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
一小厮急匆匆跑进来,对着二皇子道,“殿下,逸安王府来人了,请殿下您前往逸安王府一趟。”
闻言,王才抬头看向二皇子,心跳开始不稳。
看四爷当下这凶狠暴戾的行事作风,再想二皇子曾与楚家从往过密一事……
王才不由咽口水,心头颤了颤。
四爷在这个时候请二殿下入王府,让人实在无法往好的地方想。
“殿下,不若小的去告诉逸安王府的人,就说您病了,改日再去吧。”王才心里满是担忧道。
二皇子听了,扯了扯嘴角,嗤笑一声道。有些事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而且,他若敢不过去。那,等四爷自己过来,恐怕情况怕是只会更糟。
“王才,更衣!”
“殿下……”
“本殿就不相信,四皇叔真的敢对本殿如何!”呢喃一声,二皇子转身走进内室。
王才看着二皇子的背影,心里发沉:现在四爷给他的感觉,那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看他处置楚家那些的方式,听说简直是令人触目惊心,是绝对的残暴,已到了令人不寒而栗的程度。
如此,他对待二皇子这个完全没任何感情的侄儿,又有什么情义可言?!
总感觉这次去逸安王府,那是凶多吉少呀。
逸安王府
踏入王府,一人既葬于他指间,将皇上要见到的人带到别处,动手斩杀了皇家侍卫!
四爷踏入京城,一出手,无一不让人心惊,让人心颤。
一股暴风雨即来的感觉,骤然而生。
此时,王府分外压抑,每个人都感觉自己处于风暴之中,满心的不安。
“老奴见过主子!”
看着跪在地上恭敬向他见礼的元通,四爷眸色淡淡,“元通,你跟了本王多少年了?”
“回主子,应该有二十年了吧!老奴没仔细算过。”
“本王刚才算了算,再有两个月,应该就二十一年了。真的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
元通听了,抬头。
四爷看着他,淡淡道,“从本王四岁一直到现在。你可以说是看着本王长大的,对本王的性子,你或许比任何人都了解,也许比我自己都更了解我。”
元通听言,看着四爷眼底那一抹阴霾,嘴角溢出一丝苦笑,开口道,“过去,老奴也自以为很了解主子。所以,擅作主张的做了很多错事。只是,主子顾念往日情分,都并未跟老奴计较。”
四爷听了,看着他道,“本王以为,这一次,对你也能做到网开一面。但,现在看来,你想错了,本王也想错了。”
听到四爷这话,武佑心头微缩,元通看看四爷,扯了扯嘴角,“老奴明白,老奴不会令主子为难!”
为难吗?
四爷垂眸,想想颜璃因为元通的自作主张,都经历了什么,四爷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为难。现在他的眼前,除了颜璃遭受的那一慕,什么也看不到!
四爷拿过手边的茶杯,倒一杯茶递给元通,“若有来生,希望你不会再遇到我这样的主子。”
元通听了,伸手接过,看看四爷,一口饮尽,随着放下茶杯,叩首,“老奴叩别主子。”说完,起身离开。走出屋子,抬头再望一望那漫天的彩霞,眼底溢出满满的苦涩。
看来,对主子,最了解的应该是先帝!
墨昶,他本性残暴,他若为君,他若愿意,或能做一个明君,但却绝对不成不了一个贤德的帝王。
对四爷,先帝曾经说过这样的话。但那时,元通认为这都是先帝对四爷有偏见。可现在看来,也许,先帝才是那个最了解主子的人。
相比当今皇上,那只会耍些小阴招的手段,四爷可就狠戾的多了。
镇国府
“四爷突然将你祖父带走是什么意思?真的是要送你祖父去边境跟裴戎见面吗?”裴大奶奶看着裴仁,紧声问道。
裴仁点头,“四爷既然是这么说的,那自然就是这样没错了。”
“可是就当下你祖父的身体情况,怕是经不起舟车劳顿,长途跋涉。”裴大奶奶担忧道。
“您别担心,儿子马上去面见四爷,同四爷再商议一下。”裴仁说完,大步往外走去。
“你小心一点……”这话出口,裴大奶奶面皮紧了紧。她不是应该说早去早回,好好同四爷商量吗?怎么就说出让他小心了呢?
裴大奶奶嘴巴紧抿,为什么脱口说出那话呢?其实心里很清楚,因为四爷最近的行事作风人,让人分外不安呐。
听说,皇上在四爷寻找颜璃时,未免他寻不到人伤心。就找了一个长相很似颜璃的女子给四爷送去了。结果,今日四爷踏入王府,刚看到人就直接把人掐死了!这狠劲儿……裴大奶奶想到,都感到头皮发麻,心头发颤。所以,现在四爷将裴老爷子带过去,真是是要送他去边境跟裴戎团聚吗?四爷会是那么好心的人吗?
好心?善举?裴大奶奶感觉这些字眼已完全没什么关系。
如此,他将裴老爷子带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自然是为人质!
六王爷知晓四爷进京之后的作为,对他带走裴靖一事,就这一种感觉。
将裴靖圈禁在他的手心里,迫使裴戎不敢轻举妄动。这或许就是他的意图!
虽裴戎和墨昶关系一直很不错。但,在紧要时候,谁又能保证裴戎一定会跟他站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