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女儿还对那个贼子有所眷恋,居然开口让他们放了虞泓。
王妃握着徽音的手嘘寒问暖,心疼地说:“怎么看着又瘦了?娘不是让你多吃点饭吗?你看看这手腕……”言及词,王妃回眸祈求地望着平阳王:“要不,咱们还是让徽音回去住几天吧,就算咱们天天拍人送好东西过来,可到底不是在咱们眼前啊。”
“京中已经太多流言蜚语了,你让徽音回去怎么做人?”平阳王低斥。
王妃默然无语,又强忍着泪水怕女儿伤心,只得温柔地说:“娘又给你带了好些补品,待会儿就让春意给你炖一些补养。”
徽音笑得温婉,抱了抱娘亲,和母亲撒娇,不想让娘亲再为自己担心。
不一会儿有随从上前和平阳王禀报事情,朝堂有事,平阳王要回去一趟,王妃还想对陪一会儿徽音,于是平阳王先行。王妃和徽音并肩坐在床头,王妃揽着女儿纤弱的肩膀徐徐说着:“委屈你了。好孩子,不是你的错,不要总是难过。”她看了看徽音,含笑问:“我听说小世子经常来找你玩儿?”
徽音点点头道:“也不是经常,偶尔来一趟,给我讲讲京中的事情。”
“喜欢他吗?”王妃直白地问。
徽音道:“喜欢,他是个随性的人,好相处,和他一起,我也能忘记一些事情。”
“可惜了,要是当初……你们也是一对璧人。”
“娘,你误会了,我说的喜欢这是当他是朋友,就和喜欢春意一样。不是那种喜欢。”徽音认真地说着。
王妃叹了口气:“娘就是希望会有个疼爱你的人照顾你一辈子。你爹老古董,很多事不从你的角度考量,就算和靖王府婚事告吹,还有别的办法。”
“娘,您别说了。”徽音直起身,泪眼婆娑中咬着唇瓣开口,“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您和爹不用替我操心。”
王妃心疼地抹去徽音的泪水,却也是相顾无言。
某天,春雨阑珊,徽音闲来无事坐在廊下听着春雨声声,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敲门声响,春意询问着,徽音却一下就听出来是那日见过的戴面具的男子。他说自己上山礼佛,没有带伞,想在这里避避雨,一会儿便走。
云心庵内有武艺高强的僧尼,徽音和春意在这里住很安全,于是就请男子进入。他今日穿着玄色长衫,依旧戴着面具,徽音总觉得他与虞泓相像,可是虞泓若是出现一定会记恨她,说不准一剑就杀了自己。她让虞泓坐在廊下,春意递给虞泓一杯热茶,男子看向徽音,温言道:“姑娘这里很宁静,风景也好,让人心旷神怡。”
徽音温婉含笑,坐得稍远一些,安安静静得,娴静婉约。
男子收回目光,饮茶后又问:“姑娘的家人也是住在山上吗?”
“附近,不算远。”徽音含糊地回答。
男子点头。
后来两人相对坐在廊下,没有太多言语。
这雨下了许久总算停了。春意和徽音便拎着水桶在院子里的水井取水,男子走近,从她们手里拿过水桶说:“感激姑娘允许我在这里避雨,我来帮姑娘打水。”他挽起袖子,轻快地将水桶从水井中提了起来,帮徽音和春意将庭院里面的四个水缸都灌得满满得。
徽音很是感激,只是道谢之后就一直盯着男子手臂看。
她和虞泓耳鬓厮磨那么久,多少次坦诚相待,他用坚实的手臂环住自己,自己无所依靠,只能用手攀住他的手臂,依依望着他。
她对他有一种本能的熟悉。
男子忽略徽音的目光,拱手告辞离去。
连笙再来的时候察觉出徽音的不安,还以为她知道了什么,跟着义愤填膺地说:“我都知道了,徽音,我是站在你这边的,我也反对你爹把你嫁给那个老男人。开什么玩笑,都克死两个妻子了,还要娶老婆,鳏夫一辈子得了。”
徽音茫然地听闻,蹙眉问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爹要把我嫁人吗?”
“你还没听说吗?你爹要把你嫁给临清刺史那个老男人!”连笙从地上跳了起来,骂骂咧咧地吐槽着,“老鳏夫已经五十七岁了!徽音,你绝对不能答应这起婚事。”
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