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斩钉截铁,强硬不玩笑。
这货来真的?!
察觉到这信号,颜璃瞬时伸手抱住他腰,自己双脚拖地,当即变死狗,一步不再走。
看颜璃又变泼皮,开始耍无赖。四爷嘴巴微抿,刚才竟还觉得她娇憨可人的自己,一定是瞎。看她现在这姿势,看她现在这作态,泼妇的雏形尽显,真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
“公子,你就算是要惩治奴婢,至少也该给个理由呀!至少,也要让知道自己为什么受罚呀!”
听到这话,四爷嗤笑,“还敢要理由?胆子不小!”说看,声音一沉,冷厉道,“你自己算算你过去对本公子做了多少大不敬的事,随便拉出一条来都足够把你剥皮的,你还有胆儿给我要理由!你这是想让我老账新账给你一起算了是吧?”
说当下就好,翻什么旧账!
要是把所有的账都摆在一起,不提功劳。或许就不止剃头那么简单了,恐怕离死刑都不远了。
“公子,过去的咱们不是都已经功过相抵了吗?所以,咱就说眼下,眼下小的又哪里做错了,你说了我才好改呀!”
“你会改个屁!”
每次面对颜璃,忍不住爆粗都快成常态了,什么优雅温和早就抛之脑后了。
看在四爷这里‘死性不改’被定性。颜璃嘴角扬了扬,又垂下,这可不是夸奖,没什么值得乐呵的。
“公子,这次奴婢一定改。您说,这次奴婢哪里错了?”
哪里错了?她最大的错就是在床榻上没顺从过。而他,最大的错就是直到现在还惦记着。
一念自然入脑,四爷嘴角下垂,这罪行讲出来,她是顽固的那个,而他是没出息的那个。所以,不提也罢,免得像个好色之徒一样。
屏退她在他这里最大的罪行。四爷看着抱着自己腰不撒手的人,没什么表情道,“在送你去庵堂之前,也许本公子应该先恭贺颜小姐。”
颜璃听言,眨巴眨眼,不明所以。恭贺她什么?
疑惑不明间,听四爷凉凉淡淡道,“恭贺颜小姐再次定亲。”
闻言,颜璃愣了愣,随着神色不定道,“我又定亲了?什么时候?谁给定下的?”
“就在昨日,你的外祖父颜子清,亲自操心又给你定下来了一门亲事。”四爷阴阳怪气道,“颜小姐现在月事来了,人再有半年也该及笄了。如此,现在亲事定下,聘礼送了,待嫁衣绣好也就及笄了,刚好可以嫁人了。”
听着四爷那不阴不阳的话,颜璃沉默了一下,随着看着四爷道,“定下的是那户人家呀?”
她竟然还敢好奇定的哪一家?
四爷嗤笑一声,不咸不淡道,“你说呢?”
颜璃想都没想到,“是不是哪户七老八十的大老爷想娶我回去做继室?”
就她与颜子清之间那与众不同的祖孙情,他大概也只会给她定这样的事。还有,她这定了亲又退亲的‘污点’愿意娶她的十有八九也不是什么五好家庭,良家少男。
四爷听了,看着颜璃,心里轻声一声,没有妄想太多算她识相。暗腹见,就又听到……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一嫁进去是不是直接就儿孙满堂了?”
四爷听言,呵呵笑了笑,手指滑动抚了抚那被他握在掌心的头发,感受着那抹滑顺,想着她光头的模样,淡淡道,“看来,颜小姐对这门亲事也是相当中意了!”
“这个,奴婢听公子的。”
听他的?那么,如果他说她嫁,她是不是马上就欢天喜地的回去准备嫁衣了?!
想着,四爷开口,“既然颜小姐对本公子这么敬重。那么,现在就去给我把头发剃光了去尼姑庵待着吧!”说着,向外走。
“公子,别的都行,剃头当尼姑不行!”
“不当尼姑留着你做什么?是能用,还是能吃!”
四爷这句话落,不知道哪个字眼戳到她笑点了,看她笑的见呀不见眼,抱着他腰咯咯笑个不停。
听着那刺耳的笑声,看着那令人恼火的笑脸,四爷脸色越发不好,“颜璃,看来你是真的想去尼姑庵待着。”
“公子,公子,我错了,错了!你留着我吧,我能吃,也能用的,我虽然现在还是生的,可我马上就长熟了……”余音被笑声取代。
这是求饶吗?分明就是逗弄!
“我看你真的不见棺材不掉,嗯……”没说完,面皮陡然一紧,身体微僵,腰窝处被人抓挠着,又痒又麻。
“颜璃……”刚开口,看某人一个生扑,四爷本能抬手想把人挥开,可看着那笑盈盈的小脸,本已抬起的手又放下来,顺着她的力道被扑倒在地。
身上一沉,后背微痛,头落在一双手上。
颜璃手托着四爷后脑勺,趴在他身上,笑眯眯道,“公子,其实我也是个难得的好奴婢吧!不但会做饭,会讲故事,还会扑倒,且还贴心的想着不让你受伤。”
四爷冷哼,有本事把扑倒他之后的事儿也做了!
看四爷那不屑一顾的样子,颜璃嘴角带着笑意,抬手在他腰间抚了抚,“公子,不气,不气!”
没事儿谁愿意生这闲气,关键她也得有让他愉悦的地方才行。
还有,让她不要生气的动作,她是不是抚错地方了。不是应该抚胸口吗?她抚他腰是怎么回事儿!
抚错地方了吗?颜璃可不觉得。
她感觉四爷最大的火点儿不是在心里,而是在肾上。所以,抚腰子没错。
而之前在外守着,听到动静的武安跑过来,看到里面情形无声退了出去,三次了,已经三次了!
在蕲河一次,在边境一次,现在又一次!
每次主子都是被扑倒的那个,都是在下面的那个,你说这叫什么事儿。