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徊把门带上了,外面的亮光被隔绝后,卧室里变得一片漆黑,郑雅觅现在困意全无,脑中全都是那个声音不大的轻呵声。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很害怕,从和犹徊初见到如今已经七年,恋爱两年多,结婚四年,同床共枕一千四百多天,她的枕边人,老公,在此刻却让她很害怕。
猛然的发现好像她一直都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过去,他的童年,甚至是家庭,到如今她才知道他竟然还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一个人是有过去,现在,和未来的,犹徊给她展示的这一面只有这七年,他从不和她谈及过去,她对他的认知只有这七年。
她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真的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被宠的傻乎乎的。
郑雅觅现在迫切的想知道,想了解他的过去,从床上下来,没有开灯,用手机带的手电筒照着这个屋子,从床头柜开始寻找,抽屉里只有两本漫画书,她翻了几页就合上了,来到大衣柜,里面挂了几件衬衫,卫衣,和外套。
在一众黑白灰配色的衣服里,靠衣橱壁最里面,那件蓝白相间的校服外套就显得格外的扎眼,看着像是高中时期的校服,强烈的直觉告诉她,一定要把这件校服拿下来看看。
衣橱很高,以她的身高,垫着脚才能勉强把衣服扯下来,衣服从衣架上分离的那一瞬间,从口袋里像是掉出来个黑乎乎的东西,把手机的亮光往地下一照,地板上赫然有个黑色的电话线样式的发圈。
她捡起来仔细看了看,这是女生的东西,是谁的?怎么会在犹徊的校服口袋里?没有人能解答这个问题。
郑雅觅只好自己寻找答案,把这件校服外套放到床上,把手伸进两个口袋里摸索一番,里面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是这个右手口袋里面,能清晰的摸到布料上一点点凸起,就是那种手工缝制衣服的针缝线头,她把口袋翻过来,并不是因为口袋坏了而缝的线头。
是用粉色的线,缝出来的两个大写英文字母一个“Y”一个“H”。
不难理解,这是犹徊名字的缩写,校服都一样,以防止和别人弄混,学生时期的时候都喜欢把自己的外套上弄个记号。
这两个字母缝的歪歪扭扭,针缝之间的间隔也忽远忽近,一看就是不擅针线的新手。
首先就排除了杨贞,那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