他不是山大王了,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看,还能让陈玉臻说给他听。
陈玉臻见他兴致冲冲,甚感欣慰,至少话本也是书,可以教教这野孩子书中的道理,多识点字。
后院的花园,花开得正茂。
胡倾颜带着陈玉臻练了会走路,便寻了处花丛坐下,他靠着陈玉臻,陈玉臻靠着树,一人出一只手,翻着同一本书。
这故事讲的是个女妖精和和尚的故事,剧情有些俗套。女妖精年幼时被和尚所救,修成精前去报恩,对和尚再见倾心,便抵死纠缠。和尚最终没能把持住,破了戒,又撒手离去,你追我赶,拉拉扯扯,三生三世。
胡倾颜闭着眼听,故事说到快结尾时,陈玉臻突然顿住口。
“怎么不说了?”胡倾颜问。
陈玉臻把书合上,眼神躲闪:“没了。”
“怎么会?他们还没在一起啊。”胡倾颜不信,夺过书来。打开一看明明就有,后面还配了图,不愧是典藏版。
可当他张口欲读,这才知道陈玉臻为什么没有念下去。
没念的部分尺度极大,入眼的全是些粗俗字眼。
譬如:“嗯嗯……啊啊,相公操死奴家了”
“小骚货要被玩坏了,夫君饶命啊,佛珠是放不进去的!”
“啊,奴家要去啦,好多骚水……”
末尾,还配了一张女上男下的图,女妖精坐在和尚腰上,摸着自己的大胸给和尚喂奶,十分忘我。
胡倾颜倒没感觉有多羞,反而大声笑起来,陈玉臻听着愈发脸红,斥道:“别笑了!”
“……哈哈哈。”胡倾颜捧着肚子,笑得更加放肆。
这书是以女妖精的视角写的,陈玉臻一直在读,看到这的时候肯定是代入状态,他完全想象不出陈玉臻浪叫不止的样子。
不等他笑完,陈玉臻便作势起身,胡倾颜见状,立马把人拉住,忙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了。”
陈玉臻斜他一眼,难看的脸色收敛几分,重新坐回。
胡倾颜隐去笑意,开始打量陈玉臻,昨夜初见时,还是一副重病缠身的样子。现在被他气一气,脸色反而红润许多,英俊不少。
他又靠过去,倚在陈玉臻肩头,仰起脸舔了一下耳垂,在耳旁问道:“你是不是在想,我也像女妖精一样……骑你。”
闻言,陈玉臻虎躯一震,就连呼吸也慢了半拍。待他回过神,胡倾颜的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腰带了,献上一
', ' ')('片软唇,缓缓按着他往地下倒。
树叶没有完全挡住阳光,罅隙中落下斑斑点点,几团耀眼的光晕落在陈玉臻眼上,让他不得不眯起眼,看胡倾颜。
身上的人,眉目俊秀如画,发钗不知去了哪,满头青丝如瀑垂落,单手撑着他的胸膛,分腿跪跨在腰际。另一手,则绕至背后抚摸他勃起的性器,抬臀对准肉柱,让血红的顶端挤进那缝隙中。
那处柔软狭促,自是难以进入,胡倾颜握着肉棒顶弄自己的肉穴,顶了好一阵,连个头也进不去。有些苦恼:“这么大,怎么插啊?”
陈玉臻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腿瘫后,便极少思及性事。平日只是耳濡目染听几个仆从说过些荤段子,据说头一次,都是需要油脂香膏来开拓的。方才出门,他是打算教书育人,也没料到,看书会发生这种事啊。
左右无法,只好作罢。反正媳妇已经娶进门了,他也不急于一时,便拍拍胡倾颜的小腿,说:“进不去算了,今夜回房再弄。”
胡倾颜是个不服输的性子,这话他自然不爱听,他稍纵起身,摆了个如厕的姿势,掰开自己的两瓣臀肉往下沉,但那肉洞还是小小的一点,对比粗壮的肉刃,有些骇人。
可就在他打算一鼓作气坐上去的时候,狐狸耳朵突然动了一下,那是一道开窗的声音。
他偏过头,只见一个衣冠楚楚男子此时正站在他们屋内的窗台后。男人见他香肩外露,动作是个骑乘的姿势,被吓得倒退一步,眼中满是惊惧,扭头就走。
陈玉臻平躺在地上,身体被花丛遮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见胡倾颜突然愣住,只当他是临时生出了怯意。撑起身,把身上的人,抱到自己腿上,安慰道:“好了,这事不急于一时,等我身体好些,再做也无妨。”
胡倾颜回过神,木木地点了点头。心想要不要现在去把陈子申拦下来?
