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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小生的生辰八字。员外若是不舍令嫒嫁给陈家少爷,小生愿意代劳。”
林员外是景安县有名的大善人,家底殷实,乐善好施。
可自古以来,善人极少有好报。
就说前些日子,景安县里来了个半仙,凡事经他掐指,无不灵验。
陈县令闻风赶来,给自家儿子算了一卦。
半仙说,陈大公子卧病多年,常有厄鬼缠身,需与一位阳气充足、命格过硬之人结亲,方可化解。
陈县令爱子心切,立马就让下属查阅景安百姓的户籍,结果翻遍全城只寻到一人,那便是林家的三小姐。
这消息传到林家,林员外当场如遭雷劈。
要知道,他那幺女芳龄不过十四。虽是妾室所生,但甚得他的喜爱。花一般的年纪,哪个当爹的舍得把闺女嫁给一个病秧子?
林员外心中有气无处撒,他虽富足,但说到底终究还是个民,又怎敢得罪官呢?
原本他是打算把女儿偷偷送出城去,在外藏个三五年,等那病秧子死了,再把人接回来。
可没想到,上苍眷顾,就在今夜要走的时候,事情突然来了转机。
林员外认得纸上的字迹,确实是城头算命的王瞎子所写,歪七八钮,无人能仿。
他只当眼前这年轻人是缺钱,才出手帮他,再确认道:“公子当真愿意替小女出嫁?”
胡倾颜笑着点头:“自然。不过,在下需要你林家的身份。”
“公子的意思是……”
“现在满城皆知您有一位八字过硬的女儿,我若贸然出现定会有顶替的嫌疑。如果我的身份是与林小姐同年同月同日生却豢养在外的孪生兄长,那便会少些猜忌。”
林员外一拍脑门:“还是公子想得周全,我这就派人去宗祠添上几笔,林某多谢公子大恩!”
“不必。”
…………
翌日。
林员外为人厚道,尽管胡倾颜说过无须答谢,但出嫁时的彩礼还是一样没少,还多添了些。
胡倾颜并不在乎这些钱财,因为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位面一转,什么也带不走。
关于他穿越这事,还得从几天前说起。
胡倾颜原本是昆仑山下修行千年的九尾狐,离那九天宫阙位列仙班,只有一步之遥。
可惜,那日的雷劫来势汹汹,又有觊觎他狐王之位的小妖在旁干扰,因此他没能顶住,差点丢了性命。
当时的他,被雷劈得外焦里嫩,可就在他奄奄一息之时,一个自称“系统”的家伙出现了。
系统384主动寄入了他的灵魂,告诉他只要帮助“主神”散落在各个世界的精神载体,分别渡过“爱、恨、情、仇、生、老、病、死”八个劫难,便能得道飞升。
胡倾颜起初是不信的,妖想飞升上仙哪有那么容易?
他自己的劫难都无法渡过,哪还有闲情去帮他人。
可当384给了他新手奖励后,他瞬间被打脸了。
一道金光照拂在他身上,他竟立马恢复了两成修为,浑身的伤痛也消失不见。
捷径摆在眼前不走,那是王八蛋啊!!
就这样,他跟着系统屁颠屁颠来到了第一个位面。
任务对象便是那陈县令家的大公子。
说起来,他时运算好,脚刚落地就赶上那少爷娶亲,也因此才有了替嫁这出。
据384所说,这位陈少爷名唤陈玉臻,三岁时丧母,十岁双腿残疾。曾经少年英才,如今却阴沉暴躁,而立之年还未娶妻,终日只知闭门酗酒,继续消沉下去,恐怕时日无多。
他眼下要做的,便是让这废材凡人重新振作起来,扛过“病”劫。
这趟结亲,许是陈县令念及和林家往日的一点情谊,没有大肆宣扬。只把林家姑娘娶作妾室,从后门抬进屋,万一冲喜无效,儿子撒手人寰,也方便人家姑娘改嫁。
外头摆满酒席,都是陈林两家的家眷,不算冷清。
只是婚房静得出奇。
坐着无聊,胡倾颜早早就掀下盖头,睡过了白天。
红烛燃尽,临近子时。
房门“嘎吱”一响,喜婆尖着嗓喊道:“少爷,您终于来了。”接着又给陈玉臻交待了些房中礼俗。
说了一大推,陈玉臻只冷冷的回了句:“知道了。”就转动轮椅的车轱辘,滚进了屋。
胡倾颜听到开门声就醒了,慌忙顶上龙凤盖头,坐得笔直,一双青葱五指十分规矩地叠放在腿上。
他是狐妖,透过盖头看清男人的长相并不难。
正如他所料,进来的男人气血两亏,双眼凹陷泛黑,一身大红喜袍穿在他身上,看不出半点神采。
不过,五官还不错。
尤其个那双眼尾上扬的丹凤眼,瞳仁深邃,静若寒潭。
陈玉臻在桌边停了下来,看着端坐在床上的人,没有再向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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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并不想要这桩婚事,更不信半仙的命格之说。
他自己的身体如何,他比谁都清楚。左右没几年的活头了,又何必去糟践人家姑娘?
