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解放啦解放啦!”李云跟朋友们庆祝。“我再也不用跟我那个死鬼弟弟一起睡了,咱今晚不醉不归啊!”
“奶啤,你醉个嘚儿。”朋友们嫌弃地看他买的那些鸡零狗碎的吃食。
“哎,你为啥不跟你弟一起玩啊,你俩年龄差不多,还都是一个班的呢。我觉得柳风人挺好的,就是有时候太正经了,让我们这种不学无术的混子望尘莫及,其实人家很不错哎。你咋老欺负你弟?要我说,你也稍微收收刺吧。”
“不错个屁,那是我妈找的丧偶男人的儿子,我喜欢他?我不是有病是什么?(有大病)我可讨厌跟我妈结婚我那些男的了,包括我爸!一个个就不安好心,都是冲着我妈钱来的。”
“没你爸哪来的你啊。”大家都笑道。“你这是恋母情节,你知道不?”
“对,我就是妈宝男,我认啦,来,干杯!”
“哎,宿舍十一点就断网断电啊,你这大少爷可别忘了。”
“管他呢!咱打着手电筒玩!”
结果没玩多久,李云就觉得胃开始隐隐作痛,该死的,肯定是因为这几天他不在家好好吃饭、天天跑去吃垃圾食品的原因。那痛一开始还能忍受,慢慢地那痛劲儿上来,整个人都支撑不住了。前一秒还生龙活虎的,后一秒立刻成了蔫茄子。大家看他脸上煞白,这才觉得事情严重起来,于是纷纷跑去找宿管大爷。
“找我干啥玩意儿啊?我又不是大夫,把那啥,那个,就是那个……”
“大爷,你快说,李云他疼得打滚呢。”
“……给他家长打电话!”
“……别给我妈打……她出差呢……”李云被扶到不知是谁的床上,依旧疼得满头大汗。
“那给你……给你叔打?”
“……他也上夜班呢。”
“给他弟打吧那就。”大家斟酌一下拍板了,虽是知道这俩恩怨不浅但还是救人要紧,于是拨通了柳风的电话。
柳风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也是满头的汗。
“你疯啦?骑车来的?你,你让他坐后面吹风吗?”他跑到李云的宿舍,李云的舍友们看他拿着车钥匙,一边瞅瞅疼得快晕过去的李云一边瞅瞅柳风,进退两难。
“那,我……”柳风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也不知所措起来。
“哎哎,你俩打车去。”有人往柳风手里塞了点钱。柳风便点点头,走过去把李云扛起来背在肩上,几个人跟着出了门,宿管大爷拦住道:
“干什么干什么?有一个人带他去医院就行了,你们组团要去炸楼吗?都几点了赶紧回去睡觉!”
“柳风,你看好他啊。”无法前去的舍友们站在门口给他俩挥手告别。
柳风小时候就身体好,上小学之后就再没怎么去过医院的,对那儿的流程不熟,挂号问诊取药什么的早忘了。他只能把李云放在走廊的白椅子上,给他多披一件校服,自己跑来跑去问来问去的。值夜班的医生护士不知熬了几晚上,态度都不好,回答的时候骂骂咧咧的,柳风也只能道歉连着道谢,总算是把李云带到了主治医师那儿。
“大夫,他没事吧?”柳风小心翼翼地讯问,怕再被骂一顿。
“没事,急性肠胃炎,垃圾食品吃多了就这样。你先去前面缴费,然后去药房拿药。给他输这个和这个。”
“我不打针……”
李云有气无力地拽着柳风嘟囔道。
“多大小伙了怕打针啊?哎,你愣着干嘛,他说不打就不打吗?快去取药!”
柳风把药拿来给大夫。
“别给我,给她。”大夫指了指里间的护士说。
护士跟柳风说:
“行了,带他去里面等会,让他躺着能舒服点儿。”
柳风就把李云抱到里面的病房,那儿就一张跟外面走廊上一模一样的长椅,空间小的要命,估计也是因为病人少的缘故,连个床都没有。柳风就把李云放在长椅上让他躺下。
李云说硬。
柳风就把李云身上的两件校服脱了一件下来,叠起来放在他脑袋下面。
李云还说硬。
小少爷不愧是小少爷,事儿真多。还硬,怎么办?总不能让柳风他把自己脱光了都拿衣服给他垫在身体下面吧?
柳风不知怎么办,甚至想丢下这个讨厌鬼一走了之算了,但李云虽然平时很讨厌,这时候又虚弱地像刚生出来的小羊羔一样,因为难受而不断呻吟,又让人不忍心抛弃。柳风心想,就当是为了报答李灵吧,毕竟李灵对他很好,他就还了这份恩情。
“那你要我怎么办?”柳风问他。
“你让我枕个软和的。”李云看着他说,“你过来,坐我这儿。”
柳风就过去坐到长椅的一端,李云磨蹭着要枕到他膝盖上,柳风吓一跳:“等、等一会儿,我还没准备……”
李云不由分说地枕了上去,就是这么任性,他懒得听柳风解释,然后就感到脑袋下面越来越硬,什么东西膨大
', ' ')('了起来。
柳风羞耻得想死,他也不想这样的,但李云非得用脑袋磨蹭他那块儿,所以就自然而然起了生理反应。
软软的脑袋突然挨着贴在硬硬的鸡儿上,李云翻了翻白眼抬头看着他弟说:
“你这时候硬什么啊……我枕着好难受。”
“……谁让你不等一下的,对、对不起……”柳风捂脸。
“算了算了,你肚子给我枕枕。哎呀快点,我现在恶心得想吐。”
一会儿,护士推着车进来了。她看见两个小孩叠着躺在一起,一个枕一个肚子上,于是问:
“哪个是病人?下面的还是上面的?”
“这儿,上面的。”李云举手回答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