毕竟替嫁这事可大可小,由陈玉臻主动去说,和被人揭穿的性质是不一样的,说不定还会连累林家。
陈玉臻正硬得厉害,插不进穴,但还想插别的。他诱导着胡倾颜在自己腰窝躺下,又拉开胡倾颜的大腿往自己嘴边靠。
胡倾颜会意,也只好暂且放下了先前的担忧,打算速战速决,去找那小子。
陈玉臻张口含住胡倾颜的性器仔细舔吻,不停在头部打转,用舌尖顶弄两个小孔,想吸出点水来。
因为动作还不熟练,牙齿会刮到龟头下的嫩肉,胡倾颜一疼,也报复性地咬他。
俩人一时较起了劲,各自发狠。
胡倾颜的性器虽不如陈玉臻的粗长,但分量还是要比大多数的男人优越,再加上角度刁钻,笔直秀挺的一根,每次都送进去一大半,顶得陈玉臻的咽喉直犯恶心。
陈玉臻强忍着没把那物吐出来,仗着自己粗大,不甘示弱腰身发力猛地一顶,差点把囊袋都拍在胡倾颜脸上。鼻子被阴毛蹭得发痒,胡倾颜登时往后一退,吐出肉棒来,嘴里传出一阵可怜巴巴的呜咽。
胡倾颜气极,也把自己的器物从陈玉臻嘴里拿了出来,雾眼朦胧地恼他:“你干什么?你再这样,我回去了。”
陈玉臻自知自己有些过分了,之前的几次都是胡倾颜求着他,但现在他把人给弄哭了,还想要,人家却不给了,只好清清嗓哄人:“好了,不闹你,为夫给你好好舔。”说完,握着自己的大肉棒抖三抖,示意胡倾颜躺回来继续含住。
胡倾颜气来得快,消得也快。此刻算是亲身体验了一番,那些小妖怪们说的“凡间的男人最会哄妖了。”
他气鼓鼓趴了回去,这是却换了个姿势。他趴成走兽状,分开腿,跪在陈玉臻的大肉棒前,撅起屁股,把自己的阳物垂下,刚好落在陈玉臻的嘴前,用顶端蹭嘴唇。
他要好好操操这张嘴。
陈玉臻心中哀叹,这小东西还挺记仇。便张开嘴,让他插进来,上下吞吐,没再咬他。
胡倾颜也认真地舔了起来。走兽的味觉是和人有区别的,它们天生就喜欢吃带腥味的东西。尤其是他发现男人精液的味道也带腥气后,更是忍不住想舔陈玉臻的肉棒,所以才会有偷偷在被窝里舔屌那一幕。
他舔得起劲,肉棒的精水一点点从马眼溢出来,全部卷进了他的腹中,口欲和性欲同时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竟感觉全身发起了热,腹下一阵浪潮翻涌。
“啊…要射了,接……接住。”
这时候,他仍旧没忘任务,那都是他的修为,不能浪费。
有了昨晚吃精的经验,陈玉臻也不再排斥,听他提示,便一口吞得更深,然后用力一吸,从中缓缓拔出,只剩茎头含在嘴里。一股清香霎时倾泻而出,一滴不漏滑进了他的食道。
泄了精元,胡倾颜浑身发软,瘫倒在陈玉臻的阳物旁,与那狰狞的红孔对视着。
还没等他喘几口气,陈玉臻便拖着他的腰往下挪,掰开两瓣臀肉,再次伸出舌尖,舔了上去。
胡倾颜本来已经无力,突然感觉身后的肉穴被一条湿湿软软又极
', ' ')('为灵活的韧肉擦过,还试图钻进去,身体又变得紧绷起来。
他摆动屁股,想让陈玉臻别舔那,“别弄那……啊……不要……”
陈玉臻动了动腰,肉棒甩了一下他的脸,声色沙哑,语气强势命令道:“给我含住!”
胡倾颜被搅得眼神涣散,七荤八素,大概是有些神志不清了,听话的张开了嘴,把脸再靠近肉棒,只想快点把里面的精液算吸出来,好结束这场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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