陈玉臻把人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便收回了目光。
好一会,他才反应过来。
这林家小姐的身量,怎的如此修长?
胡倾颜见他面露狐疑,也不打算装。反正迟早都是要摊牌的,他干脆就把话说在前头,倘若病秧子不愿留他在身边,他还有障眼法可用。
他提醒道:“夫君没有看错,我确实是男子。我同林家小姐一样,同是阳月阳日阳时生人,与你八字正好相辅。”
陈玉臻不傻,立马就联想到了替嫁,一股怒气提上心头。
但转瞬一想,他又松了口气。
想来,目前还没人发现婚房里的这位是男子,那他如果不说,便可装作已经娶亲,也不用像个禽兽,去生生糟践一个小姑娘了。
“这事,你知我知,切勿让他人知晓。”
“自然。”胡倾颜轻笑一声,谎话信口拈来:“那夫君打算何时来替我掀盖头,我坐了一整天,快坐不住了。”
“夫君”两个字犹为扎耳,陈玉臻听来颇为怪异,沉下声道:“你既是替嫁为妾,那你我便不算成婚。今夜我与你同房,算是给你一个名分,明日我让下人给你收拾间房,你搬过去。”
胡倾颜有点傻眼,他当妖王时,不知有多少俊俏威猛的男妖想自荐枕席,奈何他眼高于顶,除了天上的仙,其他一概瞧不上。现在倒好,他堂堂狐王纡尊降贵下嫁一个凡人,想救他于水火,这病秧子却要赶他走?
生平第一次受挫,胡倾颜难免恼怒,但一想到任务,还是放软了姿态,假作伤情说道:“夫君怎可如此薄情,我虽是替嫁,但也是你陈家三媒六聘请进来的,怎能不算成婚?”
陈玉臻依旧无所谓:“随你吧,我累了,你打个地铺。”
“……”
待胡倾颜反应过来,陈玉臻已经来到床前,双手撑着轮椅的把手,全身发力,试着起身。
足足站了五六次,陈玉臻终于站了起来。可他还没往前一步,就一个踉跄在床上摔了个狗啃泥,模样十分狼狈。
陈玉臻生平最讨厌别人见他这副窝囊模样,撑起身子,回过头来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额角青筋暴起,神色可怖,朝胡倾颜吼道:“我叫你滚,听见没!”
胡倾颜先是被赶,接着被吼,这病猫发威,还真是吓到他了。
他终于忍不住扯下盖头,站起身露出妖怪该有的凶相:“你再吼一句试试。”
那是一张比月盘还要皎洁的面庞,张扬艳丽,眉目魅惑苍生,此刻那双狐狸眼充满怒火,熊熊燃烧。
尽管这般,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陈玉臻呆愣了许久,一时竟忘了开口,只觉心如擂鼓,狂跳不止。
僵持半晌。
见陈玉臻闭口不言,胡倾颜权当是自己的气势胜了,语气轻了几分,撂下一句:“量你也不敢。”
但忤逆了他,就得受罚。
胡倾颜自是不能打他,那就只能是让他难受了。
他扯下自己腰间的束带,欺身上去将陈玉臻翻转,跨坐在他腰上,以投降的姿势将他双手按在头顶,“听384说,你脾气不太好,正好我也很暴躁,但你既然娶了我,就必须对我礼让三分,不然的话……”
话到此,胡倾颜停顿了一下,反而更让人生怯。
陈玉臻像是被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喘。
狐族善魅惑,就算胡倾颜此刻没有施展任何法术,举手投足也会散发出勾人的劲儿。
陈玉臻一介凡夫,又独生多年,毫无情事经验。他先是惊讶于替嫁之人的美貌,又被这般近距离的吐息所浸染,不知不觉已经面红耳赤,全然忘了反抗,反而没过脑子,弱弱地说了一句:“你……你想怎样?”
