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当然。”王之信和邱悦握了握手,心里有些诧异,傅临裕对这个人的态度十分亲近,比起刚才对傅临昇不咸不淡地一句介绍,他对这个邱悦倒更像一家人,话里话外都有维护的意思,等等,邱悦?!
王之信心里打了个堵,眉眼间不自觉露出几分诧异来,他转头又盯着邱悦看起来,怎么会有人叫一模一样的名字。
“王先生,怎么了?”傅临裕看到王之信的表情,问了一句。
王之信收回目光,又重新挂上笑容,“没有,只是邱先生的名字刚好跟过去一个朋友的名字一样,所以有些惊讶罢了。”
“原来是这样。”傅临裕了然地点头,“这确实很巧,不过邱悦刚从美国回来,这个中文名字还是他回来之前我爷爷取的,大概真是缘分了。”
王之信点头,又跟傅临裕寒暄了几句,只是说话间总是不自觉地把视线移向邱悦,这个邱悦跟他所认识的那个完全不同,不管是外表声音还是气质都相差得十万八千里,但是他心头却隐约生出一种不安。
“你还要看多久?”傅临昇突然地插嘴让前面两个人脸上都不大好看,傅临昇却完全不在意, “你们慢慢聊,人我带走了。”说着就拉着邱悦的胳膊把人往场内带,剩下的傅临裕看着王之信愕然的样子不由解释道:“临昇的性格就是这样,王先生不要介意。”
王之信回过神,挤出笑容,“不会,二少很有意思。”
这个‘意思’是褒是贬就没人说得清楚了。
不远处的王逸鸣完完整整地看完了这一出,虽然没听到傅临裕和王之信之间的谈话,但也能看出王家对傅家的重视,之前就听说王家打算在明年和傅家一起合作搞一个国际医疗中心,他对这些兴趣不大所以也没去搀和,看王之信刚才亲自去迎接的态度,这回王家的注下的不小,但是Jack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会跟着傅家的人一起过来,还有他的今天的打扮和给人的感觉跟那天酒吧里实在差太多了,要不是对他印象太深刻,简直就让人认不出来。
王逸鸣的视线始终停留在Jack身上,越是深思,心里跃跃欲试的感觉就越重,王逸鸣喝了口酒,掩下了眼底浓厚的兴趣。
Jack被傅临昇拉到了旁边的阳台,这个阳台恰好离王逸鸣站的位置不远,王逸鸣虽然一直在和旁边的女人说话,但注意力早就放到了另一边,时间长了跟他说话的女人也发现了他的心不在焉,心里自然有了些不快,她端着酒杯故意靠近王逸鸣,谁知道王逸鸣对女人的靠近十分敏感,在她贴上的时候往后移动了一步,女人穿着高跟鞋没有站稳,踉跄间一整杯香槟泼到了王逸鸣的裤子上,王逸鸣回过神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对着女人惊慌的脸又发不出脾气,大庭广众之下对个女人生气太失风度,只得转身离开。
宴会厅也有备用的衣服,等王逸鸣换好衣服出来,之前站在阳台上的两个人却已经不见了,王逸鸣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吴林从休息室里出来一眼就看见王逸鸣,他的裤子和之前穿的不一样,脸上表情也不大对,吴林没有直接过去,转头挑了几样食物放在盘子里才走到王逸鸣跟前,“别喝酒了,吃点东西吧,别又犯了胃病。”依然是他一贯的柔和关照。
王逸鸣点头接过他递来的盘子,“跟你大哥聊完了?”
吴林点头,“你呢,发生什么事了,心情不好?”
“刚才被个女人弄了一身酒。”
吴林露出几分惊讶,“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情?”王逸鸣的语气淡淡的,似乎有些不耐。
“我去个洗手间。”他把一动没动的餐盘又交回吴林手上,转身走了,剩下的吴林端着盘子,看着王逸鸣的背影表情莫名。
王逸鸣看到傅临昇从洗手间里出来,却没见到Jack的人影,四周也没看见他,于是自己也进了洗手间,刚打开门就看见Jack站在洗手台前整理衣领,Jack今天的打扮很正式,和酒吧那天只穿了一件背心的性感完全是两个样,他穿着笔挺的衬衣西装,系着烟灰色的领带,头发梳的非常整齐,一眼看上去就是业界精英的样子。
如果不是那天见过完全不同的Jack,王逸鸣对这种人顶多保持几分欣赏。
王逸鸣进来的时候Jack刚好侧了侧身,从他微敞的领口露出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痕迹很新鲜,简直像是刚刚弄上去的一样,想到之前才从洗手间里出去的傅临昇,王逸鸣的脸整个沉了下来。
“做鸭做到这里来了,你可真是够贱的!”
Jack接着扣好领子,然后才转过身看着王逸鸣,他微微扬起下巴,轻笑道:“这位先生贵姓,我不认识你,另外提醒你一句,不要张嘴乱说话,我可以告你诽谤他人名誉。”说完就打算走,王逸鸣侧身挡住他。
“你凭什么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