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了他,那个人不会放过他,甚至感觉到那个人会被无罪释放。
于今清感到不寒而栗。
陈东君摸到他手臂上的皮肤,“怎么起鸡皮疙瘩了,冷吗。”他打开了浴室的暖风,“还是觉得怕。”
陈东君看着于今清一个人低着头,身体泡在热水里居然还在发抖,他脱掉衣服坐到于今清身后,把他抱在怀里,“清清,我会一直在。”
于今清回过头去吻陈东君,“哥,哥……”
“嗯,我在。”陈东君只浅浅地回吻了他一下,十七八岁的身体比较敏感,于今清来招他,他不敢招回去,“来,眼睛闭上。”陈东君挤了洗发水,揉散在手心,然后帮于今清搓揉一头短短的碎发。
于今清闭着眼睛嘴也不消停,不停地啃陈东君的下巴和嘴唇。
“别闹。”陈东君细细地从于今清的鬓角搓到发顶,又搓到后颈,“听话,再动我打人了。”
于今清直到屁股撞上一个东西才安安分分地不动了,“哥,你是不是把我当小孩。”
陈东君拿着喷头帮于今清冲掉头上的泡沫,“本来就是小孩。”
“哥,我也那个过。”于今清小声说。
“什么啊。”陈东君小心地帮于今清捂住耳朵,再冲掉他鬓角的泡沫。
于今清闭着眼睛,偷偷伸手向后一捞,捏了一下身后顶着他的东西,“这个。”
陈东君被捏得一僵,放下喷头,照着于今清的屁股打了一巴掌,“洗完了去睡觉。”
于今清回过头,说:“哥,我帮——”
“洗完睡觉。”陈东君把浴缸的塞子打开,帮于今清冲掉身上的所有泡沫,再用大浴巾把他整个人包起来,想要直接打包塞到卧室去,又担心于今清一个人待在卧室会很害怕。
“你给我坐在这里,等我洗完澡。”陈东君把暖风开到最大,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浴室里,让于今清坐着。
于今清被大浴巾包着,窝成一团坐在椅子里,看着陈东君洗澡。
“哥,你那个好大。”于今清小声说。
“闭嘴。”陈东君转过身背对于今清。
“哥,你屁股好翘。”于今清又说。
“你给我闭嘴。”陈东君又转回来瞪于今清。
“哥,好像变大——”
“不准说话。”
陈东君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一手拿着吹风机,一手把于今清打包到卧室。
“哥,我来。”于今清把吹风机插好,一只手拨弄陈东君的头发,一只手拿着吹风机帮他吹,柔和的热风从吹风机里源源不断地输送出来,吹在于今清的手掌上,在九月微凉的夜晚显得格外温暖,“哥,要是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陈东君笑着说:“你小时候都不知道‘一辈子’什么意思。”
“哥,我知道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一辈子’就是很久很久的意思,久到我本来以为不会走的人都走了——”于今清吸了吸鼻子,“但是你还在。”
等于今清帮陈东君吹完头发,陈东君又把于今清抱到怀里,给他吹头发。吹完头发,于今清说:“哥,我在想你。”
陈东君笑,“我就在你边上。”
“不是,哥,”于今清把脑袋闷在陈东君胸口,“我不想你,就会想到今天坐在车里,他看着我……”
陈东君慢慢地用手一下一下梳于今清柔软的头发,“好,给你想。”
于今清蹭陈东君的胸口,“哥,你给我讲个故事吧。”
陈东君想了想,“我给你背《邹忌讽齐王纳谏》吧。”
于今清:“啊?”
陈东君:“你们下个学期必背课文,出自《战国策》,中考要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