胡倾颜笑而不语,新婚之夜还能干嘛?只答:“给你治病。”
说罢,便松开了陈玉臻的手,俯身下去亲吻他的脸颊,手在他身上游走,探进里衣的同时,吻上了那泛白的薄唇。
陈玉臻赫然瞳孔放大,那灵巧的舌叶搅进了他嘴里,攻势猛烈,让他近乎忘了喘气,只能呆呆地任由其纠缠,啃咬。
这一吻,对胡倾颜来说是索然无昧的。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亲一块木头,很快就撤离了出来。但好在,这木头其他部位有反应,乳晕在他的玩弄下,逐渐凝成了硬豆粒,他挺腰下沉,隔着布料磨蹭陈玉臻的下身。
果然,也是硬的,还撑起了一大片袍摆。
陈玉臻有些受不住,下意识扭腰躲闪,撑着胡倾颜的肩膀拉开距离:“够了,你还想做什么?!”
胡倾颜心里翻了个白眼,嘲道:“陈大公子,麻烦你搞清楚,现在是谁硬成这样?谁想做些什么……”
“你……”陈玉臻想骂一句厚颜无耻,但不知为何,他却又不忍心再凶这人了。
', ' ')('“我有说错吗?”胡倾颜不依不饶,开始解他的腰带。
陈玉臻想挣扎起身,可惜他下肢无知无觉,光靠手发力很难支棱起身,刚起来一点,还被胡倾颜按了回去。
身上喜服,被层层扒开,里衣下,是一片精瘦的胸腹。肌理是病态的白,与腹下的一片茂黑形成鲜明对比。
亵裤一褪,蛰伏在黑色丛林里的硕大红柱就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打在腹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立起来的长度竟长达腹眼,足有小腕粗,男人胯下独有的一股臊气逐渐在喜帐中蔓延开来。
看见实物,胡倾颜不禁愣了一下。想不到,这病秧子的身体精瘦得很,这根东西竟如此雄壮。
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心神微荡,却装出一副正经模样,不屑道:“我早就听说,读书人的心思最是淫荡,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你看,这水流的……”
胡倾颜抬起屁股,往后挪了几寸,坐在陈玉臻的大腿上,伸出手在那腥红的龟头顶端粘上一点淫液,又俯身凑上去,搓给陈玉臻看,“你看,还挺稠的。”
陈玉臻哪敢正眼看,从被脱衣起,他就羞耻到了极致,什么读书人的高风亮节,统统被这只狐狸精搅得粉碎,他声音发颤:“下去……别弄了……”
胡倾颜见他羞得想一头撞死,心中畅快了不少。
突然觉得,这个任务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又凑近些,伸出殷红的小舌,当着陈玉臻的面,把手指上的精液,像小猫吃鱼舔得仔细,蛊惑道:“相公真坏,才第一次见就让人家下去弄。唉,好罢……看在你有点可爱的份上。”
胡倾颜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细细碎碎地从鼻梁,薄唇,喉结,一路下吻,在胸前两点处停顿了下来,张口含住那诱人的红晕,在口中反复轻咬逗弄,最终两头都留下了两排齿印。
陈玉臻吃痛,发出闷哼声。
若非他是个残疾,哪怕对方再如何美,他也不会任人玩弄。
他一定要把这勾引他的妖精按住狠狠操一万遍!
然而,就在他几欲昏头时,身下的阴茎突然感受了一阵粘糊的潮热,被一个温湿的洞穴所包裹,软棉的舌尖在龟头处来回打转,他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抬头瞻仰,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床下,埋头在他腰下吞吐。
稍纵片刻,他便感觉一股热流,忍不住要从体内喷发而出。
这回,俩人几乎同时发出叫声,陈玉臻是难以控制,而胡倾颜却是猝不及防,一大股浓精在他刚吐出肉棒时,毫无预兆地全射在了他脸上、头上和身上。
“陈玉臻,你他娘是几百年没射过精了,要射了你倒是说啊!”不料,胡倾颜刚说完,嘴还没闭上那肉棒的余精,竟又射出一股,正中他的嘴里。
陈玉臻还不知是什么情况,等胡倾颜站了起来,看见他浑身精液,才了然,半天从嘴里憋出一句:“浴桶在那,去洗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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